智银圣走远后,我朝不时传来捣蛋鬼杀猪般叫声的地方大叫了一声:
“希灿,加油!”
然后,呵呵呵……本小姐回家去也。-0-
第二天。
“妈妈,我走了。”我朝家里挥了挥手,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
“好!啊,对了,希灿!”妈妈突然叫住了我。
“什么?”
“正民是明天回来吧?”妈妈一向挺喜欢正民的,所以对他的事也特别关心。
“对啊,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明天记得叫他来吃晚饭。”
“妈妈。”我不由得拖长了语气,哪有别人回家第一天就叫他出来吃饭的,他肯定很想和家人先聚一聚。
“又怎么了?”
“我明天……算了,我走了。”懒得和她多说,免得惹出更多事端。
“啊,哲凝(我哥哥也叫哲凝,韩哲凝)打过电话回来没有?”妈妈又追问了一句。
“没有,连个短信都没有。”我才没有什么兄妹之情、手足之爱替他打掩护呢。
“这个不肖之子,又皮痒痒了,回来有他好看的。”妈妈恨恨地说。
“妈妈,哥哥好像和女孩子出去玩了。-,.-”我乘机火上浇油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
“我听他接了一个女生的电话才出去的(大哥,对不起了),我真的要走了。”
在妈妈追问更多之前,我一溜烟地跑出家门,气喘吁吁地来到学校。跑得这么辛苦,当然不可能先去教室学习了,我直接奔向我的老巢——洗手间。那一天,我没有接到智银圣一个电话和短信。
“好,知道了,待会儿见,我挂了。”希灿眉飞色舞地放下了电话。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今天又要和哲凝见面吗?”我明知故问,语气酸不溜丢的。
“是啊。”希灿的声音甜得可以刮出一层蜜来。
“你们昨天不是刚打过架吗?”
“那不是昨天嘛,你也和我一起去吧。”希灿撒娇似的扯住了我的手。
“我不去了。”她这手留着去对付哲凝吧,对我可没有用处。
“你们又怎么了?”希灿终于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他说今天不要见面。”我闷闷地说。
我没有发现,智银圣似乎越来越能左右我的情绪了。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下午和我一起打扫卫生吧。”
“不行,下午四点要是钟猪头老师来的话,你就说我突然不见了。”
“你四点钟有什么事吗?--”
“我和哲凝约好去看电影。”希灿喜滋滋地说。
“电影有什么好看的,真没创意。”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我就是忍不住泼希灿凉水。
在洗手间做清洁,去教导主任办公室写检讨,拖走廊的地板……一天就这么可怕地过去了,最后,希灿扔下我一个人向捣蛋鬼的怀抱奔去,重色轻友的家伙,可怜我还得熬一个小时才能回家。明天正民就要回来了,我回家得好好计划一下,给他一个惊喜。还有智银圣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说不见面连个短信都不给我,真不知道他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一个小时就这样在我乱七八糟的思绪中度过了。
太阳公公终于拖着沉重的步伐下山了,我也终于可以一个人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家了,之所以会一个人回家,因为除了希灿外我一个朋友都没有,我的身影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更显得形单影只。
我刚按下门铃,门就呼地一下拉开了,奇怪,今天妈妈动作怎么这么迅速。我抬头一看,立刻诧异地叫了出来:
“大哥?”
“你对妈妈都说了些什么?--”哥哥怒气冲冲地说。
“没说什么。--^”我喃喃地说。
“去做饭。”
“什么饭?OO”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地睁大了眼睛。
“拌饭,上次约定的次数还没有到,你想耍赖不成?”
“可是火腿没有了。”我还想扯点由头不去做饭。
“你去买回来,我给你钱。”哥哥不由分说地把钱塞到我手里。
┬┬悲惨的我,还没有进家门,就被毫无人性的哥哥给推了出来,回去后又被迫做了一顿没有自己份的拌饭给他吃,他老兄吃完抹嘴之后,不仅没有说一声谢谢,反而提醒我说还得给他做八次饭,天啊!灰姑娘也不过悲惨如此吧,什么尊长爱幼、孔融让梨那全是骗人的。
明天穿什么去机场好呢,真的是太久没有见到正民了……休闲服?不,不好,太随便了;美国式装束?不好,太刻意了;穿正式一点?那是配裙子好还是裤子好,两件套的还是三件套的?唉,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烦死了。--
还有江原道那件事怎么办……从机场接完人就去智银圣那儿,然后接下来一个礼拜的时间陪正民玩?行,这件事就这么办。但是我要怎么对妈妈说呢……哎呀,我要死掉了啊!……不想了,我把被子往头上一盖,睡觉。
结果那天晚上,我一直到凌晨三点才顶着一个肿眼泡睡着,OO唉~!可以预见自己明天金鱼眼的命运了。
第二天,在我家。
“你看看,希灿,我是穿白色的好呢,还是穿黑色的好?”我拿着两件衣服在身上比划来比划去。
“你脸上的皮肤比较黑,穿白色的好了。”希灿翻着手中的杂志,头也不抬地对我说。
“--我哪里黑了?”我的眼睛危险地眯成一条线。
“反正不白就是了。”希灿还是没有抬头。
“我可以稍微擦点粉嘛。”真是,我只是不太白皙,但却是可爱的蜜色肌肤,只不过最近不流行我这种肤色罢了。最近流行的是那种像智银圣一样的“死人白”(这是我给取的名字)。
“随便你了,那你还问我。说实话,我也挺好奇正民的,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希灿终于从杂志里抬起了她的头。
“^o^那我们一起去吧。”我见机不可失,连忙劝诱道。
“但是我今天答应陪哲凝去了。”希灿犹豫地说道。
“我们俩晚点过去不就行了!^.^”我连哄带骗地说。
“刚才我已经打电话告诉他我正往他那儿去了。”希灿还是不同意。
“你就说朋友突然不舒服,要你送她去医院。”
“真的要让我陪你一起去?”
“是啊,真的好希望你陪我去喔,而且接机之后再去江原道也来得及。”我看希灿已经很动摇了,赶紧又加了一把劲,摇着她的手说道。
“这样的话……你确定是三点的飞机吗?”
“嗯,嗯。^o^”我忙不迭地点头!“去嘛,去嘛。”我连撒娇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不过最后证明,爱情的力量还是大于友情,希灿还是选择了哲凝。
希灿至少能陪我一起等巴士,这也算不错了。
“我们必须六点之前赶到江原道,对吧?”希灿问我说。
“好像是吧,我也不太清楚。--^”虽然智银圣一再向我要求要准时出席他的生日派对,但由于我一心想着怎样可以把他的生日和去机场接正民的时间排开,所以也没有花太多心思去问他具体的安排和时间。
“那你接到正民后马上就出发,别在机场耽搁太多时间,反正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可以和正民聊。”希灿好心地提醒我。
“好啊,我也是这个意思。都有谁要去江原道啊?”我随口问道。
“你、我、银圣、哲凝,还有尚高的三个家伙,听说也有尚高的女生要去。”
“那个王丽娜要是也去了怎么办?--^”我曾经向希灿提过王丽娜恐吓我的事情,所以她知道王丽娜这个人。
“智银圣又不是傻瓜,他不会自找麻烦叫那些女生去的。”
“他就是个傻瓜。┬^┬”不知怎么的,我就是知道智银圣一定会叫金晓光那几个女生过去。
“啊,巴士来了,快点上去。”
“谢谢你,希灿,咱们电话联系,或者发短信给我。”我一边上车一边向希灿挥手再见。
“知道了,我会和银圣解释清楚的,接到正民后就给我发短信。”
“OK!”
太棒了,终于要见到正民了。巴士到达汉城后,我跳上一辆计程车直接向机场驶去。
咚,咚,咚,咚……我不耐烦地敲打着机场出口的栏杆,都几点了,正民这家伙怎么还没出来呀。要不我先去附近的网吧上会儿网,反正他出来肯定会给我打电话的,好,就这么办,本着不浪费时间的原则,我兴冲冲地奔向最近的一间网吧,打起了网络游戏。哇噻,里面全是男生,显得我这个小女生有点格格不入,不过管他的,自己玩得开心最重要。话说回来,汉城的男生都还挺帅的,至少在网吧里面的都还不错。^o^呵呵呵……
叮铃铃……叮铃铃……
一定是正民。
“喂!”我兴冲冲地接起电话。
“在哪儿呀?”
“你是谁?-.-”由于网巴里面实在太嘈杂,所以我听不清电话里的声音。
“你想死吗?--”
原来是智银圣。
“我在汉城呢。--”
“你到汉城去干什么?”
“我来接朋友……”我不是告诉过他嘛!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
“几点了?”我呆呆地问道。
“五点半了。”智银圣强调了每一个字的发音。
OO天啊!都这个时间了,李正民这兔崽子怎么还没有出来?
“那该怎么办?”我有点手足无措地问。
“我开车去汉城接你,你从哪个方向出来?”这家伙又用这种吓死人不偿命、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但我都有三年半没见到正民了,这种情况下友情应该比爱情更重要吧。我和智银圣好好说说,说不定他能理解我的心情。
“银圣。”我柔声的叫着他的名字。
“你现在就出发,别的废话不要说。”
“银圣。”
“你从哪个方向出来?”智银圣根本不理会我的话,在那儿自说自话地问。
“智、银、圣!”我怒了,在电话里连名带姓地大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
“对不起,我真的很想先见见那个朋友,我们已经有三年多没有见面了。”我声音又恢复刚才的轻柔。
“可之前我们不是约好了的吗?你说要陪我一起过生日的。”
“--^但是……”
“你答应我要陪我一起过生日的。”智银圣提高了自己的嗓门,语气中透着几丝愤怒,也许是我听错了,里面还有些许哽咽。不可能的,我安慰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智银圣怎么会为这种小事伤心难过呢?
“对不起,银圣,对不起,但这次接机是早就约好的。”
“那你是说今天不……来……了?”智银圣似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我明天一定过去,天上下刀子我也一定一早赶过去。”我向他保证。
“我是这么相信你,这么相信你,我再问最后一次,你现在到底出不出发?”
“对不起,银圣,我也很想……”
“……再见!”
嘟……嘟……嘟……--一阵让人惆怅的忙音,我愣愣地盯着手机,心绪一片混乱。“再见”?什么意思?他说再见,难道我努力地想遵守和朋友的约定也错了吗?我想接自己三年半没有见面的朋友也错了吗?他的生日明明是明天,我何错之有。再见?他的意思是分手吗?
太好了,分手就分手,我也受不了他这种独裁者,像暴君一样的家伙,我凭什么每天都要听你的,事事都要依你,我早就厌烦自己这种像女奴一样的女朋友地位了,说我是你的女朋友还不如说是你的女奴,天天被你压迫得暗无天日,你不提再见,有一天我也会提再见的。但是,该死的,为什么我的嗓子眼觉得酸酸的,混蛋。--┬┬
叮铃铃……叮铃铃……
“喂!”我赶紧收敛心神,飞快地接起电话,快得我自己都有点心虚,难道是因为我内心还在盼望着智银圣的电话所以才接得这么快的?虽然自己刚刚才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他一顿。
“你在哪儿呀?”电话里传来正民欢快的声音。
“啊,正民,你到了吗?”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兴奋一些,但还是掩饰不住其中的失望和沮丧。
“你声音怎么了?”正民一定也听出我的不对劲了。
“没,没什么,你在哪儿呀?”
“我在飞机场出口,出口前面有一个黄色的大建筑物。”
“啊,我知道你在哪儿了,我马上就过去,你等一会儿。”
马上就要见到老朋友了,应该高兴才对,韩千穗你怎么了,我使劲地扯了扯自己的面皮,韩千穗,我要你马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