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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断肠人儿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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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点
  很多时候
  我就像个无畏的勇士
  总是不知疲倦地冲向目标的尽头
  真希把它叫做终点
  而在时光的道路和hqy的目光中
  究竟哪里才是终点
  "你们实在太不可爱了!!"
  第二天,站在德雅高中的训导主任办公室里,乐小莲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间面积不大,办公家具和布置都异常严肃和简单的办公室中,她临窗站在一张黑色的木质办公桌后,脑袋像挂了颗大铅球一般沉沉地垂着。而站在她一侧的,则是德雅高中的头号才女——沈雪池。
  "学校反复交代过,绝对不可以去偷看攻塔,一旦发现就要做退学处理!为什么你们两个还要明知故犯呢?!"
  训导主任纪德贞怒气冲天地端坐在办公室后,平日威严稳重的目光此时因为愤怒和失望而轻轻地晃动着,连总是一丝不苟的波浪卷发也在不住地颤抖。
  "特别是沈雪池同学,德雅高中所有的老师对你寄予了厚望,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呢?还有乐小莲同学,说什么去看‘攻塔’是为了侦查星盟第一优秀生江朔流,制定自己成为‘星盟特等优秀生’的战略计划!你不觉得你的这个理由过于荒诞了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使劲地点了点办公桌上一张贴着几张照片的大字报,身上那件质地精细的真丝白衬衫也因怒火染得隐隐发红!
  "纪主任,对不起,偷看‘攻塔’的事我的确是做错了,可是我去看‘攻塔’的原因并没有欺骗你,硪滴确是在为自己能成为星盟最完美的优秀生而努力呢!”
  "乐小莲同学!”乐小莲的话就像一盆烧红了的油,重重泼在了纪主任头上,"如果我没记错,你得入学考试成绩在星盟总排名中并没有进入前一百,开学典礼上更是使德雅难堪。有理想是好事,但是请你不要不切实际地幻想!还好今天早晨是寒秋夜同学最早发现了这张大字报,才没有在学校里引起麻烦。现在寒秋夜同学已经去向校长解释这件事了,你们俩个就在这里静待处分吧!”
  说完,纪主任摘下了眼镜,两只手指疲倦地揉了揉内眼角,轻叹了一口气靠回了椅背上。
  沈雪池微微垂下了眼帘,看了看平铺在办公室桌上的大字报,没有说话。
  乐小莲抿着嘴,即内疚又有些不服气地把脸用力撇向一边,胸口剧烈起伏着。可是,当她眼前的余光看到大字报上自己和沈雪池挤在铜像后面的照片时,一团腾腾杀气瞬间从脚底蹿了上来。
  出卖自己,除了那个该死的冲天头——萧沿风!就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想到这里乐小莲狠狠地咬紧了牙,两只眼睛被怒火映照得透明透亮!
  萧沿风……就是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我乐小莲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叩叩叩!
  这是,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在办公室门口响起,打断了办公室暗流的汹涌。
  乐小莲怔了怔,循声弯曲——
  寒秋夜正向他们初次相遇是那样,整齐地穿着一身德雅高中秋季校服,一头略微长过肩膀的黑色长发如绸缎般服帖地垂顺着,脸上浮现出一抹如晨雾般淡淡的笑容,整个人是如此的赏心悦目。
  "寒秋夜同学,请进来吧。”纪主任重新戴上了眼镜,轻轻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
  "纪主任好。”寒秋夜点点头,目光温柔地看了一眼正神色紧张地望着自己的乐小莲,稳步走到了办公桌前,"校长和星高学生会副会长那边我都已经沟通了,他们都同意让这件事到此为止。”
  "好。”纪主任闻言松了一口气,严厉的目光却透过额前一丝不苟的刘海射向沈雪池和乐小莲,"不过,德雅的校规向来严明。作为训导主任,我绝不能姑息这件事情!乐小莲、沈雪池,你们必须接受学校内部处分!”
  什么?处分?!
  乐小莲仿佛听到平地炸雷一般,愣在了原地。
  "纪主任!”寒秋夜稳步走到了办公桌前,"星盟四校联合举办的秋日校园文化及召开在即,这是四校间比拼学生综合素质的重大考核项目之一。我建议给沈雪池和乐小莲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让她们代表新生参赛,不要因为一次无心之过,让德雅失去了大好人才。”
  "唔……秋日校园文化祭的确是四校间重要的赛事之一……”纪主任沉吟了一会儿,把饱含期许的目光落在仍是一脸漠然站在原地的沈雪池身上,"沈雪池同学,一直以来校方都非常期待你的成长。我相信以你的实力,应该不会让校方失望的。这才比赛好好加油……希望明年的攻塔你能和升上三年级的寒秋夜同学,以及更多的优秀学生作为我们德雅高中的代表,取得更优异的成绩!可是乐小莲同学的能力平平,是否要去参赛,恐怕……”
  "纪主任,我对这两位同学有信心。如果她们输了,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寒秋夜却微笑着直视着纪主任,信誓旦旦地说道。
  "接受任何惩罚?……寒秋夜同学,你在开玩笑么?”纪主任两道柳眉立刻蹙紧在一块,声音里竟微微透着激动,"今年中秋的攻塔结果即将在‘校园文化节·秋日校园文祭’上公布,今年他们星高出了个呼声很高的江朔流,作为去年的攻塔之‘王’的你非但不关心德雅的荣耀,反而在这里为一些不相干的事情操心,你实在是令我……”
  "纪主任,不论对手是谁,我都会尽力做好自己的本分。”
  寒秋夜平静而坚定的话语打断了一直紧蹙这眉头的纪主任。一时之间就连纪主任也有点语塞。
  "好吧,那既然这样,沈雪池同学,我期待你的表现。乐小小莲同学,你……你也尽力而为,不要为德雅丢脸!”
  "保证完成任务!”刚刚脱离险境的乐小莲,终于揪住时机凑到纪主任跟前,左手撑在办公桌上,右手激昂的举在半空中,"纪主任,人如果我赢得了秋日校园文化祭的比赛,是不是也能成为德雅的代表,参加明年的攻塔?”
  "呜——原则上······的确如此,不过乐小莲同学······”
  "嗯!这样太好了”乐小莲果断的截断纪主任后半句转折,双手叉腰,斗志昂扬的用力吸了一口气,眼睛晶晶亮亮地看向前方,"这次活动我一定要取得好成绩!因为,这是我乐小莲迈向星盟第一优秀生的第一步!所以我一定会加油的!”
  "乐小莲同学,你坚韧不拔的精神确实可嘉!可是······”纪主任看着闪耀着战斗光辉的乐小莲,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你又想要弄出一个星塔事件,给德雅抹黑吗?!不要执迷不悟了!有时间你不如认真考虑一下,如何做个本分的学生吧!”
  "呜······都是那个该死的青葱头······”
  星高*学生会办公室
  砰——
  "流!海!哈哈哈!昨天好好修理了一下德雅的那个笨女人!真是心情舒
  午休铃刚过不久,星高学生会办公室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便被用力地撞开。萧岩风双手插在裤兜里,大喇喇地叫嚷着径直往里冲!
  "小声一点,流在里面午睡。"正叠着腿坐在办公室右边沙发上看报纸的文震海,目光往对面那扇敞开的门里轻轻扫了一眼,稍稍抬起头示意萧岩风。
  萧岩风有些无趣地抓了头,屁股一撅,坐上了办公室中央那张豪华的雕花办公桌。他随意反动了一下桌上几本财经类和时事评论类杂志,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角。
  "海,我真是搞不懂你!你怎么尽看些超级无聊的玩意儿啊?"
  "……"看见萧岩风的话,文震海稍稍抬起眼睛瞟了他一眼,目光很快便重新回到了报纸上,"以你的脑袋当然没有办法理解的。不过我先提醒你,如果这一次期中考试你的成绩还是没有进步,我答应过你爸爸,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叮——
  看见文震海像海一般深邃而平静的眼睛里闪过一道无情的寒光,萧岩风猛抽一口冷气,平时像老虎一样嚣张的星高小旋风瞬间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狗,不停讨好的摇着尾巴!
  "对了,德雅的寒叶秋来找过我,你贴大字报的事情,流也知道了。"文震海仍然慢条斯理地说着,"那些对手太弱了,流说你没必要耍太多手段。"
  "嘿嘿嘿!我知道了啦!对了,海,”萧岩风迅速的转移话题,"我决定了,我要去参加那个什么重阳节!流,到时候他会来么?”
  "流当然会去。你?······”文震海再次稍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劝你最好别丢脸。”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吗?!?”文震海的话就像一桶冰水,把萧岩风从头浇到了底。他涨红脸,气急败坏地嚷道。
  "海······让风去吧······”突然一只如风般淡然的声音从那扇敞开的小门里飘出。
  "流······你醒了么?”文震海抬起头看着敞开的木门,声音变得如海水般温柔,目光却如冰刀一般扫了萧岩风一眼,"我说过让你安静。”
  "呜······”萧岩风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嘟着嘴,懊恼得不停地抓着头,不再说话。
  "没关系······”门里的声音平静地说,"重阳登高节······或许会很有趣呢······”
  午后,悠闲的阳光慢慢地钻进薄薄的云层,依依不舍地晃动着火红的轮廓,整个天空中漂浮着柔和的,透明的空气。
  一个身穿黑色休闲装,头戴黑色棒球帽,鼻梁桑还架着一副遮挡住大半张脸的黑色大墨镜男生,右手不断上下抛接着一罐红色罐装可乐。左手插在裤兜里,像出游的大明星一般,悠闲地顺着宽敞而壁纸的水泥玛丽径直朝星盟的大门口走了进来,凡是从他身边的人都像被催眠似的,纷纷转过头惊艳地呆呆望着他。
  一瞬间,整条马路上除了这个懒洋洋却光芒四射的家伙,所有人都沦为了可以忽略不记得背景!
  而然在马路边,穿着墨绿色德雅高中校服的一位女生目光一瞥见他,两根马尾辫立刻化为钢鞭高高地竖了起来!
  "时荀!两个小时!你居然让我等了整整两个小时!"
  "啊哈哈哈!抱歉抱歉!今天体育课和几个朋友打篮球打得太开心,结果把和你有约的事情完全忘记了!"时荀有些歉意地笑着向上扬了一下两只手,"不过还好休息的时候他们帮我买了一罐可乐,所以我想了起来和你的约定!小可乐,你没有等太久吧?咦?真好玩,你的头顶上怎么长出这么多小蘑菇啊?"
  "你……这……个……家伙……"乐小莲气急败坏地一挥手,扫停了因等太久而从头顶上蹿出来的小蘑菇,狠狠地瞪着黑衣男生,"是你自己先提出的约定,结果居然自己忘记了!世界上还有比你更恶劣的家伙吗?!"
  "啊,小可乐……"时荀却完全无视她的愤怒,摸着下巴深思着,"听说你今天早上成为德雅的校园名人了呢。"
  "你……你怎么知道?!有这么出名吗……"乐小莲听到连星高的时荀都知道这件事情,脸顿时白了一层,然后她又想到什么似的怒气腾腾,"你这个家伙就是为了奚落我来的吗?!那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你······你怎么知道?!有这么出名吗······”乐小莲听到星高连时荀都知道这件事情,脸顿时白了一层,然后她又想到什么什么似的怒气腾腾,"你这个家伙就是为了奚落我来的吗?!那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等等······”时荀轻轻拎住乐小莲的衣领,像抓住老鼠的猫一般咧嘴一笑,"你不就想报仇吗?还是连萧岩风都打败不了的你,认定了更本不可能赢江朔流?!"””
  "怎么可能!”乐小莲瞪着时荀嬉皮笑脸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可是我要怎样才能打败萧岩风,最后战胜江朔流?”
  "呵呵······那就秋日校园文化祭好好加油吧!”时荀说着笑着挑眉拍了拍乐小莲的肩膀,径直往街对面走去。
  "喂——你要去哪里啊?!”正被复仇火焰团团围住的乐小莲回过神来,不解地大声问。
  "回去啊······要说的已经说完了!约会结束!”时荀转过头,朝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继续往前走去。
  什么?!乐小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让自己白白等了两个小时,就是为了听他说几句话么?!
  再也不要看见这个可恶的家伙了!哼!
  下课铃已经响过很久,整个星盟褪去了白天的喧哗,傍晚特有的微醺暖风徐徐的拂过白岭,一棵棵花期已过的樱花树摇晃身姿,发出簌簌的声响。
  "阿嚏!阿嚏!”
  在德雅高中和星华高中之间的白岭上空,冷不丁的响起了两声震天的喷嚏。
  山顶上,一块青灰色大石头就像是一张天然的双人长凳。乐小莲双手轻轻托着下巴,和寒秋夜并排坐在上面,静静眺望着白岭下的星高和德雅的校园。
  山顶上,一块青灰色大石头就像是一张天然的双人长凳。乐小莲双手轻轻托着下巴,和寒秋夜并排坐在上面,静静眺望着白岭下星高和德雅的校园。
  看见乐小莲突然连打了两声喷嚏,寒秋也有些担心地转过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折叠的整整齐齐的手帕递了过来。
  "乐小莲,你还好吗?用这个吧,山上风有些大。”
  "嗯……谢谢!”都是因为中午等时荀那个家伙吹了太久的风,鼻子一直有些不舒服!乐小莲有些受宠若惊地从寒秋夜手中接过柔软的手帕,往鼻子上蹭了几下,一阵悠然的莲花清香立刻扑鼻而来,让她的心神如沐浴在晨风中的荷花一般轻轻地荡漾起来。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学长,关于那张海报……真是很抱歉……”乐小莲想起布告栏轻的一切,不好意识地说道。
  "不用太在意,”寒秋夜笑了笑,肩后黑亮的头发在清爽的秋风中飘逸地飞扬,"小女孩都有好奇心。”
  小女孩?!……
  只比我高一个年级而已嘛,我又不比他小多少……
  乐小莲的头顶顿时滑下一排黑线,暗自沮丧地呼出一口气,轻轻捏了一下手中那块深蓝色手帕,失望和不服气的气泡顿时咕噜咕噜地挤满了整个心脏。
  哗啦啦啦……
  又是一阵清幽的微风吹过,他们身后不远出的那片樱花树林瑟瑟地摇晃着树桠,发出一阵缠绵的声响。虽然此时并不是樱花绽放的季节,可是草地上却开放着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白色小雏菊,让白岭也名副其实地呈现出一片茫茫的白色。
  过了好一会儿,她又稍稍侧过脸,偷偷朝寒秋夜望去。
  虽然刚刚受到了一点点打击……
  可是……还是好喜欢这样静静地看着寒秋夜学长……
  此时,寒秋夜距离她是那样的近,那双明若星辰,眼角微微上扬的眼睛仿佛正在回味着什么一般,弥漫出悠远而又绵长的光芒。他那头连女生呢个都会嫉妒的黑色长发,如流云般在风中起伏舞蹈,还有这阵阵沁人心脾的莲花花香……
  "小莲?……"
  "啊……啊哈哈哈!学……学长,你的手帕好香呢!你……你的手帕上有洒过香水吗?"
  没想到看得太入迷,直到听见寒秋夜叫自己的名字,乐小莲才猛地回过神。赶紧傻笑着岔开话题,手在后脑勺不安地挠着,脸涨得比熟透的西瓜还要红。
  看见乐小莲尴尬不已的表情,寒秋夜又露出了像羽毛般轻柔的微笑。"嗯,因为一直很喜欢这个香味,所以就在自己的手帕上洒了一点……对于一个男生来说,这样做是不是很奇怪?"
  "咦?当……当然不会!"乐小莲忙不迭地用力摇了摇头,"一点也不怪!这个香味很适合学长呢!不过,这个香味……好像是莲花的香味吧……"
  "嗯,没错!"寒秋夜微微一笑,伸手悠然地揉了揉乐小莲头顶的发丝,"说起来,小莲的名字里也有一个莲字呢!"
  听见寒秋夜的话,乐小莲刚刚恢复平静的脸颊上又飞快地浮上了两抹红云,胸腔里的心脏像在练习跳高的小兔子,猛烈地上下跃动着。
  "对······对了,寒秋夜学长,谢谢你愿意带我上山来勘察‘重阳登高节’的比赛线路”不想被寒秋夜学长看出自己的情绪,了下联陡然拉高了声调,打断刚才的话题,额头上却早已渗出一片细密的汗珠,"不过这一次的登高节,有什么比赛规则吗?”
  "嗯。”寒秋夜点了点头,"秋日校园文化祭的比赛,校方规定必须是以小组为单位出赛,也就是说小莲你还必须在寻找两个队友跟你组队,才能参加比赛。
  "疑?还要两个队友?那······对于队友有什么要求呢?”乐小莲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
  "队友必须和你同一年级,但是可以不同班。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要求了》”
  "嗯,我明白了”乐小莲明了的点点头,眼睛变得闪闪发亮,"对了,寒秋夜学长,你知道重阳登高节有一些什么样的比赛项目吗?”
  "呵呵呵,小莲,看来你是真的下决心要在这次比赛里取得好成绩呢!”看看乐小莲闪闪发光的目光,寒秋夜忍不住笑出了声,"重阳登高节一般都会有三个传统的节目:登山赛,对诗赛,还有联谊舞会。”
  "联谊舞会?”听见最后一个项目,乐小莲困惑的扑闪了一下眼睛,"登高赛和对诗赛我都能够理解,可是举办联谊舞会······,有什么目的呢?”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想考察一下学生社交方面的能力吧。”寒秋夜耐心的回答,"因为联谊舞会一共会分成三个布冯,第一个部分是女生的邀舞环节,第二个部分是男生邀舞环节,第三个部分是自由舞环节。”
  "咦?居然还有这么多环节······听上去很麻烦的样子!”听见寒秋夜的解释,乐小莲像狗一样耸拉着耳朵,有些不耐烦地嘟囔。
  "呵呵呵,不过恐怕其他女生都不这样想哦!”说到这里,寒秋夜双手十指相交的搭在腿上,转过头来静静的注视着乐小莲,"因为登高节里的‘联谊舞会’,在学生中间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鹊桥舞会”!在这舞会上,可以认识很多的朋友呢!甚至是其他学校的同学。”
  "寒秋夜学长,我明白了!"寒秋夜的话让乐小莲豁然开朗!她感激地看着寒秋夜,眼珠子一转,飞快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包早就准备了的东西,递了过去。
  "寒秋夜学长……谢谢你的帮助,这次比赛我一定会努力获得胜利!这将是我打败江朔流的第一步!这是我自己做的小兔子饼干!送给你吃!"
  "啊……好珍贵的礼物呢。"寒秋夜先是一愣,随即微笑着接过了小兔子饼干。濡染,他困惑地闪了闪眼眸,轻声问道,"对了,小莲,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一定要打败星高的江朔流呢?"
  "因为我想要成为星盟第一优秀生啊!"提到这个,乐小莲的眼睛就如启明星一般闪闪发亮,目光毫不躲闪地直视寒秋夜,"江朔流现在是大家认为最有可能成为王的学生,所以谁只要能打败他,那就一定是星盟最优秀的学生了。他将是我整个高中生涯暂定的终点!嘿嘿嘿……"
  "暂定的终点?!呵呵,原来如此……"寒秋夜恍然大悟地扬了扬嘴角,打断了乐小莲的胡思乱想,"你真是个执着的女孩子呢……"
  "那当然!"乐小莲自信满满地微扬起下巴,鼻尖顶天得意地说道,"没有实现理想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哦!!"
  看见乐小莲自鸣得意的神情,寒秋夜微微扬了扬嘴角,抬头眺望着格外高原的天空,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如果是这样,被认定为你的对手那个人,真的很幸福呢……"
  "咦?幸福?为什么?"乐小莲困惑不解地望着寒秋夜,眼睛茫然地扑闪着。
  "因为你的执念啊!"寒秋夜虽然仍保持着微笑,但声音却透着一抹淡淡的惆怅,"一个人如果能被另一个人时时放在心里,也不失为一件幸福的事呢。虽然我是上一届的王只是很遗憾,却没有机会成为这样一个人呢!"
  "认识其他学校的同学……那这样说,我岂不是有机会能够见到江朔流?!”
  想到这里,一股斗气如云雾般在乐小莲的身体里翻腾起来!
  "对了,在‘鹊桥舞会’的最后,有一个民间的菊花交换仪式!”
  "菊花交换仪式?”
  "恩”寒秋也笑着点了点头,"因为所有参加重阳登高节的同学,都会发放一朵菊花别在胸前。在最后一曲舞蹈结束以后,以此来确定彼此的感情,简单一些来说,就像情人交换巧克力一样。”
  "咦?居然还有这样的仪式?那……”不知道为什么,听完寒秋夜对仪式的解释,乐小莲竟然觉得有些紧张,忍不住用了吸了一口气。
  交换菊花……不知道那个时候,寒秋夜学长会和谁交换菊花呢……
  想到这里,她有些不安地抬起眼睛,偷偷望了寒秋夜一眼。
  寒秋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如同被阳光照耀着的水雾,朦胧而又清澈。
  突然,他若有所思地微微一笑:"小莲,我倒是觉得,不如你和沈雪池两人一组,再找一位综合实力相当的同伴,得胜的把握一定会更大。”
  和沈雪池组队?
  乐小莲的心咯噔了一下,自己向来和沈雪池八字犯冲,这简直是拿着刀子往自己脖子上抹……
  "最聪明的人是懂得合作的人,与敌人双赢,有时候比一个人蛮闯更有意义呢。”寒秋夜似乎看出了乐小莲的迟疑,温柔的望着她,一字一句地说着
  "寒秋夜学长,我明白了!"寒秋夜的话让乐小莲豁然开朗!她感激地看着寒秋夜,眼珠子一转,飞快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包早就准备了的东西,递了过去。
  "寒秋夜学长……谢谢你的帮助,这次比赛我一定会努力获得胜利!这将是我打败江朔流的第一步!这是我自己做的小兔子饼干!送给你吃!"
  "啊……好珍贵的礼物呢。"寒秋夜先是一愣,随即微笑着接过了小兔子饼干。濡染,他困惑地闪了闪眼眸,轻声问道,"对了,小莲,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一定要打败星高的江朔流呢?"
  "因为我想要成为星盟第一优秀生啊!"提到这个,乐小莲的眼睛就如启明星一般闪闪发亮,目光毫不躲闪地直视寒秋夜,"江朔流现在是大家认为最有可能成为王的学生,所以谁只要能打败他,那就一定是星盟最优秀的学生了。他将是我整个高中生涯暂定的终点!嘿嘿嘿……"
  "暂定的终点?!呵呵,原来如此……"寒秋夜恍然大悟地扬了扬嘴角,打断了乐小莲的胡思乱想,"你真是个执着的女孩子呢……"
  "那当然!"乐小莲自信满满地微扬起下巴,鼻尖顶天得意地说道,"没有实现理想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哦!!"
  看见乐小莲自鸣得意的神情,寒秋夜微微扬了扬嘴角,抬头眺望着格外高原的天空,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如果是这样,被认定为你的对手那个人,真的很幸福呢……"
  "咦?幸福?为什么?"乐小莲困惑不解地望着寒秋夜,眼睛茫然地扑闪着。
  "因为你的执念啊!"寒秋夜虽然仍保持着微笑,但声音却透着一抹淡淡的惆怅,"一个人如果能被另一个人时时放在心里,也不失为一件幸福的事呢。虽然我是上一届的王只是很遗憾,却没有机会成为这样一个人呢!"
  "咦?!学……学长!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的意思是……我……”听见寒秋夜的话,乐小莲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整个脑袋就像烧红的锅炉,不停地喷着热气!她拼命要这双手想要解释,舌头却想是打了结。
  "呵呵呵呵!”看见乐小莲混乱不堪的模样,寒秋夜抬手轻轻拍了怕她的脑袋,"小莲,你真的很可爱!就像一个可爱的小妹妹一样。”
  "小妹妹……”
  完蛋了!好像一点点希望都没有呢……
  想到这里,乐小莲心里感到一阵隐隐的刺痛,刚才明明晴朗乌云的天空,一下子便变得阴沉了起来。
  似乎察觉乐小莲陡然低落的情绪,寒秋夜略带歉意地微笑着,温柔地抚摸了一下乐小莲的头。
  "小莲,其实我很羡慕你有一个暂定的终点呢……”
  "啊……嗯。”乐小莲强迫自己掩饰起沮丧的情绪,脸上挤出阳光般灿烂的的笑,点了点头,"因为我是一个没有目标就没有办法前进的人啊!对了,学长,你的暂定的终点是什么呢?”
  "我?……”听见乐小莲的问话,寒秋夜低着头稍稍思索了片刻,轻轻舒了一口气,略带忧伤地眺望着清澈的蓝天,声音如风搬喃喃自语,"我的终点吗……”
  看着寒秋夜怅然若失神情,乐小莲感觉自己柔弱的心竟然想被什么轻轻此中一般,有一种说不出的痛。
  她顺着寒秋夜的目光,看向无边无垠的天空,心中有些酸涩地想着。
  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吗?还是说……他的终点在我根本遥不可及的地方呢……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半个小时后,离开了白岭山顶的乐小莲和寒秋夜,以前以后,飞快地在白岭的半山腰上一路小跑着!
  "学长,只剩下十分钟就要上晚自习了!我们要迟到了!”走到一个岔路口,双手撑着膝盖,半蹲在寒秋夜身后的乐小莲,气喘如牛的说道。
  寒秋夜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抬起头超岔路口左边的一条小路扫视了一眼,沉吟了一会儿。
  "小莲,我们走前面的一条近路,应该可以快一点。
  "好!"
  于是,寒秋夜带着乐小莲一起掉转方向,往左边一条青石板小路快步走去。
  这条小路很狭窄,只容得下一个人独自前行。小路两边兀自疯涨着白岭上特有的自然植物,茂盛的将小路两边盖得严严实实。
  不过很快,两人便穿过小路右边一堆堆凌乱的杂草和灌木,最后走到一条不算太宽敞的小路上,而且站在这里向下眺望!刚好可以看见德雅高中的教学楼!
  "小莲!我们用跑吧!”
  "嗯!”
  乐小莲快步跟上寒秋夜,顺着路边要向前冲,可才迈开了一步,脚底却好像被什么顶了一下,脚踝往旁边一扭!
  "小心!”正当乐小莲的身体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时,寒秋夜回身一个健步,迅速伸出一只手,在半空中扶住了她
  "学长……"乐小莲有些抱歉地望着寒秋夜,心却不听话地在胸口里再次剧烈跳动起来。
  "小心一点。"寒秋夜轻轻地扶住她的肩膀,使她站稳站好,又邀请般优雅地向她伸出一只手,微笑道,"来吧,上课快要迟到了,接下来我们要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去才行。"
  "咦?……"乐小莲看着寒秋夜温柔如秋水一般的眼神,又怔怔地看了看他白皙无暇的手掌……
  怎么办?全身都动弹不得!好象完全被吸引住了……
  乐小莲,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再寒秋夜学长面前犯花痴!完全是对他的亵渎!亵渎!
  没关系啦!反正是寒秋夜学长自己要求的不是吗?说不定这是个大好的机会呢!牵手哦!……
  正当乐小莲在心里天人交战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掌心突然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乐小莲惊愕地抬起头,却迎上了寒秋夜微微低垂的,不染纤尘的脸庞。
  "好了,我们走吧。"
  寒秋夜拉紧乐小莲的手,如他的笛声一样优雅地转过身,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微侧过头温柔的笑道。
  "啊……刚才忘了跟你说,重阳祭那天好好加油!"
  如墨般漆黑的发丝在风中静静地上下翻飞,划出道道柔美的狐仙,乐小莲看着寒秋夜如画卷般优美的侧脸……
  啊,心脏好像完全停止了跳动……
  寒秋夜学长……
  他总是在我最需要力量的时候鼓励我!所以就算跌倒再多次也没关系,我都会坚强地爬起来继续前进……
  只是,这样跟寒秋夜学长牵着手,好像梦境一样不真实,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条路上……我们究竟会跑向怎样的终点呢?……
  时间过得飞快,仿佛白岭上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一天又匆匆而过。
  第二天上午,第一节课下课后,德雅高中一年一班的教室里,同学们三三两两德凑在一起,议论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乐小莲却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看着右边不远处正和两个女生开聊天的张馨茹,成竹在胸地点了点头。
  嘿嘿……一起参加"重阳登高节"的队友,第一个考虑的当然就是综合实力较强的班长张馨茹了!
  成绩优秀,人缘优秀,虽然胆子小了一点……不过这一点,我完全可以弥补,最关键的是……
  "小茹,我想请你跟我一起参加重阳登高节的比赛,可以吗?"
  一秒钟后,乐小莲如闪电般突然惊现在张馨茹的身旁,单刀直入地问道。
  "恩,没有问题。"张馨茹爽快地点了点头回答。"上一次篮球赛是因为我的原因才会输的,而且还让小莲替我背了黑锅。这一次,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恩!那就这样决定啦!"
  嘿嘿,三秒钟,完全搞定!张馨茹同学作为队友第一人选的关键原因就是——够配合!
  不过,光有张馨茹同学还是不够的,如果想要在这场比赛中必胜,有一个人不拉拢是绝对不行的!
  那个人就是……
  乐小莲在心中不断拨弄着小算盘,她兴致勃勃地朝独自在座位上写写画画的沈雪池瞥去,眼睛闪过一道明亮的光芒!
  "沈雪池同学,最近bbs上你的人气一直在上涨,你好厉害哦!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
  一分钟后,乐小莲又闪现在了沈雪池座位的旁边,可不等她说完,沈雪池便用眼神甩给她一个坚定果断的脑电波,乐小莲后脑勺顿时滑下一滴冰凉彻骨的汗珠。
  不过,嘿嘿!我早就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啦!
  看见沈雪池重新埋头继续在作文本上奋笔疾书着什么,乐小莲的心里冒出了一个踌躇满志的坏笑。
  嗖——
  乐小莲从身后变出一本像块砖头似的书,亮在了沈雪池的面前,她就像狼外婆看到了小红帽,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故作神秘地说道。
  "嘻嘻——沈雪池同学,你看,这是我从朋友那里借来的中国古代传说大全!里面有300多个中国古代传说呢!这本书已经绝版了!相信你也一定会喜欢的!我借给你看吧?"
  听见乐小莲的滑,沈雪池的眼神闪烁着看向她手中的故事书,才看了一眼,眼中的光芒就像吹熄的蜡烛,倏地黯淡了下来。只见她双手伸进了课桌里,"刷拉"一下掏出一本两倍厚的西方古代神话传说放在课桌上,再次转过头看向乐小莲。
  我有。
  "啊……哈哈!哈哈!是……是这样吗?……"
  呜……本来想用这本书跟她套近乎,没想到居然铩羽而归!不过,为了秋日校园文化祭,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想到这里,乐小莲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手中的书,眼睛朝沈雪池胳膊下压着的作文本瞟了瞟。
  对了,沈雪池同学平时总在写写画画的,看来一定很喜欢写故事吧……上次看一篇散文时,文章说喜欢写故事的人,也喜欢跟别人讨论故事。上一堂课老师刚刚布置了课堂命题作文我的朋友,如果让我看到她写的作文的话……嘿嘿嘿……
  想到这里,乐小莲的眼睛里再次倏地一亮!
  "沈雪池同学,你的作文一定写得很棒吧?因为我听说,会听故事的人才会写故事哦!"
  听见乐小莲的话,沈雪池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睛里瞬间流光异彩,放射出不可思议的光芒,原本将作文本捂得严严实实的胳膊,也稍稍地往下移了移。
  咦?竟然有效果!太棒了!
  看见沈雪池的反应,乐小莲心头一阵狂喜。她紧凑过头,往沈雪池的作文本上定睛一看!
  我的朋友
  蓝天是蓝的,非常蓝,
  白云是白的,非常白,
  红花是红的,非常红,
  绿草是绿的,非常绿,
  朋友是活的,非常活。
  "……"
  这……这到底是不是中文啊?!
  看见沈雪池作文本上的字句,乐小莲的大脑整整空白了一分钟!大脑像死机的电脑一般,完全处于停滞状态。
  这……这难道就是德雅第一才女写的作文吗?……我应该说是太有个性还是……
  "……"发觉乐小莲还是一直盯着自己的作文本看,沈雪池俯下身,侧头望向乐小莲,像要看清楚她每一个表情似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
  呃……沈雪池同学是在等待我为她的作文说一句评语吗?……
  "呵呵……呵呵……"看着沈雪池,乐小莲挥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强作镇定地讪笑道,"哪个……沈雪池同学,其实我觉得你的文章非常……之有个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这种文字应该是一种特别的流派……对,好象就叫雪花体。很有寓意哦!"
  听见乐小莲的话,沈雪池得意地身体微微向前一挺,眼中又是一道愉悦的光芒划过!
  她转头思忖了片刻,将当住本子的手又稍稍往旁边挪开了一些……
  呵呵……呵呵……沈雪池同学好象很喜欢刚才我给她的评语呢……
  不过,这还是开始,只要我能继续跟沈雪池同学讨论她的文章,绝对有机会成为她的朋友!因为对于任何喜欢创作的人来说,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作品得到认同呢!
  想到这里,乐小莲在心里兴奋地朝自己挤了挤眼睛,继续往沈雪池作文本上写着的第二段文字看去。
  我的朋友(二)
  行人是金鱼,在游动,很快很快;
  车子是虾米,在游动,很快很快;
  灯泡是青蛙,在跳跃,很快很快;
  道路是斑马,在跳跃,很快很快;
  朋友是蜗牛,在爬行,很慢很慢。
  乐小莲目瞪口呆地看着剩下五行文字,刚刚重启的大脑突然蹦落出无数个零件!这一次,彻彻底底地报废了!
  沈雪池微微转动了一下玻璃似的眼珠,目光中跳跃着两团微小的火苗,似乎在期待乐小莲继续说什么。
  乐小莲抽搐着嘴角愣愣地望着她,额头上滑落一排像栅栏一样的竖线。她微微张着嘴,很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却只能……
  "呃……"
  一行像搬家蚂蚁一般的省略号从乐小莲的头顶飞过,乐小莲和沈雪池两个人四眼相对,相看无言。
  沉默,尴尬的沉默。
  一分钟后,沈雪池中终于失去了耐心,一把合上了自己的作文本,从座位上站起身,有些闷闷不乐地转身离开了座位,朝教室门口走去。
  "啊!沈雪池同学!等等我!"
  看见沈雪池离去的背影,乐小莲急得大喊,可是当她的余光再次瞥见沈雪池紧紧合上的作文本时,顿感到一阵无力,最终化成一声无奈的长叹。
  没办法想了……我真的完——全——看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