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相拥
黄立德的心动了一动:“所以,是这个人毁掉了曹操的棺木,所以我们只发现了棺钉,却没有找到棺木的主体?尸骨自然也是这人破坏的了。”
“所以,我认为假如这真是曹操墓,那么尸骸一定还在墓中,有可能……”骆天看到这一堆胡乱横陈的尸骸:“就混在这其中!”
石破天惊!几个人被这番结论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骆天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现在觉得还要找到这个人的尸骸,我们只发现了他的指骨,这墙上的印,有可能就是他做出来的标记,是为了让后人有进到这个墓的,能发现这个地方,发现这个死人坑,他的手指有可能折断了,在他办后续的事情时,落到了刚才的后室之中,后室,有可能就是棺木的所在!”
黄立德闭上了眼睛,自己真的是年纪大了吗?要消化这一番结论,他还需要一点时间,好半天,他似乎理解了一些:“那么我们还是需要回到后室,那里是关键的地方。”
“是的,黄老师。”骆天很感激他们没有激烈地否定自己的猜想,假如换了另一批人,恐怕会对自己冷潮热讽,然后直接拖出去!
程东阳大手一挥:“这还不简单,我们再回去!”
六人回到刚才的墓穴后室,在刚才发现指骨的地方停了下来,骆天说道:“我们能够发现这枚指骨,是因为它与一枚钱币在一起,否则金属探测器是无法探索到人骨的,现在我们可以再利用金属探测器一下。”
虽然还不明白骆天的用意,但高园园立刻走上前,重新进行探测,果然探测器再次发出尖锐的警报声来,骆天点头:“再往下挖!”
现在骆天俨然成为了领军人物,众人又是一番吃力地挖掘,程东阳骂道:“要不是那群饭桶太没有用,现在这累活应该是他们来办的!”
一开始,黄立德只是高级顾问,这种活都是地方上文物局的工作人员来办,谁知道,他们不配合,现在也是逼得没有办法了,再加上程东阳让他们不要多管闲事,现在就成了这六个人的临时团队了。
“就当锻炼身体吧,打太极也是练,这挖洞也是练。”黄立德的心态很好,他笑呵呵地说道:“这事要是盖棺定论了,你程局长面上也有光不是?还是亲自参与地,这说出去,忒有面子了。”
程东阳闷嘛了一声,未置可否,他看了看正专心挖掘的骆天,心里对这小子有一股不一样的感觉,以前只是听说,今天亲眼见到,才知道这小子的邪性。
足足向下挖了半米多深,终于又露出骸骨的踪迹来,还有织物的碎片,交织在一起,骆天等人又小心地一点点除去周围的积土,让骸骨彻底透了出来,等看清了,众人齐齐地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一双骸骨,紧紧地交织在一起,其中一具,手上赫然少了一截指骨!
黄立德的心扑扑地跳个不停,自己这个年纪,这个阅历了,很少有这样的表现了,现在他却激动难捺:“看来你的猜想是正确的,这少了指骨的人应该就是死里逃生但难逃最终命运的工人,另外一具?”
另外一具尸骸身子完整,可是头骨活生生地掉了下来,右腿的小腿关节也已经拧断了,这两个部分孤零零地躺在另外一边,只有尸骸的主体与这工人的尸骸紧紧地抱在一起!
“难道这就是曹操的尸骸?可是棺木呢,去了哪里?”程东阳的反应很迅速,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人物。
“假如这真是曹操的尸骸,又是谁把他们埋下去的呢?”骆天又想到了一个漏洞:“墓穴已被封,自己能把自己埋得这么深?”
程真怯怯地说道:“或许埋他们的就是棺木?”
骆天想笑,可是还没有来得及,他脑子里响过一个炸雷,未尝不可啊:“程真,你倒是提醒我了,什么方法可以让棺木变成碎片?火药?
“三国时期有火药吗?”程真呆呆地一问让骆天哑口无言,火药在唐朝末年被用于军事,最早的时候是被归入药内,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说,火药能治疮癣,杀虫,辟湿气和瘟疫。起源应该是来自于炼丹术,是古代炼丹士们在炼丹时无意中配制出来的,
《太平广记》中有一个故事,说的是隋朝初年,有一个叫杜春子的人去拜访一位炼丹老人。当晚住在那里。半夜杜春子梦中惊醒,看见炼丹炉内有“紫烟穿屋上”,顿时屋子燃烧起来。这可能是炼丹家配置易燃药物时疏忽而引起火灾。还有一本名叫《真元妙道要略》的炼丹书也谈到用硫磺、硝石、雄黄和蜜一起炼丹失火的事,火把人的脸和手烧坏了,还直冲屋顶,把房子也烧了。书中告戒炼丹者要防止这类事故发生。
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三国时期的一个平民不可能拥有这种智慧,也不可能有这种条件,那么他会是在一种什么样的状况下,把自己和这一具尸骸埋到地下的呢?
“这里没有其它的骸骨,而且逃脱一个人已经了不起了,不可能再有另外一个人了吧?”高园园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能把自己活埋了,这得多大的爆发力啊。”
黄立德突然身子一震:“未尝不可!”
“黄老师,您的意见是?”骆天把自己陷入了困局之中,很需要有人来引领自己,现在听到黄立德如此说,他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人的潜在爆发力是不可估量的,其实我也没有太大的证明了。”黄立德说道:“我只相信一点,人在处于绝境或有某种强烈的目标驱使的时候,一定能够爆发出强大的能量,如果只是在墙上用指甲划痕,还不足以让指骨折断吧,而且他还要做后续的事情,至少也会胡乱包扎一下吧?”黄立德点到了一点。
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骆天却已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