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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有仇必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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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哄你怎样,你咬我啊?咱们都分手了,别这么纠结行不行?”

“不行。我要打个赌。”

“打什么赌?”

“我先跟着你,你让那些高手和我比试,如果真的能让我输,不,平手就行了,能有五个高手和我平手,我就跟着你!”

“谁要你跟着我?你一看就是处女座!伺候不了,再见!”

“不行,必须赌。”

“姐不要你行不行?”

“不行,我是处女座。”

“尼玛处女座就是不能招惹!烦死了,赌就赌!”

“就这么说定了。赌输了你得给我治毒治脸我还要做回少帅把该杀的人杀光。”

“我怎么觉得我好亏……不行,修改下规则。”

“什么?”

“我出十个高手和你赌,十场,十场全赢我才算赢。赢了你以后要什么都听我的,我输一场你就自己滚蛋吧么么哒。”

“你在蔑视我!”

“我只想离开你啊亲。”

“赌了!”

“成交!”

一刻钟后,人群出现在景横波的视野里。

城主府的护军和黄金部的金鳞军,本来就躲开了轩辕二少那边的纷争,在谷口附近徘徊,随时等待进谷搜刮,听得谷口异动,都赶了过来。

人数很多,几百人黑压压围成一群,看着谷口出来,背囊满满的景横波等人,眼神都绿了。

“里头情况怎样?该找到的都找到了?该处理的都处理了?”当先一人,金鳞军的一个副将,粗声粗气问封号校尉。

全宁豪拎起一个背囊,笑笑,不理他。

那将领碰个软钉子,觉得脸上挂不住,顿时暴怒地吼起。

“问你话呢!不知道回答?”

四面金鳞军,都冷着脸上前一步。

封号校尉原本军职在这些部族王军之上,平常情况下这些人还不敢造次,但问题是所有人穿得差不多,绑在臂上的标记,在淤泥里摸爬滚打早已掉落或染脏,在这些金鳞军和城主府护军心里,第一批探路的封号校尉一定已经死光了,这是第二批进去的亢龙七色营士兵,自然可以颐指气使。

而且在众人想来,这些人在谷里呆了这么久出来,身上血迹斑斑,想必经历了惨烈的搏杀,此刻正是强弩之末。眼看那背囊鼓鼓囊囊,此刻不趁机捞点油水,还待何时?

那副将能负责带队参与此次行动,自然不是鲁莽之辈,他眯着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情形。谷口这边稀稀拉拉站着几十人,全宁豪这边的封号校尉人人狼狈,至于裴枢等人,那副将怎么也想不到谷里居然有人能生存,还以为是在谷内滚了一身淤泥的亢龙军士兵,瞧这凄惨样子,想必也没什么战力。

这么一想,胆气顿壮。他冷笑着上前一步,示意士兵成包围态势。

全宁豪还是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低声问景横波:“您看?”

这是在请示景横波该怎么做,景横波对他的懂进退有分寸很满意。

“打算黑吃黑?”她笑眯眯地看着那些士兵,“天灰谷是我的,我拿到的东西,一毛也不会分给任何人。该怎么让这谷以后还是没人敢进,你看着办。”

“你这话我喜欢。”裴枢立即偏过头来,“就冲这句话,帮你打架。”

“现在还轮不到你。”景横波翻翻白眼。

全宁豪已经站直身子,对其余封号校尉挥挥手。

他封号“勇毅”,是封号校尉中最高一级,如今无形已经成为了众校尉首领。

众人嘿嘿一笑,都扯掉了金丝面罩。

“封号校尉!”那副将认出了全宁豪,脸色大变,退后一步,“你们不是应该都死……”

话未说完,惊觉失口。他脸色又变。对面,全宁豪等人,已经冷笑起来。

“好,好,连你们都知道,果然我们都是该被牺牲的!”

“那又怎样?”副将被他们瘆人的笑声惊得退后几步,又觉失了面子,站定脚步,回头看看己方人数众多,胆气又壮,冷冷道,“是你们自己人卖自己,与我们何干?呵呵,封号校尉,好大名声,现在还不是丧家犬一样,来天灰谷给我们探路,滚一身烂泥?一身武勇都在军队混不出来,还有什么脸来和我们逞威风?说起来你们和以前我们那龙城少帅一样,自以为武功盖世战功无双,其实到头来都是只配做沼泽烂泥的蠢货!”

全宁豪顿了顿脚步,随即,又笑了。

一边,似乎有骨节格格声响传来,有人在掰手腕子,松骨。

“交出你们的东西,回头我们按契约重新分配……”那副将一边向后退到安全地带,一边示意士兵放出信号烟花,召唤十里外驻扎等候的军队前来接应。

他仗着自己这边人多,并不如何惧怕,看一眼全宁豪,又看看景横波等人,冷笑一声,手指一圈道:“都给爷乖乖的,就饶你们贱命,否则……”

“咔嚓!”

那副将话还没说完,忽觉眼前一花,一股风从脸前吹过,随即便听见“咔嚓。”一声,再然后就看见一边的山忽然倒了。

再再然后他忽然明白不是山倒了,是他的脖子被折断了。

倒下去的时候,他最后一个念头是“颈骨折断声音好脆……”

好脆。

一声咔嚓刚刚传入众人耳中,下一瞬所有人就看见翻倒的尸体鲜血狂喷。

尸体旁有个人,一身灰,只有一双眼睛清水流月般漂亮,正很不耐烦地将夹在腋下的尸体扔下,抬脚随便踩踩,踩成一堆比沼泽淤泥还烂的不明物,哈哈大笑道:“你烂了比淤泥更难看嘛!”

他的手下们嘿嘿笑,其余人,包括景横波在内,都齐齐退避三步。

这家伙太小气太恶心了!

裴枢笑得更开心,一伸手,一个站得离他还有丈许的士兵,忽然就到了他手中,他单手将那人卡在腋下,一夹,一拧。

“咔嚓。”

又一声。

轻描淡写,好像在掰甘蔗。

士兵们僵立,血液都似被冻住——可怕的不是杀人,而是他杀人时的态度,如此随意又兴奋,眸子里闪着激越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