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翊皓路过蓝耀日的办公室,发现门略微开启,好奇之心使他趋前一探,看见蓝耀日在里头,他有点讶异。“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不该在这儿吗?”蓝耀日冷冷答腔。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以为你会在医院。”岑翊皓走近蓝耀日的办公桌。
“医院?”蓝耀日挑着眉。
“曼萍父亲不是刚动完手术,你没留在那里陪她?”
“何必!”蓝耀日极其简短又冷漠地说。
“何必?你这几天不是一直陪在她身旁吗?”岑翊皓觉得蓝耀日淡漠的口气有点诡异。
昨晚他跟妗洁可是亲眼目睹蓝耀日与苏曼萍亲密地相拥,怎么一夜之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般?
“那又如何?前几天陪着她,可不表示接下来我都得陪她,我还有事得处理。”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你对曼萍……算了!反正说了你也不会承认。”岑翊皓瞅着蓝耀日的表情变化,却只捕捉到寒冷。
“没什么承不承认的,因为你心头的疑惑根本是无中生有。”
“我记得你之前好像没有否认得这么快。”
前一次的交谈中,蓝耀日还说什么未来的事很难预料,凡事顺其自然,今天却如此肯定地断言跟苏曼萍完全不可能,到底是真的不可能,还是故意拒绝承认心底的声音?
“因为怕你多做元谓的猜想。”蓝耀日丢下这句话便自行离去。
盯着蓝耀日的背影,岑翊皓无奈地摇着头。
难道真的是他猜错,昨晚他眼瞳中自然流泄的情感是一种错觉?
但是无论从任何角度去思考,蓝耀日对苏曼萍已经超越一般朋友的关心,尤其对象还是女孩子。依据他过往的行径来推断经是件破天荒的大事,因为他对女孩子向来不屑一顾,又怎会出额外的关心?
所以……事情似乎挺有趣的!
蓝耀日愈是不承认,他愈要看看他们之间会擦出什么火花?
×××
廖妗洁瞧着苏曼萍的面容溢着淡淡的微笑,“曼萍,你的脸色好多了。”
“是吗?可能是我爸清醒,让我心中的担忧放不许多的关系吧!”苏曼萍抚着脸说。
手术过后没两天,父亲就从昏睡中醒过来,让她整个人为之振奋,有股冲动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蓝耀日。
而至于为什么脑中第一个闪过的人是他,她不晓得,那似乎是个很理所当想、很自然而然的想法,自然得让她签不着头绪,不懂自己怎会兴起这种异样的思绪。
若是之前,她一定会很不屑地否定,但现奄却成了满腹疑云,徘徊在她纷纷扰扰的心坎。
“你爸现在还好吧?”
“医生说他恢复的情况还不错,但身体机能还得做调养。”
“那就好,这样你就可以安心休息了,看你前阵子不眠不休的,看了就令人心疼。”
“谢谢你的关心,现在一切都熬过去了。”苏曼萍噙着笑意。
“你要谢的不只是我吧?”廖妗洁意有所指。
“耶?”苏曼萍不解。
“耀日啊!他给你的帮忙还远胜过我们呢!”廖妗洁侧着头甜甜说道。
“我很想跟他道谢,但……”
从那天他离开后,就再也没出现了!
她一刚始还以为他会如同以往每天都来,但结果却令她失望,也许如他所言,他不做违背良心的事,既然父亲的病情已好转,他就没有再来的必要。
这个认知,让她顿时觉得有点难过,她的心臆甚至会不安于室地想起他。
“怎么了?”廖妗洁问。
“我不知道怎么联络他……”苏曼萍道出心中的迟疑。虽然知道他住哪儿,但冒昧前去拜访实在不妥。
“你可以问我啊!”廖妗洁笑说。
她已从岑翊皓口中得知,蓝耀日不再去医院,至于原因为何则无人知晓。
反正那不是重点,只要让他们再见面,他们就有发展的可能。
嘿!她可是很想牵这条红线呢!尤其是看过蓝耀日搂着苏曼萍那一幕,她的意图就更加坚定。
“嗯……可以吗?说不定他不希望我去烦他。”苏曼萍闷声说道。
“我想还好啦!”廖妗洁写下蓝耀日的地址跟电话。“我把联络方式给你,你再看看吧!”
“他不是住在……”奇怪,住址怎么跟上次去的不同?
“那儿离‘蓝宇’太远了,所以他在市区里买了房子。”
“喔!”苏曼萍不免感叹,有钱人就是不同,想买几栋房子都行。
“曼萍,我发现今天提到耀日没让你怒气冲冲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廖妗洁试探地问,想了解苏曼萍对蓝耀日的观感是否改变了。
“我……其实他人还算不错,只是嘴巴坏了点,不然也不会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苏曼萍顿了一下才说。
“这么说起来,你不讨厌他罗?”
“或许吧!经过这次的相处,让我认识不一样的他。”讨不讨厌他,是她正在思维的问题。
因为她察觉到讨厌他的情绪已慢慢转变成一种莫名的复杂情感,那是她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悸动。
只是……望着手中的电话与地址,她不禁迟疑起来。
×××
苏哲鸿瞧着替他倒水的苏曼萍,过分纤细的身材让他好心疼,这阵子苦了她了。
“爸,水来了,小心点。”苏曼萍叮咛。
“小萍,听说你有个要好的男朋友了。”
“我?没有啊……”不会吧!她爸是从哪儿听来的八卦消息啊?他口中听来的“男朋友”该不会是……
喔!她不敢再乱想下去了。
“真的吗?可是护士们还把对方的长相形容得清清楚楚。”苏哲鸿疑惑地盯着心神不定的苏曼萍。
“爸,你可能听错了,搞不好她们形容的对象是别人的男朋友啊!”苏曼萍连忙撇清。
“怎么可能听错?她们说你男朋友很帅、很将才。”
“如果是这样,那她们一定是误会了。”
“误会什么?”
“她们看到的男人可能是妗洁的丈夫,因为他们曾经来探病。”
“你真是爱胡扯,妗洁的丈夫我可是见过,根本跟护士们形容的不一样。”
“不然……就是我的同事吧!”苏曼萍无奈地说。没料到父亲会听到这样的传闻,实在伤脑筋,她好怕父亲打破砂锅问到底。
“小萍,你在隐藏什么吗?爸问你的意思不是反对你交男朋友,如果对方的品行真的像护士们所说,那他会是个好对象,你该好好把握。”苏哲鸿疼爱地拍着女儿的手背。
“我没有在隐藏什么,我真的没男朋友啊!”苏曼萍语拙。
一旦让父亲认定的事,她很难解释清楚,除非有确切的证明,重点是……
她去哪儿找啊?
“小萍,我想见见他。”苏哲鸿说完后,就闭上眼休息。
苏曼萍当然明白父亲闭上眼的意思,那表示他坚决见到护士们口中所谓的“男朋友”,其余的不必多谈。
哎!若非父亲在养病,她实在会跟他力争到底,证明自己没交男朋友。
这下……可怎么办?
苏曼萍紧握着手中的纸张,愣愣地望着眼前的门板。
一连几天都被父亲催促着要看她传闻中的“男朋友”,让她只得鼓起勇气来找蓝耀日。
该如何开口请求他到医院一趟向父亲解释清楚,别再让父亲做无谓的揣测?
其实她很怕蓝耀日会冷言冷语地拒绝她,毕竟他们认识不深,若非他出手帮忙,她也不会有那么多机会跟他接触。
正在她思忖时,一个顽长的身影踱步到她身后。
“你来这儿做什么?”蓝耀日冷冷地问。
“我……”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苏曼萍吓了一跳,顿时哑然。
“没事的话就快走!”蓝耀日冰漠的嗓音从苏曼萍身旁飘过。
苏曼萍无肋地绞着双手,盯着蓝耀日挺直的背影。她就知道他不会欢迎她,连正眼都没瞧她一下,更惶论会想听她说话。
这下……她真的要无功而返吗?
“你是来当哑巴的吗?”蓝耀日转动门把,不客气地揶揄。
“你愿意听我说话吗?”苏曼萍怯怯问道。
“我不是说了,没事的话就快走。”蓝耀日淡然应声。
他这番言词简直是在跟心底的声音抗战,明明见到她身影的那一瞬间,他的心雀跃不已,但是他却逼迫自己忽视这抹不该出现的悸动,毕竟他可不想再次受到伤害。
尽管刻意不到医院,回避她的这几日,他的脑海里依然清晰地盘旋着她艳丽的俏颜,侵蚀着他的睡眠,令他的情绪烦躁不已。
她的倩影轻易地掳获他躁虑的心,排解了无数个夜晚的孤寂思念。他明白,要漠视这份心动,他已没了把握!
“呃?”苏曼萍连忙说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蓝耀日竣冷地问。
原来是有事才来找他,这个发现更让他不悦。
他期望她的出现,不是为了任何目的,只为了——他。
天!这个念头让他诧异,想不到在乎她的程度已超过自己的预料。
“我父亲在与护士聊天中,误会我有男朋友,然后希望我能带他去医院。”
苏曼萍简短地向蓝耀日解释。
“跟我有关吗?”蓝耀日一听到“男朋友”三个字,口气顿时降温不少。
该死的!他在不爽什么?人家有没有男朋友都跟他没关系,他干嘛心情低落?
“因为……护士们口中形容的男人是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去澄清一下。”
他还是一样冷冰冰地让人难以亲近,若非近日来的频繁接触,让她晓得他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冷漠,至少他会伸出援手帮助她,否则她一定会因为他的口气而却步。
“澄清?你有没有搞错,我没有必要这么做!”蓝耀日冷漠地说。
搞什么,急得跟他撇清关系啊?
天!他是疯了不成,只不过知道她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情绪就跟着受影响,这太不像他的作风了;但自从认识她之后,他的作风早就逐渐模糊,偏了轨道。
这时再论是非对错,能找得到症结点吗?难啊……
“我知道你没有,但若你不出面解释清楚,我爸他……”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何必在乎太多流言流语?”蓝耀日讥讽地打断苏曼萍,“该不会是你偷偷交男朋友,却又怕你爸知道这号人物存在,不得不顺应谣言,干脆叫我当倒楣鬼,帮你澄清一切吧?”
“你不要胡说!”苏曼萍强压下心中被蓝耀日激起的怒火。
不行!她要克制,她不能发飙!今天来是为了请他到医院,说什么都不能因他的讥笑嘲弄而毁了。
“哼!我有没有胡说,得问你自己!”蓝耀日嗤哼一声。
“蓝耀日,我今天是来拜托你,而不是来让你侮辱的。”苏曼萍咬牙切齿。
“你不喜欢听,可以自便。”蓝耀日面不改色地睨着苏曼萍。
“你……好!算我今天来错了。”苏曼萍说完,头一扬,挺直背脊昂然离去。
没关系!她不相信自己无法解决这件事。反正时间一久,父亲若一直没见到传说中的“男朋友”,他大概会死心不再追问。被父亲烦,总比遭到他的嘲笑好多了,至少她不会怒火冲天。
蓝耀日盯着苏曼萍纤瘦落寞的背影,心头尽是百感交集。
为什么看着她离开,他的胸膛会混乱到摸不清头绪?惆怅忧闷再次涌上心头,烦郁的阴影笼罩着他,迫使他差点冲动地出声唤住她急速奔离的脚步。
但内心的煎熬奋战让他终究别开脸,推开门隐身没入黑暗中,企图用生硬的门板阻断纷扰的躁虑。
×××
下班后,苏曼萍闷闷不乐地来到医院,犹豫不决地驻足在病房外。
怎么办?待会儿又得面对爸的频频追问……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耳朵传人父亲爽朗的笑声,她疑惑地推开门。
“呵!小萍,你怎么现在才到?”苏哲鸿喜悦地问。
“我……”苏曼萍勉强提起笑意的脸,在见到病床旁的男人时突地愣住。
“怎么你没跟耀日一起来呢?”苏哲鸿亲切地唤着蓝耀日的名字。
苏曼萍缓步到床边,望着蓝耀日的眼眸尽是纳闷。不是说不来,怎么又跑来了?
“伯父,是我没告诉曼萍会来探望你。”蓝耀日瞥着脸色不对的苏曼萍。
“喔,这样啊……没关系,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叫小萍带你来,但是她总是推说没交男朋友。”
“可能是她认为我不够好吧!”蓝耀日淡淡说道。
苏曼萍欲言又止地盯着相谈甚欢的两人,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
这男人有没有搞错?什么她认为他不够好……
“怎么会?我倒是觉得你是不错的对象。”苏哲鸿边说边将眼神扫向苏曼萍,说中有话地说。
果然跟护士们形容的一样,是个优秀的对象,小萍真是幸运,能够认识这样的男人。
“爸,我们不是……”苏曼萍急欲辩解,免得父亲更加误会。
蓝耀日见苏曼萍有点责怪地盯着他,无所谓地起身,朝苏哲鸿点头示意。
“伯父,我还有事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苏曼萍疑惑地看向蓝耀日,她有没有听错?他竟然说明天还要来?这……
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昨晚她去找他时,他二话不说地拒色了她,今天却突然现身,还说明天要再来?
她突然觉得情况不太对劲,再被他胡搞下去,父亲会真的误信咆是她男朋友。
“小萍,帮我送一下耀日。”苏哲鸿唤着神游的苏曼萍。
“喔。”苏曼萍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跟着蓝耀日出去。
望着他挺直的背影,她在心中暗暗决定,一定得跟他说清楚才行!
一走出医院大门,苏曼萍立刻问出满腹疑云。“你今天怎么会来?”
“不好吗?”蓝耀日轻描淡写地问。
昨晚她走后,他的脑海里更加甩不掉她纤细的身影。她的眼眸中尽是疲累与倦怠,让他有股冲动想将她拥入怀中,尽他之力保护她,不让她再被忧愁所扰。
就因如此,他背叛了坚决不见她的心意,只为了抚平心臆挣扎的煎熬。
因为他知道,唯有见到她,他烦乱的心际才能获得纡解。
结果诚如他所想,缠绕在心坎的郁结恍然间蒸发掉,比起他用尽任何方法都有效。
“我很感谢你的出现,但你似乎让我爸更加误会我们之问的关系。”
“有吗?”蓝耀日不以为然地反问。
“嗯,因为你告诉他,明天还会来探望他。”苏曼萍想从蓝耀日寒漠的黑眸中察觉一丝额外的思绪,但冷静的他并没有多透露些微的讯息。
他怎能表现得如此平稳?彷若天塌下来也吓不了他,害她无从臆测他此刻的心境。
“那又如何?”蓝耀日冷冷应声。
“我觉得……如果你想澄清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该跟我爸讲清楚。”他的盯视让苏曼萍的背脊顿时爬起寒毛,她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
他的神情怎么顿时像把利刃,好像要将她刺穿,她说错了什么吗?反覆思索着刚才那番话,她不觉得有何不妥啊!
“你急着跟我撇清开系吗?”蓝耀日突然将苏曼萍压制在车门边。
这女人的话简直让他暴跳如雷,难道跟他牵扯在一起有那么不堪吗?否则干嘛一再提起要向她父亲解释清楚的事,似乎认为他跟她不配。
喔,他是怎么回事?他管她说什么,能跟她撇清得干干净净的不是很好?
至少他的心境不会像现在那么难捉摸,竟为了她几句话而扬起怒意。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苏曼萍抓着勒在她脖子上的手掌。
他的指责无非是空穴来风,她哪有要跟他撇清关系?不过是要他跟父亲解释清楚,别造成太多的误会;否则演变到后来,父亲真的认定他是她男朋友,到时要再澄清就很难了。
“哼!”蓝耀日出其不意地攫住苏曼萍红嫩的唇瓣,霸道地肆意蹂躏,完全不顾她的挣扎。
她瞪大眼,手足无措地睨着他疯狂的举动,双手不停捶着他厚实的胸膛,但却撼动不了他半分。他温热的指尖描绘着她的颈部线条,凝视着她的黑瞳极其峻漠,嘴角邪邪地斜扬。
一垂首,他啃咬着她细致的粉颈,毫不怜香惜玉,但舔着她的滑嫩舌头又充满挑逗的意味。
“你在做什么?放开我……”苏曼萍怒火高扬。
这个混帐男人怎么可以随便吻她,而且还吻得这般傲慢与无礼,就像在向她宣示着某种思不透的含意。
“哼!”蓝耀日没有离开的意思,吸吮她脖颈的力道却逐渐加大。
原想教训激怒他的她,反倒让自己陷于煎熬境界,想脱离此诱人的折磨,但身体里的紧蹦却让他急于亲近她。
“好痛……”苏曼萍痛叫出声。
蓝耀日无视于苏曼萍的哀号,一味地舔拭着足以令人着魔的芳香,她淡淡的香甜不时勾惑着他原本充斥着愤怒的心胸,挑起潜藏在内心里、极欲隐瞒的情绪,犹如山洪爆发全决堤在这个亲昵的接触下。
他知道自己该停止,但不断席卷而来的浪潮让他无法放手,尽管即将步入禁地,他依然眷恋着她的娇美。
两人弹跳开来,纷纷撇开头,尴尬地不愿瞧着彼此。
脸颊染上绋红的苏曼萍瞪视着坐起身的蓝耀日,双手拉拢着敞开的衣襟,满腔怒火及懊恼如狂风般盘踞在心头。
趁他不留神之际,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他寒峻的脸庞上,清晰可见的指印烙在上头。
苏曼萍不屑地瞪了蓝耀日一眼,手一推,离开了车子,头高傲地抬起,倔然地离开这个她差点失身的地方。
随着微风的飘过,停车场内漫扬着吹不散的氤氲情怀,蓝耀日冷冷地凝睇着苏曼萍渐行渐远的身影。
苏曼萍一回到家,立刻把自己浸泡在温热的浴缸内,企图洗掉蓝耀日残留的余温。他是那般傲慢霸气,却又挑拨起她本能的生理欲望,使她差点迷失在他的放纵下。
喔,不——光是想起自己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的举动,她的心扉就涌起罪恶与恼怒。
罪恶于她没有逃避他腧矩又过火的抚摸,反倒沉沦于他的逗弄挑情,甚至有想与他肌肤之亲的冲动;恼怒于他放肆、不可一世的行径,不顾她的感受,狂妄自为。
但其实……她真正恼怒的是自己,因为她居然对他的触摸深感眷恋,暗中期盼更亲昵的接触,就算是冲破底线也无妨。
天……她是不是昏头了?竟然无法忘情于他过分的躁动行径,还愿意奉献自己,成为他的人……
别再想了!她该忘的,不是吗?
这个男人本就跟她没有任何牵扯,不过是因为父亲的病而有了短时间的相处,有机会多认识、了解他的为人,但那又如何?既已过去,就该忘了!
只是,她发现就算拼命说服自己忘了他,却又轻而易举地将他烙印在心臆,彻底感受到他的身影无时无刻像鬼魅般徘徊在眼前。
完了!看来她已无可救药,陷入他冷傲孤僻的霸道气息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