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何必?
难道你对我……真的有情?
可我却不敢相信呵!
蒋芬第二天清醒后,苗天擎已不在屋内。
她只记得昨夜他快车将她带回住所后,又以同样蛮横的手段在床上要了她一夜,而她最后则因体力不支而睡瘫过去。
她不明白的是,他为何要这对她?为何他硬要她说出-她是他的-这句话?
有多少女人匍匐在他脚前祈求他的怜爱?这句话又有多少女人排着队想亲口告诉他?他又何必硬要她说?
莫非这做也会令他产生成就感。
可笑啊!真可悲——
趁他不在她起身换上套当初带来的T恤与牛仔裤,看似又回到以往一清纯的女学生模样,但也唯有她明白,自己的心是再也回不到罢了。
带着一样简单的行李她离开了这儿,搭上公车到安养院去看父亲。
算了算从上回偷偷摸摸来这看父亲后,她已有三个月不曾来了,不知他的状况好吗?是否在心里头气她的不孝?
如今她带着一颗残破的心来见他,她要向他仟侮,要带他远离这里一切的纷扰,只要他们父女在一块儿,即使是再苦她也甘之如馅。
到了那儿,她竟意外地见到父亲正在看报,似乎此三个月前好多了印象中的父亲虽会说话,但视力、体力都不好啊!-
爸——"她惊讶地喜极而泣-
小……小芬……-蒋威鹏拿下老花眼镜.满是皱纹的眼底已渐渐蓄满了泪,-是你!真是你来了——
对不起,爸-她倒卧在他怀里,-女儿真不孝,一直没来看您,您不怪我吧?——
怎会?你学业忙碌,听说还被学校派出去参加比赛,你为了准备资料,一点时间也没有,我怎会怪你?-蒋父笑笑说-
什?-蒋芬微愕,她早就退学了,是谁来告诉爸这些的?-
别不好意思,几时交了男朋友也不告诉我?他几乎每个星期就会来看我两次,是个不错的好男人-他轻笑道-
这?-她一下手足无措,只能苦笑道:-爸,他只是一个朋友,以后也不会来了,而且,我今天是要带你离开这里的——
吵架了?——
和他无关。倒是爸以后可能要委屈您了-以后她得出外赚钱,就没能力为他找看护,但她一定会竭尽所能地照顾他-
爸能抢回这倏命已是幸运的,除了这双腿还不太方便外,我已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似乎已能从她紧锁的眉间看出她的愁苦,他也不再多问a她笑了笑,为他打包起东西,-以后我可不准你再碰酒了——
放心,送给我我都不喝-他叹了一口气,-这场大病害苦了你,如果我死了,在黄泉下你妈一定不会饶过我的-
提起妈,蒋芬不禁身子一僵。但她随即甩甩头,不愿再将这份苦楚扰乱自己的后半辈子。
她不会怪妈,因为,连妈也没想到自己的初恋情人竟会是个精神变态者吧?居然将感情的恩怨算在下一辈子的身上!
她何其无辜?苗天擎又何其残忍?
敛下眼,她拒绝再想,并打电话叫了出租车,在看护的帮忙下,把父亲抬上车,临走前她并未告诉看护他们的去处,因为……连她也不知道啊!
很抱歉地向看护道了声谢,她与父亲扬长而去,躲到一处只有他们父女相依为命的地方。
***
"小姐,我老婆忙了大半辈子,我想送她一束花,你帮我搭配一下好吗?-一位年约五十开外的男人走进花坊,对着正蹲在地上修剪枝叶的女子说道。
她温柔的笑脸迎向他,-你真是挑对时间了,今天正好是情人节——
哦!难怪我看见路上好多人手里都捧着一束花,这才想过从来没送过我老婆花,突发奇想地想送她一束,不知道会不会太晚了?-他尴尬地搔了搔后脑-
一点儿也不晚,你太太一定会很开心-说者,她神情中带了些黯然,随即以笑一笔带过,-这样吧!我帮你配点儿粉玫瑰与香水百合,再树几株红心藤好吗?——
都行,我也不懂-他笑笑。
她点点头立刻俐落地为他挑选花束配色、包装,一切就绪后她便笑问:-这样可以吗?——
真的很漂亮,谢谢你。多少钱?-他兴高采烈地接过花束,并掏出皮夹付帐离去。
眼看他这般快乐地离去,她会心一笑后又回头着手手边的工作。
久久,她身后又冒生句话,-小姐,请帮我选一束你最喜欢的花好吗?-
蒋芬拭了拭手站起,就在她抬头的刹那突地一愣之秒已顾不得店内无人,打算闪身逃开!
苗天擎立即拉住她的手腕,沉着声道:-你要去哪儿?——
别拉我-她想抽回手,但他不允-
为什一见到我就要逃!-他的声音由喉咙中挤出来,虽没有他预料中的暴跳如雷,却也冷凝得吓人!
三个月……他整整找了她三个月了!她居然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好说。"她转过头,不顾看他一脸愤怒,更不愿追究他的愤怒是因何而来?只明白他根本没理由对她生气-
无话好说?!-他浑身都在隐隐抽搐,他正在与自己的心拔河,看看是否该送给她一巴掌,好打醒她浑饨的脑袋。
那天他去看蓝晖,才发现她竟然带者她父亲一起走了!那种心急和焦虑竟是他前所未有的折磨。慢慢的他发现自己爱上她,而且是真心真意地爱上她!-
不是吗?-
蒋芬冷冷一哼,-莫非你又有哪个计划要进行,需要我的配合?——
我知道你恨我,可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句话?-苗天擎深深的黑随中又装满一片深不可测的阐暗。
这几个月里她似乎过得挺好的,不仅开起了花店、当起老板娘,就连神韵也变得感性而成熟!,而他不仅一身憔悴、心也憔悴……由此看来,那场报复行动下真正的输家是谁,已经不言自明了-
我说过,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好谈的,-她不再逃避,勇敢地与他对视-到此为止吧!我想凭你的能耐,一定有不少女人愿意追随你,只求你的青睐,而我这个已是你手下败将的女人,你就忘了吧!-
苗天擎性感的薄唇拧成一道讽刺的微笑,指尖俐落地爬过头发,-真是报应!-
他骤然狂笑,-我那些哥儿们告诉我,要我千万得小心,刮掉进了爱情的深渊,当时,我还大言不惭的义不绝对不可能,想不到这三个月来,我可以说是尝尽了这辈子从未有过的苦头,-
蒋芬浑身一紧,怎也不敢相信他的话,-别说了,你别再骗我——我不是傻瓜,更不是那个少不更事的蒋芬,我不会再受你的骗了-
她不再理会他,转身整理地上一桶桶的花束,心情却好乱好乱。
他为什就是赶不走?好不容易经过二个月的沉淀,她的心情才得以平静,他为何又要来这里骚扰地,将她的心灵又搅乱了?
苗天擎两道炯黑的眸光锁住她的背影,慢慢收下怒潮,对她划出一抹笑弧,-你当真不理我了?-
他慢慢走近她,并蹭在她身侧,凑近她说。
她蹙紧眉头,尽量与他保持安全距离,-你不要这样,这里是我的地方,请你出去——
当老板娘的,哪有这对客人的?-他讪然一笑-
对你就不必客气-她赌气道。
苗天擎扬起一道笑痕,-你真是在和我闹别扭啊?——
无聊!'她斜脱了他一眼,继续专注手上的工作。
对于她的冷漠,他自有退冰的一套,-你不觉得这间店面太小了,我可以买一间大点儿的给你-
顺手从桶内抽出一朵白色郁金香,看着那瓣蕊上凝结的露珠,他又适:-你真的好冷,就像它一样冰冷如霜,却又那的迷人,让人爱不释手-
蒋芬瞪着他,不明白他说这些话的用意。
接着,他又从另一个花桶内抽出一朵红玫瑰,-你也跟它一样,浑身长满了刺,可以让任何一个不留神的男人扎得遍体鳞伤——
你别拿我的花在这胡说八道,还我——"
她气得伸手去抢,却一个不注意被玫瑰花上的刺给刺伤了手指,忍不住呼痛,-啊——"
"你还真不小心——"
他赶紧抓过她滴血的指尖,含人嘴里,轻轻吮住它-
放开我,这点伤不要紧的-她想抽回手,可是,他却吮紧着不肯放,还以一双挑勾的眼直视她,让她的心情全乱了!-
除非你答应跟我回去-他抬起头,对住她邪笑道-
你作梦——"蒋芬怒视他,-你怎这死皮赖脸?-
她用力拉回手,收拾起地上的几株花材,眼看他继续纠缠不清,她已打算先行离开-
你这是做什?"他眉一拧,看着她的动作-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弄饭给我爸吃-
刚才那过份亲密的动作至今令她心口狂跳不止,但她仍强制镇定,故作面无表情地说-
你回去是看不到他的-他突然撇开嘴,谑笑了一声。蒋芬听出他话中的怪异,-你这句话是什意思?为什我回去会见不着他?-
他只是扬眉笑笑,表情多变。
突然,她张大眸子,发怒地扑进他怀里,不停地捶打若他厚实的胸腔,-放了我爸爸,你是不是又和蓝晖打算连手对付他?上次在医院你们谋杀不成,这回又把他带走,想置他于死地?——
小芬,你冷静点-他抓住她乱动的小手,大声地喝止她,-你想到哪去了?我怎可能害你爸爸,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仍然要告诉你,那次在医院发生的意外,我完全没有参与,根本不知道篮晖会下这一步棋-
苗天擎说得声嘶力竭,语带沙哑,-你究竟是信我不信?——
不信、不信,你已经骗过我几次,我怎能再相信你?
"快放了我爸爸……求你放了他——"蒋芬索性跪在他面前,泪盈于睫地低声恳求道-
我不要你跪我,快给我站起来-他将她猛地一拉,紧紧扣在怀里-你只要跟我走,就能见到你父亲了-
蒋芬咬咬后,-你该不是又在骗我吧?-
苗天擎朝她走近,在她耳畔低语浅笑,-事到如今,你也只有相信我了-握住她的手腕,他二话不说便往外头走。
蒋芬急促地合上大门,根本就还来不及考虑是否该随他前往的同时,已被他拖上了车!-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要带走我爸?既然你说无意害他,又何必带走他?-上车后,她开始急躁地追问-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苗天擎并不想给她答案,只是挑眉轻笑-
莫非你要带我回你家?我不去-这阵子她一直和父亲住在北县郊区,一方面是这里较偏远,不可能遇上他;另一方面则是租金较低廉,以她的能力还可以负担得起-
别紧张,不去可就见不着你爸爸罗!-他笑得恣意,以一副威胁的口吻说道。
蒋芬看者他脸上扬起的胜利笑容,真令她切齿难忍-
你别太得意,找到我爸爸后,我一样会离开-她噘者嘴,一脸愤懑。
苗天擎又露出他惯有的微笑,语气温柔得像醇酒,-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
你!-蒋芬双臂抱胸,看向车外,拚命告诉自己,彻底的将心头落了锁,绝不会再为他的任何一句话、任何一种表情而触动内心。
但为何心中某个幽微的角落,还是悄悄地松动了呢?
当车子开进台北市不久,他便停了车,蒋芬看了看这儿,并不是他家啊?为何他要把她带来这里?-
我爸爸呢?你究竟把他带去哪了?-她紧张地质问,眼眶中的泪不知不觉滑落下来-
你还真爱哭-他拭去她的泪水,心疼地说:-为什不先看看这地方,你喜不喜欢?——
不喜欢、不喜欢,我只要我爸爸-她拚命忍住欲冲出口的呜咽,露出一副求绕的表情,-放过我吧!放过我们父女,我们再也禁不起你的戏弄,你别再这残酷了行吗?-
她的话让他的眉深深一皱,眼神变得深黝,-别再对我自下断言,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她那充满无助的大眼深深触动着地的心,但她嘴里的指控、肢体的排拒却是这般的令他心痛。
他是曾经错过,但她又为什不睁开自己的眼睛,看看他为她所做的改变呢?拉住她的小手,他快速往车旁那一整排三楼别墅走去-
你别拉我──里又是你第几个家?我知道你有钱,在台北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你也住得起这种房子,但我不屑!-
蒋芬一路上与他拉拉扯扯、互斗角力,但依旧脱离不了他的掌控,被他抓进了屋里。
然而,一进屋里她立即傻在门槛,看着里头一脸笑容的蒋威鹏——
"爸爸……-她震愕地问:-您怎在这里?——
是天擎这孩子带我来的,他真的不错,以前就挺照顾我的,别再吵架了-他又怎会看不出来宝贝女儿这阵子以来的郁郁寡欢,肯定是为了男女私情-
蒋伯伯,您放心,我们不会再吵架了-
笛天擎站在已说不出话来的蒋芬身后,故做亲匿地搂着她的腰,笑得恣意,-而且,小芬已和我谈和了,她也原谅我了——
我什时候原谅你了?-她急急的反驳道-
您看,她还是爱和我闹别扭;不过;我就爱她这种个性-他定定的着着她,那目光柔柔地化为一道细针,几乎穿透她的灵魂-
是啊!小芬,天擎真是个好男人,别赌一时之气,错过了他-蒋威鹏可是老丈人看女婿,愈看愈有趣-
您这偏袒他,知不知道他当初可是——"
苗天擎冷不防地捂住她的嘴,将她拉到屋角,贴着她的脸阴沉地说:-你爸爸好不容易身体才有起色,你现在告诉他这些,他承受得了吗?——
我……-她咬着下唇瞪者他,-你的目的到底是什?我可不愿意再和你演戏了-
他露出一副深藏不露的笑容,-我不要你演戏,我只要你拿出爱我的心来爱我——
你作……-
她-梦-字尚未吐出,又被他掩住口-嘘!别激动,今后我们三人将住在一块儿,你不能动不动就“出口成脏7”——
我不答应……-她不得已压低嗓门-
蒋伯伯已经答应了-他志得意满地撇撇嘴笑-
你!-
他不给她争辩的机会,转头向蒋父说道:-小芬刚到,我带她去她房间看看,待会王妈就会先将晚饭煮好了——
你们去,我自己吃饭就行了,王妈答应我吃完饭,推我去前面小公园走走-蒋父呵呵一笑,非常识相地当做什都不知道-
你们——"蒋芬竟有一种被出卖的想觉-
走吧!别吵蒋伯伯了-
苗天擎非常霸气的将她拖上二楼,而蒋芬又难得看见爸爸脸上出现的笑容,实在不忍让他失望,只好被动地随他而去-
你到底要——"
一上了楼层,隐忍许久的她终于想拔声大叫,却在苗天擎推开一扇门的同时煞住了口!-
喜欢这间房吗?-他欠了欠身,让她进入。
蒋芬已噎凝无语了,她完全被这间房中的一幅巨大油画绘吸引了目光。
那画里的女孩明眸皓齿地微笑着,她身着一件工作服理首在花堆中,虽未特意打扮,但仍能看得出她在工作中所获得的快乐,只是眉宇间会有少许谈不可见的失落……那个女孩是她!
是她正在花坊工作的情景……-这是谁画的?-她睇往他,为何画者能将她脸上的强颜欢笑完全表现出来?也将她强行建起的心墙在瞬间瓦解了!-
我-
他淡淡的漾出一抹纵容的笑意,-从小我就在孤单中长大,涂鸦已成为我的兴趣,虽非科班出身,但我已用尽所有的心力在这幅画上——
你偷偷观察我多久了?-她愕然地问。
这幅画霸占了半个墙面,绝非三两天能完成的东西,可见他一定是花费了不少时间吧?-
整整半个月——
半个月?!难怪这阵子她老觉得有人在远处偷窥她,但每每一转身,那种幻影就不见了,原来是他……天!那久了,为何他直到今天才来见她?-
怪我到现在才出面找你吗?-南天擎那双眼就像扫瞄器,能将她的心思猜得清清楚楚!
蒋芬躲过他逼人的目光,凝视着墙上那幅画,久久不语-
因为我知道伤你太深,不拿一点儿东西感动你是不行的,金钱你又不屑,只有拿出感情,但感情太虚幻,笨拙的我又不知如何呈现,只好以画替代,虽非佳作,却是我内心最认真的情感-他望着画中的她,浅笑道。
她眼底蓄泪……看见它,说她不感动是骗人的,但她又不明白他这个男人究竟怀着什样的心思?-
每次勾勒你的影像一笔,我就在心底默念了一句'对不起',想想其中有多少句的歉意?-他抓住她的细肩,语气凝重-
天擎……-他的话深深撼动了她的心,但又不想轻易饶他,-你以为就这几句对不起,我就该原谅你?——
你爸爸已经认定我这个女婚了-他彷若已看到一丝天光,发出极压抑的声音说-
那你去娶我爸啊!-她双手抱胸,背着他偷笑。
苗天擎转而微笑,-好!我就娶他,照顾他一辈子,但首要条件就是,你得陪嫁-他转过她的身子,牢牢的抱着她-
谁要嫁给你?-她抬起拳头捶打着他的胸-
不管你要不要,我绑定你了-他索性将蒋芬凌空抱起,两人一同翻上床面,-如果我一个人绑不住你,就多找些人绑你——
你要找谁绑我?-
她吓得瞠大双眼,以为他又要……-不!不要蓝晖,你不能那残忍——"那日在别墅险些惨遭强暴的一幕又重返她的脑际,她禁不住浑身颤抖!-
小芬!-
他抓紧她挥动的小手,扶住她妄动的双腿,激动地说;-没有蓝晖,再也没有蓝晖,他已精神分裂,现在在疗养院中,不会再出现了——
你说什?-她定住动作,傻傻地回里他-
对!那天过后他就变了,成天喊着你母亲的名字,不知是不是报应?-
苗天擎大叹:他也受到井报应了,本以为能因此脱离蓝白集团,过着属于他自己的生活,想不到蓝晖突然病了,连事业要转手的事都没来得及办……-不管他病没有?我就是不嫁-她在他怀中扭动,小腹磨赠着他的男性,令他血脉愤张!
他邪恶地一笑,-嘿嘿!既然我绑不住你,我看就干脆在你肚子里下个种,让孩子绑住你吧?——
不……你怎可以?——
我就偏要,除非你答应嫁给我——"他顺手脱了她的上衣-
不——
好,那继续……嫁不嫁?-他又褪了她的长裙-
不可以,你再这样,我可要大叫了——"
"尽管叫,蒋伯……呃不,我应该改口称他爸爸了-他嬉皮笑脸地笑说:-爸爸现在应该去逛小公园了-这时,她身上只剩下胸罩与内裤了!-
嫁不嫁?-他卸下她的胸罩,吻上她的胸-
呃——"她身子一紧,难耐地蜷成一个弓型-
嗯?嫁不嫁?"他的舌头叼住她峰顶的蕊儿,望看她蓦然翻红的粉颊-
我讨……讨厌你,一辈子都讨厌你——"她暗自呻吟、娇喘连连……-一辈子不够,我要你的永生永世-苗天擎嘎笑,知道她已暗许了他,既然如此,他更不能让她走了。
或许他们两人的相遇是以复仇为因,如今则化为深爱的果,他将永远珍惜这颗得来不易的果实,以情为水,时时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