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多想,这两天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还不够多吗?我又不是学玄学的人,这些东西想破脑子估计也想不出什么来,我打开越野车的后备箱,别说,还真给我找到一个行李箱,打开行李箱,发现里边有很多衣服。
大部分是女人的衣服,但还是给我找到了一套男人的衣服,这是一套灰色的道袍,不仅仅是道袍,连里边保暖的衣服也都有,我才不管这是不是道袍呢,直接就拿出来穿了。
虽然样子怪了一点,但总比我被冻死的要好吧!
我还在夜夜的车子里边找到了一瓶云南白药,把这玩意儿喷在我的脚踝上,用力地揉了一下,疼得我这冷汗直冒。
喷了云南白药后,脚上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我就开始琢磨起昨天的事情来了,那只瘸腿黑猫是一个问题,为啥之前在婆婆的院子里看到这只猫,昨天晚上在山林间也看到这只猫呢?
也就是猫的主人同样来到这了,我不肯定那个人是不是无脸男,但是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在这片大山中躲藏的人肯定有很多,而且无脸男肯定来了。
以无脸男喜欢热闹的性格,他没有理由不来这儿。
夜夜,无脸男,婆婆还有那几个冒牌货,可以说牵扯进这一次事件里边的人大多都出现在这儿了。
我估计其中大多数人都是因为我腿上的这个招魂印而来的,我很苦恼,因为我压根不想要我自己腿上这个要命的玩意儿。
喷完药后,我整顿了一下,把车里可以用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了,一共有三瓶矿泉水,和一个小药箱,虽然东西不多,却也把我累得够呛。
我就这么一瘸一拐地朝着山下走去,按照昨天晚上所听到的声音摸索过去,我觉得夜夜应该就是在那个方向,昨天之所以发出那么大的声响,我估计是遇到了对手,而后那一大批的阴兵过去,现在的夜夜应该凶多吉少。
所以在时间上我已经很少了,所幸白天到了后那些阴兵就消失了,不然我估计还得再耽误一点时间。
山路有点难走,我手机又没电,不知道怎么联系夜夜,所以我只能没头没脑地朝着前边走。
一路上安静的有些可怕。
没错,就是安静的可怕。
可能有人会问,安静你怕个啥,其实我想说,安静才显得诡异,因为这里不是其他地方,这里是山林啊,山林间大清早的怎么也得有鸟叫吧,但是这儿却连鸟叫声都没有。
一片寂静。
身边只有我走过草丛时候发出的簌簌声,听的我心里直发麻。
很快,我就确定了我走的这条路是对的,因为我在地上看到了鸡毛,那应该是昨天夜夜拧断脖子的那头红公鸡所留下来的。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找到方向了。
又走了一会儿,看到了一滩血迹,我不敢确定这是夜夜的血迹还是那头红公鸡的血迹,血已经有点黑了,说明这血留下来的时间已经过去挺久的了。
我心里一慌,加快了速度,虽然脑子里边晕忽忽的,全身也因为发烧而弄不上力气,但我还是咬着牙朝着前边走。
等到天亮的时候,忽然一声嘹亮的鸡鸣声响了起来,没错,是鸡鸣声。
这肯定不是夜夜那头红公鸡,因为那头脖子都已经被拧断了,这山林里边还有第二头公鸡?
说来也奇怪,这公鸡一打鸣,周围阴冷的气息顿时消散了不少,我才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慢慢地恢复了一些力气。
而我脖子上的那根锁魄绳也随着鸡鸣声松开了,掉落在地上。
我连忙弯腰把这锁魄绳给捡起来,锁魄绳一解开,我简直就像是找回了生命一般,身体也不是那么没有力气了,从胸口上涌起一道暖流,透过我的胸膛散发到四肢去。
我忽然想起来之前夜夜和我说的,如果天亮前她没有找到我的话,那么就让我赶紧走,但是现在已经天亮了啊!
而现在夜夜还没有找到我,也就是说,我现在要走了?
我会走吗?显然不会。
既然夜夜没有找到我,那么我找到夜夜也是一样的,反正我就是不走!
我强撑起身子,这时候不知道什么东西从我的面前飞过,啪的一声细响,那玩意儿掉落在我脚下,我低头一看,是一片胶囊。
我朝着这胶囊飞过来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到一个人影站在远处的树枝上,遥遥地看着我,因为距离的远,又加上天才刚亮,我看不清楚这人的脸。
我捡起那胶囊,朝着那个站在树枝上的人影走过去,走的时候,这心里也直发慌,谁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不过从他丢药过来的举动上来看,好像不是要害我。
又走近了一些,我才看清楚那人影,心里吓了一跳,这哪里是什么人站在树枝上,分明就是一个人被拧断了脖子,挂在树枝上的,只是挂的地方比较高了一点,所以从远处看起来才像是站在下边的那个树枝上。
我有些不敢接近了,但还是鼓起了勇气继续朝着前边走,走进了,我才看清楚,那个吊在树上的人竟然是狗哥!
不对,应该是假的狗哥。
这时候我反而不怕了,看样子这个假狗哥已经死了,因为他的脖子都以一种难以说明的弧度折断在那儿。
在四川小农村里边长大的我当然不可能不会爬树,我三下两除二地爬上了树,打算看个仔细。
这假的狗哥死了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因为他的身体都僵了,我就想看看他的真面目,强忍着害怕和恶心去摸了摸他的脸。
还真被我摸出些门道来,这脸普通一摸倒没什么,但是仔细一摸,会发现这张脸是双层的,我顺着我摸出来的门路开始在假狗哥的脸上摸索起来。
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缺口,顺着这个缺口往下一拉,还真的让我把这张脸给撕下来了,这一幕别提有多诡异了。
看起来就和这个人的脸脱皮了一样。
这脸皮很薄,就像是一张纸一样,但是质量却很好,而且很有弹性,一直到我把这脸给撕下来了,都没有破。
隐藏在狗哥脸皮下的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男人,男人的脸色发青,看来真的是活生生地被吊死的。
我有些害怕这时候忽然从上边掉下来一根绳子把我也吊死在这儿,下意识地就往上看了看,发现没有绳子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敢在这诡异的地方多呆哪怕是一会儿,连忙从树上爬下来了。
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假的狗哥是谁杀死的。
我这心里越来越感觉害怕,忍不住就从口袋里面掏出烟来点了起来,刚抽了一口,就听到一声诡异的冷哼声。
这突入其来的冷哼声把我吓得从原地跳了起来,手上刚点起来的烟也掉地上了,我转过头去朝着冷哼声的方向看了过去。
啥子都没有。
我这心里就更慌了,把头转回来的时候,忽然发现一张脸贴的我特别的近,这脸煞白煞白的,上面涂满了怪诞的花纹,这些花纹汇聚成一张小丑脸。
是无脸男!
我往后退了一步,无脸男并没有跟上来,而是站在原地看着我,那张诡异的小丑面具高高勾起的笑容在这时候看起来却是无比的诡异。
无脸男对着我开口说道,“看来你的精神不错,还有力气爬树。”
“这树上的人是不是你杀得?”我没有和无脸男废话,而是直接问出了我心里边的问题。
无脸男耸了耸肩,玩味地说,“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