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只是一脸警惕地看着无脸男,虽然假狗哥和我不是一个阵营的,但无脸男也不是和我一个阵营的啊,指不定他就要杀死我。
无脸男见到我的这个样子,忽然笑了起来,桀桀桀的声音听起来就跟乌鸦被掐住脖子叫一样,然后开口说道,“看吧,既然你不相信我,觉得这人是我杀得,那么不管我说是不是我杀的人,你也会当作是我杀得,那么我还有必要回答吗?”
无脸男的回答很狡猾,让我根本就难以判断人到底是不是他杀得,我潜意识里边觉得这人肯定不是无脸男杀得,但是这也太巧了一点,正好我来到这儿就看到了无脸男。
无脸男伸出手指了指我手里的胶囊,“不管人是不是我杀得,你现在也不能和之前在大理一样报警来抓我,这药倒是我丢的,你现在状态不是很好,如果再不吃药的话,估计自己都要把自己给烧死了。”
我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药,无脸男会这么好心?给我送药?
虽然种种现象表明无脸男似乎并没有对我有什么坏主意,但我还是不大相信面前的这个人,没为啥,就是感觉他看起来太怪异了一些。
哪有一个人是没有脸的?
虽然这理由应该算是以貌取人了,听起来有些无厘头,但也是有原因的,经过这么多事,我已经没有办法去相信任何人了,之前还有狗哥,现在连冒充狗哥的人都出来了,我还能相信谁?
就在我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无脸男忽然伸出手,放在自己脸前,对着我小声地说了一声嘘。
我下意识地听了无脸男的话,安静下来了,无脸男带着我躲到了一旁的草丛里边,这时候从山下边走上来一个女人。
女人走的时候左看右看,似乎怕什么东西发现她或者有人跟踪她一样,过了一会儿,确定了没有人跟踪她之后,女人这才走了过来。
走近了,我才发现这个女人是可可,无脸男小声地嘿嘿嘿笑了起来,声音很小,如果不是我离他比较近,估计我也听不到,这声音听起来怪碜人的。
听的我浑身毛孔都竖立起来了。
可可走到了假狗哥的尸体前边,确定了没人跟踪自己后,这才麻溜地将假狗哥从树上慢慢放了下来,说来也起来,假狗哥虽然死了,但是被可可放下来后,竟然笔挺笔挺地站在那儿。
在假狗哥被放下来后,似乎是注意到了假狗哥面具被我撕下来了,可可小声地咦了一声,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往外边一撒,就看到什么粉末状的东西撒开了。
这些东西很快就变成一只只小虫子,竟然以可可为中心四处蔓延开来了,我就有些想跑,但无脸男死死地按住我,力气特别大,我一时竟然连动都动不了。
很快我就知道为啥无脸男不让我走了,原来那些虫子在经过我们的时候,竟然自动绕开了,这一点很诡异。
我用屁股想都知道这是无脸男动的手脚。
过了一会儿,那些虫子又飞回去了,可可手一甩,那一大片虫子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和耍魔术一样,我估计这些虫子是可可来确定周围有没有人的。
可能是情况有些紧急,虽然周围可能有人,但可可还是做了一些事情,她从口袋里拿出一粒圆滚乌黑的东西,塞进假狗哥的嘴里,我不知道那是啥,但是身边无脸男的笑声越来越怪,越来越轻,听着也越来越诡异。
把丹药塞进假狗哥嘴里后,可可又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根深蓝色的绳子,给绑到了假狗哥的脖子上,然后又从身上掏出一串铜钱,给挂在了假狗哥的脖子上。
说来也怪,被可可这么一折腾,那假狗哥就好像是起了变化,原本惨白的这时候竟然变成青色的了,更诡异的事情还在后边,假狗哥的脸好像莫名其妙烂了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出现一个又一个的细孔。
而我身边的无脸男这时候笑的更加阴沉了,听的我毛骨悚然,差点起来就打他,但这时候我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可可那边了,所以我决定暂时先饶了无脸男一条狗命!
假狗哥的脸上那几个细孔开始变得越来越大,一个个肉色的孔洞开始从他的脸上出现,然后我发现一条条蛆从这些细孔中爬出来,白色的蛆,肉色的孔洞和青色的脸,这三种颜色混杂在假狗哥的脸上,看的人差点吐出来。
从这些蛆开始出现之后,假狗哥的脸上那些肉就真的开始一片片的往下掉,不单单是脸,他裸露在外边的皮肤上边的肉也一片片地往下掉,很快,那些青色的皮就掉的差不多了,看起来血肉模糊的,一只只白色的蛆虫在假狗哥的烂肉上爬来爬去,别提有多恶心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让自己想要呕吐的感觉消失了一些,等假狗哥身上的肉烂的差不多的时候,可可这才朝着山下走去,说来也奇怪,可可刚一走,她身后的假狗哥就跟着她一块儿蹦着朝着山下走了。
这时候我才看到可可的手腕上绑着一根蓝色的绳子,和假狗哥的脖子上戴着那条蓝色绳子很像。
等到可可和假狗哥两个人走远了后,我这才起来,虽然恶心,但我还是打算去看一看那假狗哥掉下来的肉,无脸男似乎早就注意到我打算这么做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和我说,“你要是想死的话,就过去看吧!”
我见无脸男说的很认真,就没大敢过去,无脸男没说话,我也不敢说话,他提着我的胳膊,我也走不掉,只好和无脸男一块儿站在原地发呆。
过了差不多有十分钟左右,这时候天已经开始彻底亮了,那一片片腐烂的肉这才开始起了变化,就像是给放在了热锅上熬猪油一样,开始发出嗤嗤嗤的声音。
这诡异的一幕看的我有些不知道咋回事,还没等我多想,那些烂肉就开始变得更烂了,一股血气开始扑面而来,而后那些烂肉上开始爬出来一条条蛆,这些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大,最后竟然变成了一只只蝴蝶。
这些蝴蝶可诡异了,翅膀上的花纹竟然是一张青色的鬼脸,看的就让人心里直发毛,而且它们在变成蝴蝶的时候,就发出一阵阵奇怪的叫声,就和人惨叫声一样。
“地狱蝴蝶,没想到这世界上还真有这种玩意儿,长见识了。”无脸男冷笑了一下,然后自顾自地开口说着。
我扭头问无脸男刚才到底是咋回事。
无脸男竟然出奇地和我解释了,解释的还很详细,听的我一愣一愣的。
原来那是一种新奇的巫术,是这两年才刚出来的,是结合了两种巫术所研发出来的一种巫术,叫做蝴蝶人,总的来说就是把地狱蝴蝶的卵给植入一个已经死去,身上有道行的人体内,然后借助这个人身上强大的怨气和尸气去饲养地狱蝴蝶,而地狱蝴蝶本身身上所带有的死气和煞气也反哺给那具尸体,既可以用尸体去养地狱蝴蝶,又可以用地狱蝴蝶来养尸,一下子就能创造出两个极其逆天的存在,但无论是养地狱蝴蝶,还是养尸,都是一种伤天合的举动,所以发明这种巫术的人在发明出来后的第二年就暴毙了,但这巫术还是传出来了。
说起巫术,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另外一个经常出现在我耳中,但我一直没见到的人。
长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