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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第一剑》东方第1剑(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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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盛知道赵雷武功,并不在自己之下,有他先出场,正好看看对方武功路数,这就点头道:“好,你去会会他也好,不过要小心些!”

  赵雷道:“属下省得。”

  举步走上,他腰插双锏,并未取出,只是抱抱拳道:“阁下要如何比法,拳掌还是兵刃?”

  葛真吾看他一眼,微笑道:“在下方才说过,不论那一位出场,只要胜得过在下手中摺扇,在下二人就悉凭处置,在下手中这柄摺扇,就是在下的兵刃了,但在下还有一只左手空着,可以使拳,也可以使掌、使指,使时,阁下既然身佩双锏,自然以使锏为宜,如果腾得出手来,月样可以使拳、使掌、使指,使时,这就是说,咱们动上了手,兵刃拳掌都可以使,似乎不用限定使那一种了。”

  赵雷大笑道:“好,咱们就这么办”,双手一抬,取下双锏,交叉当胸,昂首道:“阁下可以出手了。”

  葛真吾朝他淡淡一笑道:“在下和入动手,从不抢先发招,何况是贵局中人口发大言,要把在下留下,在下只应战而已,强宾不压主,阁下只管发招,在下还不至于措手不及,阁下请吧!”

  他虽是含笑说话,右手依然在胸前轻摇着白玉摺扇,丝毫没有戒备之状,当然也丝毫没把赵雷放在眼里了。

  赵雷是敖湖主八卫之首,右手长锏一指,口中喝道:“阁下小心……”

  “了”字未出,身形一晃而前,右锏倏然朝前刺出,右锏未到,身形突然右旋,左铜疾如电闪,横击敌腰。

  他当然也看得出对方一身所学,极不含糊,是以双锏出手,以快为主,一左一右虽有先后,但也只有一线之分,等于是纵横交击,一闪而至,出手就极为辛辣,使人不知所措。

  葛真吾在他右锏向前刺出之际,依然手摇摺扇,不避不架,但等到赵雷右锏快要刺上之际,他右足举步跨上,也正好赵雷旋身横扫左锏、

  葛真吾在他左铜横扫之际,又缓缓转过身来,这一下,正好两人互换了一个位子,而且葛真吾已经到了他身后,只是并未出手。

  赵雷双锏纵横交击,等到攻到,对方人影已杏,心头不禁葛然一惊,急急身向旁跃,再转身看去,葛真吾不是好好的站在那里,手摇摺扇,神态安详的望着自己,含笑道:“第一招上,在下是照例不出手的,阁下不用慌张。”

  这真把赵雷激得气怒交迸,但他究是敖湖主的八卫之首,立即沉下气来,心想:“这第一招上,自己双锏齐出,又旋身、又横扫,人家却只是安详的跨上一步,转了个身而已,光从这一点看来,他就比自己高明多了。”

  心念转动,口中大笑一声道:“那么现在是第二招了,阁下可以出手了。”

  人随声发,右足疾跨出一步,双锏疾发,使了一记“金剪截蛟”,这回他是看准了才发的,当真双锏电射,交叉而至,任何人应无所遁形,任你躲闪,也闪不出双锏交攻的范围。

  那知就在他双锏攻到之时,只听葛真吾的声音说道:“阁下小心了,在下要还击了。”

  话声堪堪人耳,葛直吾在当胸扇着的白玉摺扇,忽然收拢,右手执扇,朝前面轻轻一摆,扇头向左右点出,正好点在赵雷攻去的双铜之上,但听“叮”“叮”两声,双锏立被他玉扇拨开,左手振腕一指朝赵雷右肩点出。

  赵雷只觉双腕一震,两支长锏的攻势,已被拨开,在前招已破,后招未出之际,门户已经大开,要待变招已嫌不及,但觉右肩一麻,半边身躯已是动弹不得,心知要糟!

  葛真吾已经面含微笑,站在自己面前,右手白玉摺扇敲落,连点了他三处穴道,说道:“阁下稍安勿躁,在下和阮老爷子说一句话,自会解开你穴道的。”

  赵雷在第二招上,便被人家制住了,不,在葛真吾来说,不过是第一招而已,这下直看得众人莫不耸然动容!

  葛真吾已转过身来,朝阮伯年双手一拱,说道:“阮老爷子看到了,第一阵在下侥幸获胜,获胜是不是可以释放敝令四剑使中的一个呢?”

  话声一落,举袖一拂,解开了赵雷被制的穴道,抬手道:“阁下请退。”

  赵雷没有作声,抱着双锏含愤退下。

  这是双方约定了的,阮伯年良无话说,朝杜永抬手道:“放他们一个。”

  杜永只得命趟子手上个青衣人中,释放一个,由阮传栋解开了他身上穴道。

  那青衣人举步走出。

  陆长荣道:“剑使快来见过令主。”

  青衣人敢情还是第一次见到令主,慌忙抱拳道:“属下见过令主。”

  葛真吾含笑点头,摆了下手,青衣人退到陆长荣身边。

  葛真吾含笑问道:“还有那一位赐教吗?”

  钱电、孙风两人同时向丁盛讨令,说道:“属下去会会他。”

  钱电回头朝孙风道:“你等一等,这一场该由我出场才对。”

  孙风笑道:“你没看他使的是摺扇吗,老孙使的也是扇子,见物心喜,你该让我出场才是。”

  丁盛还没开口,葛真吾已经含笑道:“不妨事,两位也不用争了,既然有意下场,就一起来吧!”

  他说得还算客气,但听到两人耳中,却大大的不是味儿。

  丁盛听他口气如此托大,但事实却也如此,赵雷在他手下,不过一个照面,就被制住,钱电、孙风的武功,不会超过赵雷,那么由他两人同上,岂不比二人上去,较有把握,何况孙风精擅暗器,出其不意,也正是制胜之道。

  心念闪电一转,就接着笑道:“葛朋友既然要你们两个一起同上,你们也不妨联手合击,去试他几招。”

  一面又以“传音入密”朝孙风说道:“记住,第二招上,就可以使暗器了,只要能把他制住就好,不用和他讲什么江湖过节。”

  孙风朝他暗暗点了下头。

  钱电道:“属下遵命。”

  两人并肩下场。钱电双手提着一对流星槌,孙风往右走开几步,才豁的一声打开了他三尺长的铁骨摺扇,那简直有半张圆桌的大小。

  钱电开口道:“是阁下要咱们两人下场的,咱们两人联手,由阁下先发招好了。”

  葛真吾微笑道:“在下就是和十个人动手,也从不抢先发招,二位只管出手。”

  孙风准备使用暗器,但话却不得不说在前头,否则胜了他就不会承认,说什么咱们说好了比试拳掌兵刃,并没有说交手之时,可以使用暗器,总得先把话套住他才行!

  这就摇着半张圆桌大的扇面。说道:“咱们这场比划是不是有什么使什么,不受任何限制?”

  葛真吾含笑道:“不错,既是下场比划,就该各尽其能,你擅长什么,就使什么,当然不能加以限制。”

  孙风心想:“好小于,你口夸得越大越好,待会就会教你后悔不迭,话说得太满了哩!”一面点头道:“好,在下总得把话说得清楚了。”

  回头朝钱电道:“钱老二,咱们上呀!”

  钱电应了声:“好!”双手一放,两枚流星槌宛如二龙抢珠,电射而出。

  孙风同时右手一翻、铁扇如半轮巨斧,划起了一道凌厉劲风,朝葛真吾右侧攻到。

  两人这一发动,当真有如风雪迸发,挟雷霆万钩之势,比之方才赵雷一个人声势就大得多了。

  葛真吾手上只是一柄名贵的摺扇,白玉为骨,和普通摺扇一样,全长不过八寸左右,根本不是什么兵刃,如果和钱电的流星槌,孙风的铁扇相撞,不被砸得粉碎才怪。

  葛真吾在第一招上果然没有出手,他身如行云,只稍微一偏,便从三件兵刃中间侧身而出。

  钱电,孙风方才看到过他和赵雷动手情形,一招出手,第二招就紧接着使出。

  钱电双槌陡回,一长一短追击而至,短槌击向葛真吾后面,长槌呼的一声超过葛真吾闪出的身子,才一抖铁链,流星槌一昂回头,正好朝葛真吾迎面击到。

  孙风却身子一矮,半轮匹斧般的扇面横扫葛真吾下盘双膝,就在他身形一矮之际,左手抬处,一蓬“袖底飞芒”无产无息朝他胸口激射过去。

  葛真吾身形倏转。这一转,钱电本来分袭前胸,后心一长一短两枚流星槌,就在左右两边了,只见他右手疾发,白玉摺扇轻轻向左右一拨,扇面闪电般一圈,就朝孙风横扫过来的铁扇覆了下去。

  原来他摺扇这一圈已把孙风射出的一蓬“袖底飞芒”圈下扇下,再朝铁扇合下。孙风这柄铁扇足有三尺长,打开来就有半张圆桌面的大小,葛真吾只是一把白玉摺扇,仅有八寸半长,但这一覆盖而下,就把孙风的铁扇压得直往下沉。

  孙风自然不肯服输,立即运起全力往上抬起。

  葛真吾白玉摺扇突然一收。孙风正在用力,一旦压力骤失,一个人上身一仰,几乎往后倾跌。葛真吾摺扇随手点落,一下就敲在他“华盖穴”上砰的一声,往下跌坐下去。

  再说钱电一长一短两枚流星槌经葛真吾摺扇轻点,他来势原极沉猛,这回被人家以四两拨干斤,惜力打力,两枚流星槌一左一右呼呼两声,一齐往后激飞出去。要知这这两枚流星槌中间系着一条八尺长的铁链,这下一齐往后飞出,力道奇猛,一时无法收转,中间一条铁链,就拦住在他胸口,把他一个人也带着往后连退。

  葛真吾一扇敲在孙风的“华盖穴”上,立即身形一晃,就已到了钱电的身前,此时钱电刚退下两步,脚下堪堪站住,双腕运动,才收回往后激飞的两枚流星槌,葛真吾已到了他面前,含笑道:“阁下也坐下来吧!”摺扇轻敲,同样落在他“华盖穴”上。

  钱电手上空有两枚流星槌,竟然来不及出手,眼睁睁的看着他摺扇敲在自己“华盖穴”上,跟着孙风之后,砰然一声跌坐下去。

  葛真吾依然只有一招,就制住了钱电、孙风两名高手,而且出手神速,身法美妙,举手投足,从容不迫,不失他潇洒风度,直看得在场群雄莫不目瞪口呆,如果他不是敌人,大家全会报以热烈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