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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吟》白头吟(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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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水流笑道:“不错,在下等出来时,夫人已经授命,无论如何也要请到掌门人大驾,所传的口信即是此事。”

  青木脸色微交道:“贫道已经声明过……”

  易水流将脸色一沉道:“掌门人知道夫人的脾气,令出如山!”

  青木尚未答话,他身后的一月已怒声道:“神骑旅的命令下到武当来了!”

  易水流冷笑道:“不错!假若掌门人执意不行,在下等就是拼着得罪,也要达成使命,请掌门人三思而行。”

  这句话说得狂傲之至,连虚假的客气都没有了。

  青木忍无可忍,愤然道:“贫道已经尽量客气了,然若贵旅执意上门欺人,武当拼却玉石俱焚,也不能受这种侮辱。”

  易水流傲笑道:“在下也已经尽量客气了,否则……”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青光激射而出,笔直地扫向他的门面,原来是一月实在按捺不住,愤然出手。

  易水流轻轻一笑,对那道剑光如若未睹,一直等他来到眼前,才伸手一托,当下补出一脚。

  一月的长剑轻而易举地就到了易水流手中,而那一脚也回个正着,将一月的身躯整个地弹了出去。

  这少年人只过了一招,就震住了全场的道人。

  最震惊的当数一鸥,一月的功夫在他之上,却挡不过人家一招,看来刚才在山下,人家简直是在开他的玩笑。

  易水流微笑地执住长剑,信手一抖,居然将那柄精钢长剑震成数截,叮然坠地,然后再一扬手。

  那钢心木制的剑柄也化为一团碎屑。

  这证明了易水流岂仅招式出奇,内功也大得惊人。

  青木骇然色变,易水流哈哈大笑道:“掌门人再要犹疑,三十年前的流血惨剧又将在武当重演了,这一次可不会像上次那样轻易了事。”

  他语气中正是暗示杜素琼与任共弃为了替韦明远复仇大闹武当之事,而且威胁之意很重。

  青木呛然一声拔出长剑震声道:“贫道拼将一死,也不容武当受此凌辱!”

  易水流也拔出长剑道:“很好!反正战端不是我开始的,对天下都交代得过去!”

  青木厉叱一声,剑光如潮涌出,易水流含笑挺剑迎上,金铁交响中,立刻惊天动地的杀成一片。

  青木气势沉稳,剑发如山,易水流奇招迭出,守中配有攻着,战来倒颇见轻松,且不住夹以嘿嘿笑声。

  周围的道人见掌门人已经出手,纷纷持剑将他们围了起来,虽不敢上前帮忙,却随时准备拼命!

  易水流一面迎斗一面朝旁边的邢洁道:“洁妹,你也别闲着,将这些小道士收拾一下。”

  邢洁答应一声,剑作凤吟,立刻卷入人群,她的动作更快,眨眼间即有数人受伤,惨呼之声不绝。

  四大圣者本来练就一套威力特强的四象战法,偏偏一月鲁莽出手受创,致使阵势缺了一块。

  一鸥勉强地补了上去,才将邢洁的滥杀拦住,以四抵一,围住她舍命狠攻,一时剑光霍霍,热闹非凡。

  易水流与青木胶成一块,双方都无法取胜。

  可是邢洁却轻松多了,她剑走轻灵,简直没把那四个人看在眼中,凌厉而辛辣的攻势逼得他们团团转。

  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易水流渐感不耐,他在招式上实在可以胜过青木的,然而青木不愧为一代掌门,更兼心怀恬淡,剑上的火候极深,一招一式,在平凡中透着宽博,在惊险中卒能化危为安,不让对手有可乘之机。

  易水流急得大叫道:“洁妹!别耗时间。”

  很少开口的邢洁这时才破口吐语道:“流兄!你真是,好容易才找到几个像样的人练练手,你又来催了,要不我们换一换怎么样?”

  易水流哼了一声道:“这时候你还要淘气,换就换吧!”

  邢洁微微一笑。剑光暴盛,劈向最弱的一鸥,一鸥对四象阵本不太熟,无法与其余三人配合,逼得向后一退。

  邢洁已像只燕子似的电穿而出,银光疾闪,飘过去接着了青木,将易水流替了出来。

  青木见状大惊,连忙赶过去想与一尘等会合,却已被邢洁圈住,只得咬牙迎敌,急喊道:“紧守阵脚!”

  四人刚将阵势站稳,易水流已如疾风似的卷进去,他也看清了弱点,乍一出手,又是攻向一鸥。

  四象阵牵一动余,一尘与一鹭立刻使剑攻向他的后背,可是易水流背后仿佛长着眼睛,缩肩蜷腿,身形一矮!

  两剑都刺个空,而他的长剑却势子未变,惨呼一声,红光迸冒,一鸥的双腿立刻应剑而折,倒地不起。

  四象既破,其余三人大惊失色,三枝剑不约而同地又朝他攻去,易水流双腿猛弹,人已射了出去。

  惨呼数起,周围的弟子中又有数人饮剑身亡。

  青木见一尘等还想去追截易水流,连忙叫道:“到我这儿来!”

  三人如梦初醒,立刻合拢来向青木靠去,四象阵是青木教授的,一月虽缺,加上青木仍能发挥威力。

  易水流冷笑一声道:“哪有这么容易?”

  身形倒蹿回来,恰好迎着一瓢,一瓢奋起全力,挺剑刺向易水流的前胸,又速又准,竟将他逼退。

  易水流知道若是由他们师徒四人会合,立刻就是大麻烦,说不定会将自己与邢洁都围在里面。

  这一来也许不致失败,胜之殊非易事,所以凝神作势,振剑直举,将他的攻势格开,另一手却迅速无比地点出去。

  一瓢想不到他剑中夹指,猝不及防,闷吭一声,胸前立刻指劲洞穿,委然倒地,剑也被格脱手了。

  一尘、一鹭悲呼一声,两枝剑抢进来,易水流从容地挥剑平接,剑身顿时产生一股极大吸力,将两枝长剑粘住。

  一尘、一鹭奋力拔剑,哪里拉得动?

  易水流微笑道:“别白费力气了,若是叫你们把剑抽了回去,我那十年空山,‘神磁心功’就算是白练了!”

  二人犹在拼命去拔,易水流冷笑一声又道:“你们再不知死活,我只要趁势一散劲,你们控制不住身步,地上立刻又要添两具残尸!”

  一尘气红了眼,厉声骂道:“万恶的贼子,杀吧!武当只要留下一个人,就永远不会与你们干休,这笔血债总有清算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