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文〕以义名篇。
天下之治方术者多矣,皆以其有为不可加矣。
〔注〕为以其有为,则真为也,为其真为,则无为矣,又何加焉!
〔疏〕方,道也。自轩、顼已下,迄于尧、舜,治道艺术,方法甚多,皆随有物之情,顺其所为之性,任羣品之动植,曾不加之于分表。是以虽教不教,虽为不为矣。
〇典案:注「为以其有为」,旧作「为其所有为」。今据宋本、赵谏议本、道藏注疏本改。高山寺古钞本作「为以其有」,虽敚下「为」字,句法尚未误。古之所谓道术者,果恶乎在?
〔疏〕上古三皇,所行道术,随物任化,淳朴无为,此之方法,定在何处?假设疑问,发明深理也。
〔释文〕恶乎音乌。曰:无乎不在。
〔疏〕答曰:无为玄道,所在有之,自古及今,无处不徧。曰:神何由降?明何由出?
〔注〕神明由事感而后降出。
〔疏〕神者,妙物之名。明者,智周为义。若使虚通圣道,今古有之,亦何劳彼神人,显兹明智,制体作乐,以导物乎?圣有所生,王有所成。
〔疏〕夫虚凝玄道,物感所以诞生,圣帝明王,功成所以降迹,岂徒然哉!皆原于一。
〔注〕使物各复其根,抱一而已,无饰于外,斯圣王所以生成也。
〔疏〕原,本也。一,道。虽复降灵接物,混迹和光,应物不离真常,抱一而归本者也。
不离于宗,谓之天人;不离于精,谓之神人;不离于真,谓之至人;以天为宗,以德为本,以道为门,兆于变化,谓之圣人;
〔注〕凡此四名,一人耳,所自言之异也。
〔疏〕冥宗契本,谓之自然。淳粹不杂,谓之神妙。嶷然不假,谓之至极。以自然为宗,上德为本,玄道为门,观于机兆,随物变化者,谓之圣人。己上四人,只是一耳,随其功用,故有四名也。
〔释文〕不离力智反。下注「不离」、「离性」、下章「离于」同。兆于本或作「逃」。以仁为恩,以义为理,以礼为行,以乐为和,薰然慈仁,谓之君子;
〔注〕此谓四者之粗迹,而贤人君子之所服膺也。
〔疏〕布仁惠为恩泽,施义理以裁非,运节文为行首,动乐音以和性,慈照光乎九有,仁风扇乎八方,譬兰蕙芳馨,香气薰于遐迩,可谓贤矣。
〔释文〕为行下孟反。章内同。薰然许云反,温和貌。崔云:以慈仁为馨闻也。之粗七奴反。卷内皆同。以法为分,以名为表,以参为验,以稽为决,其数一二三四是也。
〔疏〕稽,考也。操,执也。法定其分,名表其实,操验其行,考决其能,一二三四,即名法等是也。
〔释文〕以参本又作「操」,同。七曹反。宜也。以稽音鸡,考也。百官以此相齿,以事为常。
〔疏〕自尧、舜已下,置立百官,用此四法,更相齿次,君臣物务,遂以为常,所谓彝伦也。以衣食为主,蕃息畜藏。
〔疏〕夫事之不可废者,耕织也;圣人之不可废者,衣食也。故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是以蕃滋生息,畜积藏储者,皆养民之法。
〔释文〕蕃息音烦。畜敕六反,又许六反。藏如字,又才浪反。老弱孤寡为意,皆有以养,民之理也。
〔注〕民理既然,故圣贤不逆。能备两仪之亭毒,称神明之容貌,况一曲之人乎!
〔释文〕称神尺证反。下章同。是故内圣外王之道,闇而不明,郁而不发。
〔注〕全人难遇故也。
〔疏〕玄圣素王,内也。飞龙九五,外也。既而百家竞起,各私所见,是非殽乱,彼我纷纭,遂使出处之道闇塞而不明,郁闭而不泄也。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悲夫,百家往而不反,必不合矣!
〔疏〕心之所欲,执而为之,即此欲心,而为方术,一往逐物,曾不反本,欲求合理,其可得也?既乖物情,深可悲叹。后世之学者,不幸不见天地之纯,古人之大体。
〔注〕大体各归根抱一,则天地之纯也。
〔疏〕幸,遇也。天地之纯,无为也。古人大体,朴素也。言后世之人,属斯浇季,不见无为之道,不遇淳朴之世。道术将为天下裂。
〔注〕裂,分离也。道术流弊,遂各奋其方,或以主物,则物离性以从其上,而性命丧矣。
〔疏〕裂,分离也。儒、墨、名、法百家驰骛,各私所见,咸率己情,道术纷纭,更相倍谲,遂使苍生措心无所,分离物性,实此之由也。
〔释文〕哀矣如字。本或作「丧」,息浪反。尹、老之意也。
〇典案:高山寺古钞本「道」上有「之」字。
〔释文〕未败「败」或作「毁」。墨子是一家之正,故不可以为败也。崔云:未坏其道。虽然,歌而非歌,哭而非哭,乐而非乐,是果类乎?
〔注〕虽独成墨,而不类万物之情也。
〔疏〕夫生歌死哭,人伦之常理;凶哀吉乐,世物之大情。今乃反此,故非徒类矣。
〔释文〕非歌生应歌,而墨以歌为非也。乐而音洛。下及注同。其生也勤,其死也薄,其道大觳。
〔注〕觳,无润也。
〔疏〕觳,无润也。生则勤苦身心,死则资葬俭薄,其为道干觳无润也。
〔释文〕觳郭苦角反。徐户角反。郭、李皆云:无润也。使人忧,使人悲,其行难为也,恐其不可以为圣人之道。
〔注〕夫圣人之道,悦以使民,民得性之所乐则悦,悦则天下无难矣。
〔疏〕夫圣人之道,得百姓之欢心。今乃使物忧悲,行之难久,又无润泽,故不可以教世也。
〔释文〕其行下孟反。下注「以成其行」同。反天下之心,天下不堪。墨子虽独能任,柰天下何?离于天下,其去王也远矣。
〔注〕王者必合天下之懽心,而与物俱往也。
〔疏〕夫王天下者,必须虚心忘己,大顺羣生。今乃毁皇王之法,反黔首之性,其于主物,不亦远乎?
〔释文〕能任音任。蹈墨术,坚执坚白,各炫己能,合异为同,析同为异;或独唱而寡和,或宾主而往来,以有无是非之辩相毁,用无伦次之辞相应,勤俭甚者,号为圣人。
〔释文〕相訾音紫。以觭纪宜反,又音寄。不仵音误。徐音五。仵,同也。巨子向、崔本作「巨」。向云:墨家号其道理成者为巨子,若儒家之硕儒。
〇典案:吕氏春秋上德篇、去私篇竝作「巨子」。「巨」、「巨」古亦通用。皆愿为之尸。
〔注〕尸者,主也。冀得为其后世,至今不决。
〔注〕为欲系巨子之业也。
〔疏〕咸愿为师主,庶传业将来,对争胜负,不能决定也。
〇典案:注「为」疑当作「争」,上半形近而误也。疏「对争胜负」,是成所见注字亦作「争」,高山寺古钞本正作「争」。墨翟、禽滑厘之意则是。
〔注〕意在不侈靡而备世之急,斯所以为是。其行则非也。
〔注〕为之太过故也。
〔疏〕意在救物,所以是也;勤俭太过,所以非也。将使后世之墨者必自苦,以腓无胈、胫无毛相进而已矣。
〔疏〕进,过也。后世学徒,执墨陈迹,精苦自励,意在过人也。乱之上也。
〔注〕乱莫大于逆物而伤性也。治之下也。
〔注〕任衆适性为上。今墨反之,故为下。
〔疏〕墨子之道,逆物伤性,故是治化之下术,荒乱之上首也。
〔释文〕治之直吏反。虽然,墨子真天下之好也。
〔注〕为其真好重圣贤不逆也,但不可以教人。
〔释文〕之好呼报反。注同。
〇俞樾曰:「真天下之好」,谓其真好天下也,即所谓墨子兼爱也。下文曰「将求之不得也,虽枯槁不舍也」,此「求」字即心诚求之之求。求之不得,虽枯槁不舍,即所谓摩顶放踵利天下为之也。郭注未得。
〇典案:高山寺古钞本「好」下有「者」字。为其于伪反。将求之不得也。
〔注〕无辈也。虽枯槁不舍也。
〔注〕所以为真好也。
〔疏〕宇内好俭,一人而已,求其辈类,竟不能得。顦顇如此,终不休废,率性真好,非矫为也。
〔释文〕枯槁苦老反。不舍也音舍。下章同。才士也夫!
〔注〕非有德也。
〔疏〕夫,叹也。逆物伤性,诚非圣贤,亦勤俭救世,才能之士耳。以活民为急也。救民之鬭,禁攻寝兵,救世之战。
〔注〕所谓聏调也。
〔疏〕寝,息也。防禁攻伐,止息干戈,意在调和,不许战鬭,假令欺侮,不以为辱,意在救世,所以然也。以此周行天下,上说下教,虽天下不取,强聒而不舍者也。
〔注〕聏调之理然也。
〔疏〕用斯教迹,行化九州,上说君王,下教百姓,虽复物不取用,而强劝喧聒,不自废舍也。
〔释文〕上说音悦,又如字。下教上,谓国主也。悦上之教下也。一云:说,犹教也。上教教下也。聒古活反。谓强聒其耳而语之也。故曰上下见厌而强见也。
〔注〕所谓不辱。
〔疏〕虽复物皆厌贱,犹自强见劝他,所谓被人轻侮,而不耻辱也。
〔释文〕见厌于艳反,徐于赡反。虽然,其为人太多,其自为太少。
〔注〕不因其自化而强以慰之,则其功太重也。
〔疏〕夫达道圣贤,感而后应,先存诸己,后存诸人。今乃勤强劝人,被厌不已,当身枯槁,岂非自为太少乎?
〇典案:注「强」上疑当有「勤」字。疏「今乃勤强劝人」,是成所见注有「勤」字。高山寺古钞本正作「不因其自化而勤强以慰之」。又案:荀子天论篇「宋子有见于少,无见于多」,即此「其为人太多,其自为太少」之谊。
〔释文〕为人于伪反。下「自为」同。曰:「请欲固置五升之饭足矣。
〔注〕斯明自为之太少也。
〇典案:「曰」疑当为「日」,形近而误也。疏「置五升之饭为一日之食」,是成所见本作「日」不作「曰」也。御览八百五十引作「日请置五升之饭足矣」。高山寺古钞本亦正作「日」。先生恐不得饱,弟子虽飢,不忘天下。」
〔注〕宋鈃、尹文,称天下为先生,自称为弟子也。
〔疏〕宋、尹称黔首为先生,自谓为弟子,先物后己故也。坦然之迹,意在勤俭,置五升之饭,为一日之食,唯恐百姓之飢,不虑己身之饿,不忘天下,以此为心,勤俭故养苍生也。用斯作法,昼夜不息矣。日夜不休,曰:「我必得活哉!」
〔注〕谓民亦当报己也。图傲乎救世之士哉!
〔注〕挥斥高大之貌。
〔疏〕图傲,高大之貌也。言其强力忍垢,接济黎元,虽未合道,可谓救世之人也。
〔释文〕图傲五报反。曰「君子不为苛察。
〔注〕务宽恕也。
〔疏〕夫贤人君子,恕己宽容,终不用取舍之心苟且伺察于物也。
〔释文〕苛察音河。一本作「苟」。不以身假物」。
〔注〕必自出其力也。
〔疏〕立身求己,不必假物以成名也。以为无益于天下者,明之不如已也。
〔注〕所以为救世之士也。
〔疏〕已,止也。苦心劳形,乖道逆物,既无益于宇内,明不如止而勿行。以禁攻寝兵为外。
〔疏〕为利他,外行也。以情欲寡浅为内。
〔疏〕为自利,内行也。其小大精粗,其行适至是而止。
〔注〕未能经虚涉旷。
〔疏〕自利利他,内外两行,虽复大小有异,精粗稍殊,而立趋维纲,不过适是而已矣。
〔释文〕其行下孟反,又如字。,略有梗概,更相师祖,皆有禀承,非独臆断,故尝有闻之也。
〔释文〕概乎古爱反。容有余。不削于人。
〔注〕全其性也。
〔疏〕退己谦和,故宽容于物,知足守分,故不侵削于人也。可谓至极。关尹、老聃乎,古之博大真人哉!
〔疏〕关尹、老子,古之大圣,穷微极妙,冥真合道,教则浩荡而宏博,理则广大而深玄,庄子庶几,故有斯叹也。
〇碧虚子校引江南李氏本、文如海本「可谓」作「虽未」。典案:江南李氏本、文本义较长。高山寺古钞本作「虽未至于极」。昌言,亦何嫌乎此也?
〔疏〕芒昧,犹窈冥也。言庄子之书,窈窕深远,芒昧恍忽,视听无辩,若以言象征求,未穷其趣也。
〔释文〕汪汪乌黄反。既不蹍不动,镞矢岂有止有行?亦如利刀割三条丝,其中亦有过去、未来、见在(之)者也。
〔释文〕镞子木反。郭音族。徐朱角反。三苍云:矢镝也。矢之疾而有不行不止之时司马云:形分止,势分行,形分明者行迟,势分明者行疾。目明无形,分无所止,则其疾无闲。矢疾而有闲者,中有止也,质薄而可离,中有无及者也。狗非犬。
〔疏〕狗之与犬,一物两名。名字既空,故狗非犬也。狗犬同实异名,名实合,则彼谓狗,此谓犬也;名实离,则彼谓狗,异于犬也。墨子曰:狗,犬也,然狗非犬也。
〔释文〕狗非犬司马云:狗犬同实异名。名实合,则彼所谓狗,此所谓犬也;名实离,则彼所谓狗,异于犬也。
〇典案:墨子经下篇:「狗,犬也,而杀狗非杀犬也,可。」黄马骊牛三。
〔疏〕夫形非色,色乃非形。故一马一牛,以之为二,添马之色,而可成三。曰黄马,曰骊牛,曰黄骊,形为三也。亦犹「一与言为二,二与一为三」者也。
〔释文〕黄马骊力智反,又音梨。牛三司马云:牛马以二为三。曰牛,曰马,曰牛马,形之三也。曰黄,曰骊,曰黄骊,色之三也。曰黄马,曰骊牛,曰黄马骊牛,形与色为三也。故曰「一与言为二,二与一为三」也。
〇典案:墨子经说下篇:「数牛数马则牛马二,数牛马则牛马一」。白狗黑。
〔疏〕夫名谓不实,形色皆空,欲反执情,故指白为黑也。
〔释文〕白狗黑司马云:狗之目眇,谓之眇狗;狗之目大,不曰大狗;此乃一是一非。然则白狗黑目,亦可为黑狗。
〇典案:墨子经说下篇:「犹白若黑也。」孤驹未尝有母,一尺之捶,日取其半,万世不竭。
〔疏〕捶,杖也。取,折也。问曰:一尺之杖,今朝折半,逮乎后夕,五寸存焉,两日之闲,捶当穷尽。此事显著,岂不竭之义乎?答曰:夫名以应体,体以应名,故以名求物,物不能隐也。是以执名责实,名曰尺捶,每于尺取,何有穷时?若于五寸折之,便亏名理。乃曰半尺,岂是一尺之义耶?
〔释文〕孤驹未尝有母李云:驹生有母,言孤则无母。孤称立,则母名去也。母尝为驹之母,故孤驹未尝有母也。本亦无此句。
〇典案:列子仲尼篇「孤犊未尝有母」,又云「孤犊未尝有母,非孤犊也」,张注:此语近于鄙,不可解。列子「有母」二字疑当重。一尺一本无「一」字。之捶章蘂反。日取其半万世不竭司马云:捶,杖也。若其可析,则常有两;若其不可析,其一常存,故曰万世不竭。
〇典案:司马注得其谊。辩者以此与惠施相应,终身无穷。桓团、公孙龙辩者之徒。
〔疏〕姓桓,名团。姓公孙,名龙;并赵人,皆辩士也,客游平原君之家。而公孙龙着守白论,见行于世。用此上来尺捶言,更相应和,以斯卒岁,无复穷已。
〔释文〕桓团李云:人姓名。徐徒丸反。饰人之心,易人之意。
〔疏〕纵兹玄辩,彫饰人心,用此雅辞,改易人意。能胜人之口,不能服人之心,辩者之囿也。
〔疏〕辩过于物,故能胜人之口;言未当理,故不服人之心。而辩者之徒,用为苑囿。又解:囿,域也。惠施之言,未冥于理,所诠限域,莫出于斯者也。
〔释文〕之囿音又。求道,纵河泻以索真,亦何异乎欲逃响以振声,将避影而疾走者也?洪才若此,深可悲伤也。
〔释文〕骀李音殆。荡骀者,放也,放荡不得也。
〇郭庆藩曰:文选谢元晖直中书省诗注引司马云:骀荡,犹放散也。释文阙。悲夫音符。论者力困反。较音角。评音病。不中丁仲反。或倦本亦作「勌」,同。其思息嗣反。不邪似嗟反。好事呼报反。子玄之注,论其大体,真可谓得庄生之旨矣。郭生前叹膏粱之涂说,余亦晚覩贵游之妄谈。斯所谓异代同风,何可复言也!或曰:庄、惠标濠梁之契,发郢匠之模,而云其书五车,其言不中,何也?岂契若郢匠,褒同寝斤,而相非之言如此之甚者也?答曰:夫不失欲极有教之肆,神明其言者,岂得不善其辞而尽其喻乎!庄生振徽音于七篇,列斯文于后世,重言尽涉玄之路,从事发有辞之叙,虽谈无贵辩,而教无虚唱。然其文易览,其趣难窥,造怀而未达者,有过理之嫌。祛斯之弊,故大举惠子之云辩也。,与魏惠、齐王、楚威王同时也。
〇典案:「夫学者」以下二百二字,见日本高山寺古钞本。日本武内义雄教授云:此文「政异端」当作「攻异端」。「阏亦」当作「阏弈」。「尾言」当作「巵言」,愁绪文叙录作「危言」,庄子音义寓言第二十七出「卮言」,注云:字又作「巵」。叙录专袭郭语为文,则此亦作「卮言」未可知。今本叙录作「危」,则因形似而误耳。「游易」当作「游凫」。「梦书」,释文叙录作「占梦书」,钞本偶敚「占」字。「深澳」当作「深奥」。「因后蒙」当作「困后蒙」。「失乎流」误衍「乎」字。「令唯哉」当作「今唯裁」。「为卅三篇者」,「者」宜作「焉」。「守蒙县人也」,「守」当作「宋」。「齐王」「王」上脱「宣」字。狩野直喜博士云:起句「夫学者尚以成性易知为德」,「尚」当作「当」,犹「弈」之误作「亦」。末段「魏惠」下敚「王」字,叙录作「魏惠王」,可证。二博士说皆至精塙,故备录之。方闻君子,幸采览焉。
【校记】曰,原作「日」,形近而误。据成疏改。今,疑当作「令」。「失乎流」不文。「乎」疑为「末」之形譌。令,疑当作「今」。史,疑当作「吏」。法名,从王校集释本互乙。下同。犹能,王校集释本、南华真经注疏原均作「犹解能」,依原文「寡能」之意改作「犹鲜能」,据改。常,从王校集释本改作「尝」。于,从王校集释本删。己,应作「已」,王校集释本、南华真经注疏均作「已」,据改。在,应作「大」,从王校集释本改。南华真经注疏从道藏成疏本、辑要本删「翟性」二字,据删。然,从王校集释本改「虽」。黔,王校集释本补「首」作「黔首」,南华真经注疏云辑要本作「墨」。后文成疏有「宋、尹称黔首为先生,自谓为弟子」,故此当从王校集释本补「首」字。幻,王校集释本作「玄」。」,据王校集释本改。其于,南华真经注疏从辑要本作「其意」,据改。骈,王校集释本依汉书补,据补。性,南华真经注疏从续古逸本、辑要本作「任」,据改。异,从王校集释本作「万」。南华真经注疏从辑要本删「至」,据删。后,南华真经注疏从续古逸本、世德堂本作「又」,据改。睧,南华真经注疏从辑要本作「瞑」,据改。用,南华真经注疏从辑要本作「其」,据改。为,从王校集释本作「伪」。凡,王校集释本、南华真经注疏均作「风」,据改。而志尚知,王校集释本改作「而志尚无知」,南华真经注疏从辑要本作「而志尚去知」,从后者改。为,南华真经注疏从辑要本作「谓」,据改。夭年,南华真经注疏从辑要本作「夭折」。于,南华真经注疏从辑要本删,据删。「为」前句逗亦删。理,南华真经注疏从高山寺本、续古逸本作「埋」,据改。自容,南华真经注疏从辑要本作「宽容」,据改。两,南华真经注疏从高山寺本、世德堂本作「而」,据改。亦,南华真经注疏从赵谏议本、元纂图互注本、世德堂本、焦竑本作「拜」,据改。作、观,南华真经注疏从辑要本补,据补。未,据上句及成疏补。为,从王校集释本改「谓」。轮,从王校集释本补。月,王校集释本、南华真经注疏均作「用」,形近而误,据改。益,王校集释本改作「历」。外,王校集释本、南华真经注疏均作「舛」,形近而误,据改。以,南华真经注疏依辑要本补,据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