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汾阳有位善昭禅师,深得佛法奥义,修行真挚涅槃,有大德行。善昭禅师为人极为低调,他曾自我揶揄说:“我不过是一个混日子的粥饭僧。传佛心宗,并非我的职责。”
当时许多僧人、官员都仰慕禅师的大德,都想听大师讲述佛法,开启世人。这些人前后请了大师八次,求他出来讲法开释,然而他都坚卧草庵,不肯出山。
那时候,得道僧都喜欢云游四海,四处看繁华事态,寻觅优雅风景,但善昭禅师却是一个异类,他很少出行,时人也经常因为这点而批评他,说他缺少禅者的潇洒与韵味。
面对那些无理的指责,善昭却严肃地说:“自古以来,祖师大德行脚云游,是因为圣心未通,道业未成,所以驱驰丛林,以求抉择,而不是为了游览山水,观风望景。那以观风景为目的而去云游的僧人,不是真僧人,他们参拜的不是佛祖,而是花木。真正的得道也不是潇洒,而是心静。”
出家人不慕繁华乃是本分,留恋于繁华乃是歧途。真正的心静是独处净室而不觉得烦躁,不是身处深山,被景色所迷恋。后者的净,是外物带来的,前者的净才是发自内心的。
那些以为出家人必须要到深山老林寻找清净的,是不懂佛的;那些认为只有去深山修炼才能成佛的,是没悟道的。真正的道,是安放自己的心,而这份心安,来自于内在的力量。
人生百年,不过一梦。何必管他繁华还是萧条,又何必在意明天和过去。活好现在,把握当下就可以了。未来是明天的事,过去是昨天的事,而我们身处的是今天。倘若连今天都过不好,又谈什么明天和未来。倘若连今天都过不好,那留恋昨天又有何用!
真正安心之后,自己便是无限风景,此时,我们站在哪儿,哪儿就是旖旎风光。若靠风景才能获得心安,那么便是心还没有安,即使身处美妙的大自然,一样只是短暂的安宁。等到离开后,那大批的烦恼一样会重新占据我们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