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太人的智性惊人地显著。之前已经提过,阿什肯纳兹犹太人在科学领域的工作者人数比例远高于其他群体。他们在伟大科学家中所占的人数比例大约是你能预计的(基于他们在欧美的人口比例)的10倍。在过去两代人的时间里,他们拿了超过1/4的科学类诺贝尔奖项,而他们占世界人口不到1/600。虽然他们只占美国人口的不到3%,在上述时间段内[3]他们赢得了美国人拿到的科学类诺贝尔奖项总数的27%,以及图灵奖(每年由美国计算机协会颁发)总数的1/4。[4]阿什肯纳兹犹太人占了20世纪国际象棋世界冠军的半数。美国犹太人在其他领域取得的成就也高得难以置信,比如在商业领域(他们占了首席执行官总数的1/5[5])和学术领域(他们在常春藤盟校的学生总数中占了22%[6])。虽然这类统计数据体现了在多种多样的学科和领域中的智性,但我们这里着重探讨科学和数学上的成就,因为我们认为它们比其他方向的成就更容易客观地测量。几乎所有人对科学领域和数学领域的重大发现都能达成一致的评价,然而对艺术和文学领域的成就没有相应客观的评估标准。比如说,弗洛伊德理论是心理学领域里程碑式的成就,还是像宠物石头一样,是愚蠢易逝的短暂潮流?我们不知道(虽然我们的确有很强的疑虑),而且我们也没有什么公正客观的办法找到答案。
关于阿什肯纳兹犹太人的成就的数据或许听起来平淡无奇,但它们指向的可是诸如阿尔伯特·爱因斯坦这样的提出了狭义相对论的伟人。此理论结合了力学和电磁学并引出原子能理论。这数据还包括约翰·冯·纽曼,博弈论的创立者之一,曼哈顿计划和氢弹制造计划中的重要人物;还有理查德·费曼、朱利安·施温格和默里·盖尔曼,这些都是粒子物理学最重要的一些理论的缔造者。
这一科学族谱延续至今,作为阿什肯纳兹犹太后裔的伟大当代科学家们包括爱德华·威滕和格里戈里·佩雷尔曼。威滕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物理学教授,为弦理论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并深入研究了数学物理和低纬拓扑学之间的联系。他是第一个获得菲尔兹奖(Fields Medal,1990)的物理学家,这是数学领域的最高国际奖项;2008年他获得了克拉福德奖(Crafoord Prize),一项国际科学奖。俄罗斯犹太数学家佩雷尔曼在2002年证明了庞加莱猜想,拓扑学领域最著名的未解难题。因为此项工作他被授予菲尔兹奖,但他最终拒绝领奖,因为另有人想要因他的解题而邀功,而他对职业数学家们的道德标准深感失望。
但这些都不意味着典型的阿什肯纳兹犹太人是特别智慧的。他们的智商平均值大约是112,大约是欧洲标准值之上一个标准偏差的3/4。然而,一个像这样的很小的差异就对钟形分布曲线远端的个体数量产生很强的影响。这差异已经足以大大提升高智商个体在群体中的比例。
两道平均值不同的钟形曲线
德系犹太人的这一模式比其他类型的人类群体多样性特征让人更感兴趣。比如说,如果一个特定的人类群体都长着特别大的耳朵,我们也会感到很惊异,但那毕竟对我们的生活没有太多影响。而源自阿什肯纳兹犹太人的思想,比如狭义相对论和博弈论,则深深影响着我们的日常生活,无论我们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们的智慧在许多重要的层面影响了世界,在我们的时代驱动了最重要的发明、演进和创造性的工作。
阿什肯纳兹犹太人的显著智性同时也是演化意义上非常晚近的。阿什肯纳兹犹太人的极高智性成就都是最近200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