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斯的世界并不是我的菜。能对这样的机会说不，感觉是很好的。我还有几百种工作可以选择。
这是一个八位时代。我为不同的公司编了一些游戏，挣了不少钱。大学退学欠下的贷款已经烟消云散。
我最喜欢的是设计音效和音乐。在那个年代，程序员可能会做所有的事情，从艺术和音乐到说明书。
我并不是唯一一个有这种想法的硅谷移民。我开始遇到其他的游戏黑客，他们认为自己是艺术家和科学家，其中有一些最终帮助我创建了第一家VR公司——VPL研究公司。
图8–1 史蒂夫·布莱森
我遇到了史蒂夫·布莱森（Steve Bryson），他是一个嬉皮士物理学家和音乐家，穿得像罗宾汉。我们在森尼韦尔一栋矮矮的综合办公楼里为八位游戏编程。这栋楼有常见的沟槽，水泥预制板外墙；停车场外面有简陋的篱笆；前门停的都是豪华汽车，我的道奇达特停在后面。
这个不毛之地聚集了一群各有特点的天才。每当回想起那些日子，最让我惊讶的是，很多伟大的程序员同时也是颇有成就的音乐家。我记得我与五六个朋友挤进钢琴室，每个人不仅能熟练地演奏古典曲目，还能以个人的风格弹奏绝妙的爵士乐。例如史蒂夫·布莱森、戴维·莱维特（David Levitt）、比尔·阿莱西（Bill Alessi）和戈迪·科蒂克（Gordy Kotik）。
在1981年前，我终于联合设计了我的第一款商业电子游戏。我与一位名叫伯尔尼·德克文（Bernie DeCoven）的玩具和游戏专家合作，为这款游戏取名为《奇异花园》（Alien Garden）。这款游戏很成功。随后，我独立设计了自己的第一款游戏。
我的第一款独立游戏名叫《月之沙》（Moondust），1983年发布时，位居家庭计算机游戏前十名。（在那个时代，这个世界还没有被优化，因此行进得非常缓慢，发布一个程序需要数年的时间。）
《月之沙》以卡带的形式售卖！以前有一种大商店，主要卖黑胶唱片，同时有一部分用于出售电子游戏卡带。我看到商店里专门有一个落地式展示架用来出售《月之沙》，宣传海报高高地挂在墙上，我感到十分自豪。
《月之沙》最好的版本是在康懋达64位机上运行的，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去找找。音乐是算法式的，非常美妙，带着回音和湿度，这在当年是很奇特的。音乐是由动作驱动的，这在游戏界是首开先河。图形有着闪耀柔软的质地，而不只是块状的。在当时进步很慢的硅谷，这也很奇特。
这个游戏的玩法很怪。你会操纵整队飞船，试图让它们将一条飘逸的彩带拖进一个幽灵般闪烁的目标中，如果你成功了，将会高潮起伏。这个游戏太复杂了，很难进行分析，你必须要靠直觉。这个游戏还有一种奇特的性感气质。
有很多顾客买了《月之沙》，这真是太棒了。我怀疑他们是被图形和声音所吸引，但很快就不想玩儿了。这个游戏太奇怪了，太开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