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哲学家和心理学家约翰·杜威(John Dewey,1859年—1952年)将功能主义和实用主义发展出了新的方向,他将自己这个版本的心理学称为“工具主义”。杜威首先是教师,然后是哲学家,他对心理学应用于教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遵循詹姆斯的原则,他认为将意识分为阶段是无效的,将行为划分为元素的过程也同样是无效的。他没有找到一种通用的研究感觉过程、大脑过程、运动过程这三部分反射活动的方法。他之所以没有找到有用的方法,是因为没有考虑到经验的综合性本质。他通过一个孩子碰到火焰、感到疼痛和缩回手的例子指出,这一顺序最重要的部分是孩子知道火焰会造成伤害,他们未来发生的行为被这一知识改变了。这是人们通常描述所忽略的结果,因为人们经常描述到“手缩回”这一结果后就停止了。
杜威认为经验的适应功能至关重要,就其帮助个体适应环境方面的作用而言,他认为应该用这种方式来看待所有的行为。适应是为了使有机体更适合生存。
潜意识的故事可以用一句话讲完:“什么也没有。”
雨果·穆恩斯特伯格(1909年)
作为一名认为所有哲学和心理学都必须有实际应用的自由主义者,杜威支持妇女的选举权、自由民主、黑人权利、知识自由和进步教育。1937年,他还主持了在墨西哥举行的杜威委员会会议,该委员会认定受到斯大林指控的列夫·托洛茨基(Leon Trotsky)无罪。
1906年,詹姆斯·罗兰·安吉尔(James Rowland Angell,1869年—1949年)接替杜威成为美国心理协会主席。他说,功能心理学家对“作为强大的生物力量流的一部分的心智活动”感兴趣。因此,功能心理学家支持进化生物学的观点,他们看到心理过程有助于生物体适应并帮助其生存。大脑和身体是不可分割的整体,它们共同为生物体的生存而努力。功能主义与进化理论的强大联系,导致功能主义者们将动物行为和儿童心理研究作为有用的研究工具。他们保留了内省的方法,但却在心理学家的工具箱中添加了大量的实验技术。
适应性行为
美国心理学家哈维·卡尔(Harvey Carr,1873年—1954年)提出功能主义者研究行为方法的核心是“适应性行为”。它由三个部分组成:第一,动机起到刺激的作用(如口渴或逃避危险的需要);第二,有特定的环境背景;第三,反应满足动机的需要。环境是重要的,因为它影响到我们的需要。我们在动物园里看到熊和在树林里散步时看到熊,两种情况完全不一样。生物体知道,这种行为曾经满足了自己的需要;当同样的需要出现时,机体将再次利用这种行为,因此该行为具有适应性,它帮助生物体用最小的努力来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