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日种大仙我尊师 敬问远离与寂句
比丘世间云何见 寂灭何物不取着
(九一五)
我问尊师日种[之句中],问者,(一)为明解未见之问,(二)为已见令他合流之问,(三)为断疑念之问之三问。
(一)为明解未见之问者云何?原来[某物]之特相未知、未见、未考量、未度知、未明了,于未辨知时,为欲知彼,为见,为考量,为度知,为辨知而问。此是“为明解未见之问”。
(二)为已见令他合流之问者云何?原来已知[某物]之特相,见、考量、度知、明了、辨知之时,为以[此]与他之诸贤者[之说]令之合流而问。此是已见令他合流之问。
(三)为断疑念之问者云何?原来[对就某事]“如斯耶?不然耶?为何耶?云何耶”之疑念所袭,生疑惑之时,彼为断此疑念而问。此是为断疑念之问。有此等之三问。
更有(一)人问(二)非人问(三)化人问之三问。
(一)人问者云何?是人近于佛世尊而问。[即]比丘问,比丘尼问,优婆塞问,优婆夷问,王问,刹帝利问,婆罗门问,毗舍问,首陀问,在家者问,出家者问。此是“人问”。
(二)非人问者云何?是非人近于佛世尊而问。[即]龙问,金翅鸟问,夜叉问,阿修罗问,犍闼婆问,大王问,帝释问,梵天问,天神问。此是非人问。
(三)化人问者云何?世尊[自]有四肢五体,化作诸根完具意所成之色[身],其化人近于佛世尊而问,世尊回答彼,此是化人问。有此等之三问。
更有(一)过去问、(二)未来问、(三)两义问之三问。
更有(一)现世义问、(二)来世义问、(三)两义问之三问。
更有(一)无罪义问、(二)无烦恼义问、(三)净白义问之三问。
更有(一)过去问、(二)未来问、(三)现在问之三问。
更有(一)内问、(二)外问、(三)内外问之三问。
更有(一)善问、(二)不善问、(三)无记问之三问。
更有(一)蕴问、(二)界问、(三)处问之三问。
更有(一)念处问、(二)正勤问、(三)神足问之三问。
更有(一)根问、(二)力问、(三)觉支问之三问。
更有(一)道问、(二)果问、(三)涅槃问之三问。
“我问尊师”者,我向尊师问,向尊师乞,向尊师求,向尊师信乐,请对我说,此是“我问尊师”。
“日种”者,是太阳。太阳之姓是瞿昙。世尊之姓亦是瞿昙。世尊是太阳与姓为亲戚故是日种[太阳之亲戚]。故佛是日种。此是“我问尊师日种”[之义]。
“远离、寂句于大仙”[之句中],远离者,是(一)身远离、(二)心远离、(三)依远离之三远离。
(一)身远离者云何?于此有比丘,远离卧座所,[即]以身远离住于阿练若、树下、山岳、溪谷、山窟、冢墓、森林、露地、亲于藁积。彼独行,独住,独坐,独卧,独入村行乞,独由行乞归,独密坐禅,独经行,独行,住,动作,作为,护持,维持。此是身远离。
(二)心远离者云何?入定于初禅者之心,远离诸盖。入定于第二禅者之心远离寻、伺。入定于第三禅者之心远离喜。入定于第四禅者之心远离苦乐。入定于空无边者之心远离色想、有对想、种种想。入定于识无边处者之心远离空无边处想。入定于无所有处者之心远离识无边处想。入定于非想非非想处定者之心远离无所有处想。须陀洹之心远离有身见、疑、戒禁取、见随眠、疑随眠及其一起之诸烦恼。斯陀含之心远离粗之欲贪结、瞋恚结、粗欲贪随眠、瞋恚随眠及其一起之诸烦恼。阿那含之心远离微俱之欲贪结、瞋恚结、微俱之欲贪随眠、瞋恚随眠及其一起之诸烦恼。阿罗汉之心远离色贪、无色贪、慢、掉举、无明、慢随眠、有贪随眠、无明随眠及其一起之诸烦恼及外之一切相。此是心远离。
(三)依远离者云何?以烦恼、蕴、行言依。不死、涅槃言依远离。即所有彼一切行之止、一切依之舍遣、渴爱之尽灭、离贪、灭也。此是依远离。
而且引退身令乐出离之人人是身远离。于心遍净而达第一净白之人人是心远离。无依、离行之人人是依远离。
寂者,是由一方面,寂、寂句是同一。此是不死、涅槃。即所有之一切行之止、一切依之舍遣、渴爱之尽灭、离贪、灭、涅槃也。
即世尊如斯说:“此是寂句,此是胜妙句。即一切行之止、一切依之舍遣、渴爱之尽灭、离贪、灭、涅槃。”
或又由他方面,[寂句]者,是所有寂之得达,寂之触达,使寂之作证,所至之诸法。所谓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也。此等言是寂句、救护所句、避难所句、归依所句、无畏句、无死句、不死句、涅槃句。
“大仙”者,世尊是大仙(大求者)。[即]求大戒蕴、觅求、遍求,故大仙。求、觅求、遍求大定蕴、大慧蕴、大解脱蕴、大解脱智见蕴故大仙。求、觅求、遍求大闇身之摧破、大颠倒之破坏、大爱箭之拔除、大见葛藤之开解、大慢幢之撤去、大行作之寂灭、大暴流之度越、大重担之放下、大轮回轮转之断绝、大热苦之消灭、大热恼之安息、大法幢之举扬故是大仙。求、觅求、遍求大念处、大正勤、大神足、大根、大力、大觉支、大八支圣道、大第一义、不死、涅槃故是大仙。又由有大权势有情,“佛是何处耶?”“世尊是何处耶?”“天中天是何处耶?”“人牛王是何处耶?”而被求、觅求、遍求故是世尊。此成为“世尊远离与寂句”也。
“云何见而比丘寂灭耶?”“云何见”者,是观、考量度知、辨知、令明了,令自己之贪消灭耶?令瞋消灭耶?令痴消灭耶?忿、恨、覆、恼、嫉、悭、谄、诳、强情、激情、慢、过慢、憍、放逸、一切烦恼、一切恶行、一切不安、一切热恼、一切热苦、一切不善行令寂、令寂灭、令消灭、令安息耶。比丘者,是善凡夫比丘,又是有学比丘。此“云何而比丘寂灭耶”[之义]。
“世间何物不取着”者,是由四取而不取着、不执、不执受、不住着。“于世间”者,是恶趣世间、人世间、天世间、蕴世间、界世间、处世间。“何物”者,是如何亦成为色、受、想、行、识?此是“于世间何物亦不取着”[之义]。故彼之化人言:
日种大仙我尊师 敬问远离与寂句
比丘世间云何见 寂灭何物不取着
二
世尊宣示:
障碍之根本 乃是我慢也
以真慧灭之 内有诸渴爱
为调伏其等 常应学有念
(九一六)
“世尊宣示障碍之根本是我慢悉以真慧绝灭之”[之句中],障碍者,即是障碍也。[此]有(一)爱障碍(二)见障碍。
(一)爱障碍之根本者云何?无明是[爱障碍之]根本。不如理作意是根本,我慢是根本,无惭是根本,无愧是根本,掉举是根本。此是“爱障碍之根本”。
(二)见障碍之根本者云何?无明是[见障碍之]根本,不如理作意是根本,我慢是根本,无惭是根本,无愧是根本,掉举是根本。此是“见障碍之根本”。
世尊者,是尊重之同义语。又贪之破坏者故是世尊。瞋之破坏者故是世尊。痴之破坏者故是世尊。见之破坏者故是世尊。棘之破坏者故是世尊。烦恼之破坏故是世尊。颁法宝、颁与、颁布者故是世尊。诸有之终熄者故是世尊。修习身、修习戒、修习心、修习慧故是世尊。或世尊是于阿练若、森林之边鄙而无(人)声、无[骚]音、无人人之光景、应隐人而住,于禅思而用适当之卧坐所故是世尊。又世尊用衣服、食物、卧坐所、病者之资具药品故为世尊。又世尊用义味、法味、解脱味、增上戒、增上心、增上慧故是世尊。又世尊用四禅、四无量、四无色定故是世尊。又世尊用八解脱、八胜处、九次第定故是世尊。又世尊用十想修习、十遍定、安般念定、不净定故是世尊。又世尊用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故是世尊。又世尊用十如来力、四无畏、四无碍解、六神通、六佛法故是世尊。世尊之此名,非由母所作,非由父所作,非由兄弟所作,非由姊妹所作,非由朋友、同僚所作,非由亲戚、缘者所作,非由沙门、婆罗门所作,非由天神所作。云此世尊之名是在菩提树下解脱之后与一切知智之获得作证共同施设者。此是世尊宣示障碍者之根本。
“我慢皆以真慧绝灭之”[之句中],真慧者慧也,即所有慧、知解……乃至(一〇七页参照)……不痴、择法、成为正见。我慢者,“于色中有我”之慢,“有我”之欲,“有我”之随眠。“于受、想、行、识中有我”之慢,“有我”之欲,“有我”之随眠。
“世尊宣示障碍之根本是我慢皆以真慧绝灭之”者,障碍之根本是我慢,以一切之真慧令遮灭、令绝灭、灭之、令寂灭、令灭没、令安息。此是“世尊宣示障碍之根本是我慢皆以真慧绝灭之”[之义]。
“内所有诸渴爱”[之句中],所有者,是普遍、一切、无残、无余也。此之所有者,是遍取之语。渴爱者,是色爱……乃至法爱。所谓“于内有”者,是彼渴爱于内等起故是于内有。或又于内有者是心,即心意、意所、心脏、净白[心]、意、意处、意根、识、识蕴[触等之法]随顺意识界。渴爱是与心意俱起、俱生、相合、相应、同时起、同时灭、以所依一、所缘一。此是“于内有所有诸渴爱”也。
“为调伏其等,常应学有念”[之句中],常者,是时在常,于一切之际,于一切时,于常时,于恒时,引续,不绝,次第如水波生之[无间断],于无间,相续,相接,于食前,于食后,于初夜,于中夜,于后夜,于新月,于满月,于雨季,于冬季,于夏季,于青年期,于中年期,于老年期。
有念者,是由四原因而有念。[即](一)对身修习身随观念处而有念,(二)受、(三)心、(四)对法修习[受、心]法随观念处而有念。又由他之四原因亦有念。[即](一)由不念之四避而有念。(二)以念行应行诸法故而有念。(三)(以念)害破念之对治诸法故而有念。(四)不忘失念因之诸法故而有念。又由他之四原因亦有念。[即](一)具备念故而有念,(二)以念能自在故而有念,(三)练达于念故而有念,(四)由念不退转故而有念。又由他之四原因亦有念。[即](一)自性存在之故而有念,(二)寂静之故而有念,(三)寂止之故而有念,(四)具备善人法故而有念。由佛随念而有念,由法随念而有念,由僧随念而有念,由戒随念而有念,由舍随念而有念,由天随念而有念,由安般念而有念,由死念而有念,由身至念而有念,由寂止随念而有念。所有念、随念、现念、念、忆念、忆持、沉潜、不忘失、念、念根、念力、正念、念觉支、一行道(一乘道)此被言为念。具此念、正具、达、正达、成、正成具备者谓有念。
学者,于学有(一)增上戒学、(二)增上心学、(三)增上慧学之三学。
(一)增上戒学者云何?于此有比丘,具戒、住于防护别解脱律仪,具足正行与行处,于微量之罪亦起怖畏,受持而学诸之学处。小戒蕴、大戒蕴、戒、住立、初行、自制、律仪、诸善法得达之首先、最先,此是增上戒学。
(二)增上心学者云何?于此有比丘。离诸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具足初禅而住。寻、伺止息故,内之净,心专一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具足第二禅而住。喜之舍离故,有舍而住,有念有正知而以身受乐——彼诸圣者说:“有舍有念而乐住”——具足第三禅而住。舍断乐故,舍断苦故,曾灭没喜、忧故,不苦不乐,由舍念之遍净具足第四禅而住。此是增上心学。
(三)增上慧学者云何?于此有比丘,具慧,关生灭有圣决择,具备至正苦尽灭慧,彼如实知解此是苦,如实知解此苦之集,如实知解此苦之灭,如实知解此至苦灭之道。如实知解此是漏,如实知解此是漏之集,如实知解此成为漏之灭,如实知解此是至漏灭之道。此是增上慧学。
“为调伏彼等常应学有念”者,为调伏其等诸渴爱,为折伏,为舍断,为寂灭,为舍遣,为安息亦应学增上戒学,亦应学增上心学,亦应学增上慧学。应学顾念此等三学。应知而学,应观而学,应观察而学,应于心决意而学,应以信信解而学,应励精进而学,应令现起念而学,应等持心而学,应以慧了知而学,应知通知通而学,应以遍知遍知而学,应以舍断舍断而学,应以修习修习而学,应以作证作证而学,应行、应修行、应正行、应受持而行。此是“为调伏其等常应学有念”[之义],故世尊宣示:
世尊宣示:
障碍之根本 乃是我慢也
以真慧灭之 内有诸渴爱
为调伏其等 常应学有念
三
所有内与外 [皆欲]知通法
不可为强慢 善人不说寂
(九一七)
“内之知通所有法”者,是亦所有法善法,亦是无记法,知自己之德。自己之德者云何?亦有由高贵家而出家者,亦有由大家而出家者,亦有由大财产家、富豪家而出家者,彼之亲戚无论在家者出家者亦皆是有名者。亦有得衣服、食物、卧坐所、病者之资具药品者,亦有经师,亦有持律师,亦有说法师,亦有阿练若住者,亦有常乞食者,亦有粪扫衣者,亦有但三衣者,亦有次第乞食者,亦有时后不食者,亦有常坐不卧者,亦有随处住者,亦有得初禅者,亦有得二禅者,亦有得三禅者,亦有得四禅者,亦有得空无边处定者,亦有得识无边处定者,亦有得无所有处定者,亦有得非想非非想处定者。此等谓自己之德。知自己所有之德,了知、识知、别知、通达也。此是“知通所有之法”[之义]。
“内或外”者,是为和尚又阿阇梨于彼等有诸德。此是“内或外”。
“由此不可为强慢”,是自己之德或由他人之德不可为强慢、不可为强情、不可为慢、不可为高贡、不可为高举、不可由彼而生慢、不可由彼而傲、不可为傲慢,不可为得得,此是“由此不可为强慢”[之义]。
“诸善人不说寂”者,是诸善之人、真人、善人、佛、佛弟子、辟支佛,不说“彼是寂”,不宣说,不言,不示,不施设,不确立,不开显,不分别,不显示,不说明。此是“诸善人不说寂”[之义]。故世尊宣示:
所有内与外 [皆欲]知通法
不可为强慢 善人不说寂
四
由其[慢]为“胜” 不可以为思
虽劣或等同 不可以为思
种种类[胜德] [自己应]具备
自己妄分别 [分别]不可在
(九一八)
“由其慢为胜,不可以为思”者,由出生、姓别、家世、丽容、财富、[吠陀之]诵学、事业、技术、学术、博识、辩舌又任何之根据不可生“我是胜”之慢。此是“由其慢为胜不可以为思”[之义]。
“虽劣或等同,不[可以为思]”,由出生、姓别……乃至……任何之根据,不可生“我是劣”之慢。由出生、姓别、家世、丽容、财富、诵学、事业、技术、学术、博识、辩舌、又由任何之根据,不可生“我是等同”之慢。此是“虽劣或等同不[可以为思]”[之义]。
“具备种种类”者,是具、备、周备多种之种类。此是“具种种之类”[之义]。
“自己不可妄分别”[之句中],自己者,是自我。不可计度、分别自我,陷入分别。此是“自己妄分别不可在”[之义]。故世尊宣示:
由其慢为胜 不可以为思
虽劣或等同 不可以为思
种种类[胜德 自己应]具备
自己妄分别 [分别]不可在
五
内在应成为寂静 比丘由他不求寂
内在能成寂静者 无我何将有非我
(九一九)
“内在应成为寂静”者,应令寂内之贪,应令寂静。应令寂瞋,应令寂静。应令寂痴,应令寂忿、恨、覆、恼、嫉、悭、谄、诳、强情、激情、慢、过慢、憍、放逸、一切烦恼、一切恶行、一切不安、一切热恼、一切热苦、一切不善行,应令寂静。此是“内在应成为寂静”[之义]。
“比丘由他不求寂”者,是由念处以外、正勤以外、神足以外、根以外、力以外、觉支以外、八支圣道以外、他之不净道、邪行道、不出路而不可求寂、寂静、寂灭、消灭、安息,不可觅求,不可遍求。此是“比丘不由他求寂”[之义]。
“内在能成寂静者”,是令寂静内之贪者,令寂静瞋者……乃至……令寂一切不善行,令寂静,令寂灭,令消灭,令安息者。此是“内在能成寂静者。”
“无我何将有非我”[之句中],无有者,是否定。[无有我]者,是无有常见。[无有]非我者,是无有断见。无有执我者,谓无有非我可脱者,无所执者则无脱者。无所脱者则无所执。阿罗汉超越执、脱,离越增、减。彼[梵行]已成,[所作]已辨……乃至……于彼无再有。此是“无我何将有非我”[之义]。故世尊宣示:
内在应成为寂静 比丘由他不求寂
内在能成寂静者 无我何将有非我
六
譬如海洋之中央 波浪不生使静止
如斯静止不为动 比丘到处不增盛
(九二〇)
“譬如海洋之中央,波浪不生使静止”者,海洋是上下有八万四千由旬之深。下方四万由旬之水为鱼鳖而动,上方四万由旬之水为风而动。中央四千由旬之水不动、不振动、不动摇、不震、不震动、不震摇、不摇、不冲突、不动摇、不动转、不动乱、寂灭。于其处波浪不生,海洋是静止。如斯譬喻“海洋之中央不生波浪如静止”[之义]。或又于七山之中间有西擅达罗海。其处之水不动、不振动、不动摇、不震、不震动、不震摇、不摇、不冲突、不动摇、不动转、不动乱、寂灭。于其处不生波浪,海为静止。如斯“譬如海洋之中央,波浪不生使静止”[之义]。
“如斯静止不为动”[之句中],“如斯”者,是以譬喻对照事实之句。静止者,于利得亦不动,不利得亦不动,名声亦不动,不名声亦不动,赏赞亦不动,毁訾亦不动,乐亦不动,苦亦不动,不怖动、不动摇、不震、不震动、不震骇也。此是“如斯静止不为动”[之义]。
“不可不成不动”[之句中],“动”者,是渴爱,即所有贪、染贪……乃至(八页参照)……贪欲、贪、不善根。舍断此之动贪、正断、令寂灭,令安息,令不得生起,以智火烧之者,此言为“不动。”[彼]为舍断动故是不动,彼于利得亦不动,于不利得亦不动,于名声亦不动,于不名声亦不动,于赏赞亦不动,于显訾亦不动,于乐亦不动,于苦亦不动,不动、不怖动、不动摇、不震、不震动、不震骇。此“如斯静止不可不成不动”[之义]。
“比丘到处不增盛”[之句中],增盛者,是贪增盛、瞋增盛、痴增盛、慢增盛、见增盛、烦恼增盛、业增盛之七增盛。不可为其增盛,不可生、不可令发生、不可起、不可令生起。“到处”者,是于任何处、于任何、于何处所于内于外、于内外亦[增益]。此是“比丘到处不增盛”[之义]。故世尊宣示:
譬如海洋之中央 波浪不生为静止
如斯静止不为动 比丘到处不增盛
七
明眼者自内证法 请述危难之调伏
诸贤善者说行道 说定亦说别解脱
(九二一)
“明眼者请说”[之句中],请说者,是请述、宣说、告、示、施设、确立、开显、分别、显示、明、说明,此是请说[之义]。明眼者,是世尊由五眼为明眼者。(即)(一)依肉眼之明眼者,(二)依天眼之明眼者,(三)依慧眼之明眼者,(四)依佛眼之明眼者,(五)依普眼之明眼者。
(一)世尊依肉眼之明眼者云何?世尊之肉眼存在青色、黄色、赤色、黑色、白色之五色。于是有青眼毛如乌摩罗华,美丽[似]绀碧。彼眼毛之根元黄如羯尼迦华、美丽正黄之黄金色。世尊两方之眼球是赤如赤色甲虫、美丽深红。[其]之中央黑如濡润之木槵子,美丽而不粗、润湿之漆黑。其深奥是白如明星(太白金星)、美丽净白、白、白银也。属于世尊身体、由宿世之善行业以生起彼之自然之肉眼,无论日中夜中普见一由旬远近。虽具备四肢于黑闇中亦[普见一由旬]。[即]太阳没,黑分之布萨时,于郁茂之密林中,现大非时雨云,如是具备四支于黑闇中亦普见一由旬。对于见色,彼之屋顶、门扉、壁栅、山岳、林薮、蔓藤、不成障碍。虽一粒胡麻示置投于[数百万粒]胡麻货中,亦可将其胡麻粒取出。如斯世尊之肉眼原来遍净。如斯“世尊是由肉眼明眼者”。
(二)世尊是由天眼之明眼者如何?世尊是以超人之眼,以清净之天眼见诸有情之死、生,知随诸有情之业趣于劣、胜、美、丑、幸、不幸[趣]。[即]“汝等!此等之有情,是具身恶行、具语恶行、具意恶行、诽谤诸圣者、有邪见、取得邪见业。彼等身坏死后,生于苦界、恶趣、堕处、地狱。或又汝等!此等之有情,具身善行、具语善行、具意善行、不诽谤诸圣者、有正行、取得正见业。彼等身坏死后,生于善趣、天界”,如斯超人之眼,以清净天眼见诸有情之死、生,知随诸有情之业趣于劣、胜、美、丑、幸、不幸[趣]。又世尊若愿望者,亦见一世界,亦见二世界,亦见三世界,亦见四世界,亦见五世界,亦见十世界,亦见二十世界,亦见三十世界,亦见四十世界,亦见五十世界,亦见一小千世界,亦见二中千世界,亦见三千[大千]世界。或又可见[其他]有限之物。如斯世尊之天眼是遍净。如斯“世尊是由天眼之明眼者。”
(三)世尊是由慧眼之明眼者云何?世尊是大慧者、博慧者、疾慧者、速慧者、利慧者、择慧者、于巧慧分别有明了智。证得无碍解,达四无畏,十力之保持者、人牡牛、人师子、人龙、人良马、人轭兽、无边智者、无边威力者、无边名声者、富者、大财者、有财者、指导者、调伏者、教导者、令知者、令解者、令观者、令欣乐者。彼世尊实是未起道之令起者、未生道之令生者、未说道之宣说者、知道者、解道者、达道者。又现今随从于道之彼诸弟子,是仿效[世尊]具备[诸德]而住。彼世尊实是知应知者、见应见者、于眼、于智、于法、于梵天。为告示者、告说者、义之将来者、不死之施与者、为法主、如来也。于彼世尊由慧无有不知者、不见者、不解者、不作证者,不触者。经过去、未来、现在,一切诸法乃由一切行相现来佛世尊之智门。若有所有应知、应知处所者,彼无论自义、他义、俱义、现世之义、来世之义、明白之义、甚深之义、隐密之义、覆蔽之义、未了之义、已了之义、无罪之义、无烦恼之义、净白之义、第一义、彼之一切作用于佛智之中。一切之身业是随佛世尊智而起。一切之语业是随[佛]智而起。一切之意业是随佛智而起。关于过去佛世尊有无障害智。关于未来佛世尊有无障害智。关于现在佛世尊有无障害智。应知有限之物皆是佛智。只要有[佛]智则尽知一切者。[佛]智是以限界应知者,应知者以限界[佛]智。超越应知者无佛智之作用,超[佛]智无应知之义。彼等[与智可知之]诸法相互于[同一]限界。譬如于函与盖二者,函对盖无余,盖对函无余,相互于[同一]限界,如斯于佛世尊,应知者与智是相互于[同一]限界,只要是可知者皆是[佛]智。只要有佛智之知者,佛智以限界所知,所知以限界佛智。超越所知者无佛智之作用,超越佛智无所知者。彼等诸法于同一限界。佛世尊之智作用于一切诸法。一切诸法是关系于佛世尊之[意门]转[心],关系于意欲(速行心),关系于作意,关系于心之生起。是对一切有情佛世尊智之作用。世尊知一切有情之意乐、知随眠、知所作、知信解、了知小尘垢、大尘垢、利根、钝根、善行相、恶行相、易教化、难教化、能、不能之有情。含天、魔、梵天世界及含沙门、婆罗门,含天、人之人人是活动于佛智之中。譬如如何之鱼、龟乃至吞舟之大鱼止,亦活动于大海之中,如斯含天、魔、梵天之世界,含沙门、婆罗门,含天、人之人人是活动于佛智之中。譬如如何之鸟乃至金翅鸟止,亦活动于虚空之方域,如斯等同舍利弗有慧之人人皆是活动于佛智之方域。佛智是遍满天、人之慧,而胜于[彼]。所有贤刹帝利、贤婆罗门、贤居士、贤沙门之为聪敏而长于议论,亦为射贯毛发程度之[练达],以慧解能行摧破他之诸恶见之人人,近于如来频为质问,质问隐密覆蔽[之义],彼等之质问由世尊之解说,为之解答。而说示[其解答]之理由,至彼等归投于世尊。如斯于此,世尊由所谓慧而极耀。如斯“世尊是由慧眼之明眼者”。
(四)世尊由佛眼之明眼者云何?世尊以佛眼眺望世间,[见]诸有情之小尘垢、大尘垢、利根、钝根、善行相、恶行相、易教化、难教化,或又见见来世罪之怖畏而住者。譬如于青莲之池、红莲之池、白莲之池,一部之青莲、红莲、白莲生于水中,生长于水中,由未出水面而没育于水中,一部之青莲、红莲、白莲生于水中,生长于水中,在于水面,一部之青莲、红莲、白莲生于水中,生长于水中,出于水不染著于水。如斯,世尊以佛眼眺望世间,[见]诸有情之小尘垢、大尘垢、利根、钝根、善行相、恶行相、易教化、难教化,或又见见来世罪之怖畏而住者。世尊知“此者是贪行者,此是瞋行者,此是痴行者,此是寻行者,此是信行者,此是智行者。”世尊向贪行者说不净说。世尊向瞋行者告以慈修习。世尊向痴行者则总说[圣典]与遍问[义疏],时而令听法,时而为令语法而使与师共住。世尊于寻行者告以安般念(数息观)。世尊于信行之者应信乐相,[即]告以佛之善觉性,法之善法性,僧之善行道及自己之戒。世尊于智行者告以无常相、苦相、无我相之[如]观(毗钵舍那)之相。
譬如立于山巅者 普见下界诸人人
去愁如彼善慧者 升法所成之殿堂
打败生老沉忧愁 瞰视[世间]之人人
如斯是“世尊由佛眼之明眼者”。
(五)世尊是由普眼之明眼者云何?普眼者,是一切知智也。世尊具一切知智,正具、达、成、正成、具备。
彼不能见者 此世无何物
又不能识者 亦无不可知
可能知之者 此一切知通
如来如斯故 是为普眼者
如斯“世尊是由普眼之明眼者”。此“明眼者!请说”[之义]。
“自内证之法危难之调伏”[之句中],自内证之法者,是抄袭,不由于传说,不由于传承,不由于藏[经]之说,不由于思择,不由于推论,不由于行相之审思,不由于见、省思、忍,由自己之知通,自我现见之法。此是“自内证之法。”
“危难之调伏”[之句中],危难者,是(一)显现之危难与(二)隐密危难之二危难。
(一)显现之危难者云何?[应有]狮子、虎、豹、熊、鬣狗、狼、野牛、象、蛇、蝎、百足、又盗贼、既遂未遂之凶暴者。眼病、耳病、鼻病、舌病、身病、头病、外耳病、口腔病、齿病、咳、喘息、外鼻病、热病、老、腹病、气绝、赤痢、腹痛、虎列剌、癞、痈、疱疮、肺病、癫痫、轮癣、疥癣、风癣、抓伤、皲裂、出血、糖尿病、痔疾、疙瘩、溃疡、胆汁等起病、痰等起病、风等起病、[胆汁、痰、风之]集合病、气候变化所生病、不等姿势所生病、伤害所生病、业报所生病、寒、暑、饥、渴、大便、小便、虻、蚊、风、炎热、与爬行类(蛇)之接触。此等谓显现之危难。
(二)隐密之危难者云何?是身恶行、语恶行、意恶行、欲贪盖、瞋恚盖、昏沉睡眠盖、掉举恶作盖、疑盖、贪、瞋、痴、忿、恨、覆、恼、嫉、悭、谄、诳、强情、激情、慢、过慢、憍、放逸、一切烦恼、一切恶行、一切不安、一切热恼、一切热苦、一切不苦行。此等谓隐密之危难。
“危难”者,是由何之义为危难耶?(一)征服之故是危难。(二)至于[善法]之减退故是危难。(三)其处为[不善法]之依所故是危难。
(一)征服之故是危难者云何?彼等危难是征、征服、打胜、蹂躏、夺取、粉粹彼人。如斯征服之故是危难。
(二)至减退之故是危难者云何?彼等危难是至诸善法之减退、消灭。诸善法如何耶?是正之行道、随顺之行道、无害敌之行道、随义之行道、法随法之行道、诸戒之完成、诸根门之守护、对食之知量、向警寤之努力、向念、正知、四念处修习之努力、向四正勤[修习之努力]、向四神足[修习之努力]、向五根[修习之努力]、向五力[修习之努力]、向七觉支[修习之努力]、向八支圣道修习之努力。至此等诸善法之减退、消灭。如斯是“至减退故之危难”。
(三)其处为依所故是危难者云何?于其处此等之恶不善法生起而依止自体。譬如于洞穴,以依所洞穴之生物而横卧,于水中依所于水之生物而生存,于林中依所于林之生物而生存,于树上依所于树之生物而生存,如斯于其处之诸不善法生起而依止自体。如斯“其处为依所故是危难。”
即世尊如斯说:“诸比丘!与内住者[烦恼]共,与现行者[烦恼]共之比丘是苦而非乐住。诸比丘!与内住者共,与现行者共之比丘是苦而非乐住云何?诸比丘!于此有比丘,以眼见色后,忆念思惟当结缚而生起恶不善法。其等之恶不善法住彼之内,随住也。故言[彼]与内住者共。彼等恶不善法对彼现行。故言[彼]与现行者共。更又诸比丘!有比丘,以耳闻声之后,以鼻嗅香之后,以舌尝味之后,以身触所触之后,以意识法之后,忆念思惟当结缚而生起恶不善法。其等之恶不善法住彼之内、随住也。故言[彼]与内住者共。彼等恶不善法于彼现行。故言[彼]与现行者共。如斯诸比丘!与内住者共,与现行者共之比丘是苦而非乐住”。如斯亦“其处为依所故是危难。”
又世尊已如斯说。“诸比丘!此等三是内垢、内不友、内敌、内杀戮者、内反敌者。三者云何?诸比丘!贪是内垢、内不友、内敌、内杀戮者、内反敌者。诸比丘!瞋是内垢、内不友、内敌、内杀戮者、内反敌者。诸比丘!痴是内垢、内不友、内敌、内杀戮者、内反敌者。诸比丘!此等三是内垢、内不友、内敌、内杀戮者、内反敌者。”
贪生不义者 贪心使动乱
怖畏由内生 人不觉其事
贪者不知义 贪者不见法
贪征人之故 时黑暗闇冥
瞋生不义者 瞋心使动乱
怖畏由内生 人不觉其事
瞋者不知义 忿征人之故
时黑暗闇冥 痴生不义者
痴心使动乱 怖畏由内生
人不觉其事 痴者不知义
痴者不见法 痴征人之故
时黑暗闇冥
如斯亦“其处为依所故是危难。”
又世尊如斯说:“大王!于人有三法之生起,于内生起而致不利益、苦、不乐住。三者云何?大王!于人有贪之生起,于内生起而致不利益、苦、不乐住。大王!于人有瞋之生起,于内生起而致不利益、苦、不乐住。大王!于人有痴之生起,于内生起而致不利益、苦、不乐住。大王!于人有此等三法之生起,于内生起而致不利益、苦、不乐住。
自己之[心]中 生起贪瞋痴
有恶心害人 如竹枯自果”
如斯亦“其处为依所故是危难。”
又世尊如斯说:
贪瞋此处身体固 乐不乐身毛竖立生
此由[身体]之等起 诸[不善]寻[善]意
宛如童子等[放]鸟 童子如是之放弃
如斯亦“其处为依所故是危难。”
“危难之调伏”者,是危难之调伏、危难之舍断、危难之寂灭、危难之舍遣、危难之安息、不死、涅槃。此是“自内证之法,危难之调伏”[之义]。
“贤善者!请说行道”[之句中],请说行道者,是说正行道、随顺之行道、无害敌之行道、随义之行道、法随法之行道、诸戒之完成、诸根门之守护、对食知量、向警寤之努力、念、正知、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涅槃及至涅槃之行道而告、示、施设、确立、开显、分别、显示、说明。此是“说行道”[之义]。贤善者,是其化人称呼佛世尊。或又“尊师告法、示、施设、确立、开显、分别、显示、所说明皆是善妙、贤善、善巧、无罪而习行者”[之义]。此“善贤者!请说行道”[之义]。
“以定亦以别解脱”[之句中],别解脱者,是戒、住立、初行、自制、律仪、诸善法成就之首、先首也。定者,是所有心之止住、住立、确立、均衡、不散乱、不乱意、止、定根、定力、正定。此是“以别解脱亦定。”故彼化人言曰:
明眠者自内证法 诸述危难之调伏
诸贤善者说行道 说定亦说别解脱
八
以眼不可动贪[念] 卑俗之论应掩耳
又亦不可贪求味 世间何物我不执
(九二二)
“以眼不可动贪[念]”[之句中],眼之动贪者云何?于此处某者具以眼动贪[念]。[即]谓“见未见之物,超越已见之物”为见色由庭园向庭园,由花园向花园,由村向村,由街向街,由市向市,由国向国,由地方向地方,长途之旅行、无目的之旅行而住。如斯是“眼之动贪”。或又[行乞村落]入家家之间,行于街路,不防护[眼根]而行。[即]眺望象[兵],眺望马[兵],眺望车兵,眺望步(兵),眺望女,眺望男,眺望男儿,眺望女儿,眺望店内,眺望家之入口,眺望上,眺望下,左顾右眄而行。如斯亦是“眼之动贪。”或又以眼见色已,取相,取细相。不防护此眼根者而住,应为贪忧诸恶不善法所侵,彼因不防护彼眼根而行道,不护眼根,至无眼根之律仪。如斯亦是“眼之动贪。”又譬如有一部应尊敬之沙门、婆罗门,不断享信施之食,彼等例如耽住于观览舞蹈、歌谣、音乐、幻术、说相生、手铃乐、铙钹乐、铜罗乐、奇术、铁丸戏、竹棒戏、练武戏、轻业、象、斗象、斗马、斗水牛、斗牡牛、斗牝牛、斗牡山羊、斗牡羊、斗鸡、斗鹑、斗杖、斗拳、角力、模拟战、兵列、兵团、阅兵等。如斯亦是“眼之动贪。”
眼之不动贪者云何?于此有比丘,[行乞村落之]入于家家之间,于街路行,防护[眼根],不眺望象[兵],不眺望马[兵],不眺望车[兵],不眺望步[兵],不眺望女,不眺望男,不眺望男儿,不眺望女儿,不眺望店内,不眺望家之入口,不眺望上,不眺望下,不左顾右眄而行。如斯是“眼之不动贪。”或又有比丘,以眼见色已,无取相,无取细相。不妨护此之眼根而住者,应为贪忧诸恶不善法所侵故,为彼眼根之防护,彼行道,护眼根,至眼根之律仪。如斯亦是“眼之不动贪”。又譬如有一部可尊敬之沙门、婆罗门。享信施之食,例如彼等不耽住于观览舞蹈、歌谣、音乐、幻术、说相生……乃至……阅兵等,由如斯物观览之离去。如斯亦是“眼之不动贪。”
“以眼不可动贪[念]”者,是应舍断,应除去,应灭除,应令灭,由眼之动贪远离、离去、出离、弃遣、离脱、离缚、应住不限定之心。此是“以眼不可动贪[念]”[之义]。
“卑俗之论应掩耳”[之句中],“卑俗之论”者,是三十二之无用论。即王论、贼论、大臣论、军论、怖畏论、战争论、食物论、饮物论、衣服论、乘物论、床卧论、华鬘论、香论、亲戚论、村论、街论、市论、地方论、女论、男论、英雄论、道傍论、井边论、先亡论、种种论、俗哲学、宇宙发生论、有无论等。此是“卑俗之论”。“应掩耳”者,是由卑俗论应掩耳,应盖、应盖覆、应护、应守、应闭、应遮断。此是“卑俗之论应掩耳”[之义]。
“又亦不可贪求味”[之句中],“味”者,是根味、干味、皮味、叶味、华味、果味、酸、甘、苦、辛、咸、碱、收敛[味]、涩[味]、美[味]、不味、冷、热。贪求味之一部沙门、婆罗门。彼等以舌端不断遍求最高之味而彷徨。彼等得酸味,[饱于彼]而遍求不成酸[味]。得不成酸而遍求酸……乃至……得冷而遍求热,得热而遍求冷。彼等以所得之各各物为不满足,更遍求他之物,贪可意之诸味,贪求、贪觅、昏迷、缚着、悬、悬着、碍着。舍断此之味爱、正断……乃至……以智火所烧者,如理省察,不为戏,不为憍慢,不为装饰,不为庄严,为存续此身体,为维持、为止害,是“[如斯我无旧之苦痛,不生新之苦痛,又于我存命与无罪]安乐而住”,于摄益梵行之限内受用食物。譬如于植林之限度焚烧林薮,或又譬如于运货物之限度注油于车轴,或又譬如于度难所(沙漠)之限度,[杀]子而食其肉,如斯比丘如理省察,不为戏……乃至……为无罪与安乐住[于摄益梵行之限度]受用食物。[彼]舍断味爱、除去、灭除、应令之灭无。为由味爱远离、离去、出离、弃遣、离脱、离缚、应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又亦不可贪求味”[之义]。
“世间何物我不执”[之句中],我执者,是爱我执与见我执之二我执……乃至(二五五页参照)……此是爱我执……乃至……此是见我执。舍断爱我执,舍遣见我执,我不执眼、不执、不执取、不住着耳、鼻、舌、身、色、声、香、味、触、施主家、众、住居、利得、名声、赏赞、乐、衣服、食物、卧坐所、病者之资具药品、欲界、色界、无色界、欲有、色有、无色有、想有、无想有、非想非非想有、一蕴有、四蕴有、五蕴有、过去、未来、现在、见闻觉识之诸法,我不执、不执、不执取、不住着。“何物”者,是任何可成色、受、想、行、识之物。于世间者,是恶趣世间……乃至(八页参照)……而于处世间。此是“世间何物我不执”[之义]。故世尊宣示:
以眼不可动贪[念] 卑俗之论应掩耳
又亦不可贪求味 世间何物我不执
九
当以病触所触时 比丘决不可悲泣
又亦不可热望有 对诸恐怖不震骇
(九二三)
“当以病触所触时”者,是所触于病触、所袭、所围、于具[病触]时。[即]所触于眼病、所袭、所围、使具时、是耳病、鼻病、舌病、身病、头病、外耳病、口腔病、齿病、咳、喘息、外鼻病、热病、老腹病、气绝、赤痢、腹痛、虎列剌、癞、喑、疱疮、肺病、癫痫、轮癣、疥癣、风癣、抓伤、皲裂、出血、糖尿病、痔疾、疙瘩、溃疡、胆汁等起病、痰等起病、风等起病[胆汁痰风之]集合病、气候变化所生病、不等姿势所生病、伤害所生病、业报所生病、寒、暑、饥、渴、大便、小便、虻、蚊、风、炎热、爬行类(蛇)之接触而触,所袭、所围,具此之时。此是“当以病触所触时”[之义]。
“比丘决不可悲泣”者,是不可哭、悲哭、涕哭、悲泣、哭叹、悲叹、泣言、涕泣、号泣、哭泣、恸哭不可生、不可发生、不可起、不可生起。“决”者,是决定,无论对何处,虽在内,虽在外,虽在内外。此是“比丘决不可悲泣”[之义]。
“又亦不可热望有”者,是不可热望欲有,不可热望色有,不可热望无色有,不可切望、不可翘望。此是“又亦不可热望有”[之义]。
“对诸恐怖不震骇”[之句中],恐怖者,是如由一方面,怖畏、恐怖亦同一。即世尊如此说示:“今此之怖畏、恐怖非来耶?”[此之怖畏恐怖]者,是言外所缘之狮子、虎、豹、熊、鬣狗、狼、野牛、象、蛇、蝎、百足、盗贼又既遂未遂之凶暴者。又由他之方面,怖畏者,是内心等起之怖畏、可怖畏、身硬直、身毛竖立、心之悚惧、骇怖。生之怖畏、老之怖畏、病之怖畏、死之怖畏、王之怖畏、贼之怖畏、火之怖畏、水之怖畏、自责之怖畏、他责之怖畏、刑罚之怖畏、恶趣之怖畏、波浪之怖畏、蛟龙之怖畏、旋流之怖畏、鳄鱼之怖畏、生活之怖畏、污名之怖畏、于众中怯懦之怖畏、可怖畏、身硬直、身毛竖立、心之悚惧骇怖。
“对诸恐怖不震骇”者,虽是见又闻诸恐怖亦不可怖动,不可悚怖,不可震骇,不可骇,不可骇怖,不可战骇,不可怖畏,不可陷于战栗。无恐怖,身无硬直,无骇怖,不可逃走,舍断怖畏恐怖,应除去身毛竖立而住。此是“对诸恐怖不震骇”[之义]。故世尊宣示:
当以触病所触时 比丘决不可悲泣
又亦不可热望有 对诸恐怖不震骇
一〇
食物与饮物 啖食与衣服
已得不贮藏 不得无惧怖
(九二四)
“食物与饮物啖食与衣服”[之句中],“食物”者,是饭、酸粥、麦粉、鱼、肉。饮物者,是八种饮物。[即]庵婆果之饮物、阎浮果之饮物、有种蕉[蔻蔻]之饮物、无种蕉[香蕉]之饮物、蜜之饮物、葡萄之饮物、莲根之饮物、粗涩果之饮物。更有八种之饮物。(即)俱舍庵婆果之饮物、枣果之饮物、酥之饮物、油之饮物、粥之饮物、牛乳之饮物、味之饮物。啖食者,是麦粉之啖食、果子之啖食、根之啖食、树皮之啖食、叶之啖食、花之啖食、果实之啖食。衣服者,是六种衣。[即]亚麻、绵、绢、毛、麻、苎、麻之[衣]。此是“食物与饮物,啖食与衣服”[之义]。
“已得不贮藏”[之句中],已得者,是获、得达、获得。[即]不由诡诈,不由虚谈,不由现相,不由激磨,不由叶之施与,不由果之施与,不由沐浴水之施与,不由洗粉之施与,不由以利成利,不由木之施与,不由竹之施与,不由浴土(石碱)之施与,不由杨枝之施与,不由口漱水之施与,不由谄谀,不由胡乱之语,不由采取奉承之语,不由荫口,不由家相学,不由贱劣学,不由手足判断学,不由占星学,不由通使,不由遣使,不由走使,不由医业,不由普请,不由食物之赠答,不由施物之赠答,如法正当得已、而护而得达、获得。此是“已得”。“不贮藏”者,是不可食物之贮藏、饮物之贮藏、衣服之贮藏、乘驾之贮藏、卧床之贮藏、香之贮藏、食味之贮藏,不可生、不可发生、不可起、不可生起,此是“已得不贮藏”[之义]。
“彼等不得亦无惧怖”者,是“我不得食物”,“我不得饮物”,“我不得衣物”,“我不得施主家”,“我不得众”,“我不得住居”,“我不得利得”,“我不得名声”,“我不得赏识”,“我不得乐”,“我不得衣服”,“我不得食物”,“我不得卧坐所”,“我不得病者资具药品”,“我不得看病者”,“我不被认为存在”不可怖,不可骇怖,不可惧怖,不可怖畏,不可陷于战栗。无恐怖,身无硬直,无骇怖,不可逃走。舍断怖畏恐怖,应去除身毛竖立而住。此是“彼等不得亦不惧怖”[之义]。故世尊宣示:
食物与饮物 啖食与衣服
已得不贮藏 不得不惧怖
一一
静虑者不可彷徨 离恶作不为放逸
更无声于卧坐所 比丘应为如是住
(九二五)
“静虑者不可彷徨”[之句中],静虑者,是由初禅静虑者、由第二禅静虑者、由第三禅静虑者、由第四禅静虑者、由有寻有伺禅静虑者、由无寻唯伺禅静虑者、由无寻无伺禅静虑者、由有喜禅静虑者、由无喜禅静虑者、由喜俱禅静虑者、由可意俱禅静虑者、由乐俱禅静虑者、由舍俱禅静虑者、由无相禅静虑者、由无愿禅静虑者、由世间禅静虑者、由出世间禅静虑者、乐禅,专注一境,成为重最上善。此是静虑者。
“不可彷徨”[之句中],彷徨者云何耶?于此处某者彷徨,具备彷徨性。[即]由庭园向庭园,由花园向花园,由村向村,由街向街,由市向市,由国向国,由地方向地方,长途旅行,住耽于无目的地之旅行。如斯是彷徨。或又有比丘于僧伽蓝之中而具备彷徨性。无目的,无理由,掉举,心不为寂灭,由僧房行于僧房,由精舍行于精舍,由片屋顶家行于片屋顶家,由台观行于台观,由平屋行于平屋,由山窟行于山窟,由洞穴行于洞穴,由小屋行于小屋,由重阁行于重阁,由楼房行于楼房,由圆屋行于圆屋,由宝库行于宝库,由集会所行于集会所,由假屋行于假屋,由树下行于树下。或又诸比丘行于坐处,其处[比丘]唯一人居,[自加]为第二人,二人居为第三人,三人居为第四人而在于其处为诸多之绮语。所谓王论、贼论、大臣论、军论、怖畏论、战争论、食物论、饮物论、衣服论、乘物论、床卧论、华鬘论、香论、亲戚论、村论、街论、市论、地方论、女论、男论、英雄论、道傍论、井边论、先亡论、种种论、俗哲学、宇宙发生论、有无论等。如斯是“彷徨”。“不可彷徨”者,是应舍断彷徨、应除去、应灭除、应令灭无。远离彷徨,离、离去、出离、弃遣、离脱、离缚、应以不限定之心而住,应行、应正行、应动作、应行动、应护持、应持续。应令喜独坐、乐独坐。彼勤励于内心之止(奢摩他),不轻视禅,具备观(毗钵舍那),常赴于空闲处,为静虑者、乐禅、专注一境,应重最上义者。此是“静虑者不可彷徨”[之义]。
“离恶作不成放逸”[之句中],恶作者,是手之恶作亦为恶作,足之恶作亦为恶作,手足之恶作亦为恶作。想不许为许可,想许可而不许,想有罪为无罪,想无罪为有罪。如斯之恶作(后悔)、追悔、追悔性、心之后悔、意悔恨、此谓之恶作。又由作、不作之二原因而恶作、心之后悔、起意悔恨。作不作之故而恶作、心之后悔、起意悔恨者如何?乃“我作身恶行,我不作身善行”是恶作、心之后悔、起意悔恨。“我作语恶行”,“我作意恶行”,“我作杀生,我不作离杀生是恶作……乃至……起意悔恨。”“我作偷盗”,“我作邪欲行”,“我作妄语”,“我作两舌”,“我作恶口”,“我作绮语”,“我作贪欲”,“我作瞋恚”,“我作邪见,我已不作正见”而恶作、心之后悔、起意悔恨。如斯“作不作之故恶作、心之后悔、起意之悔恨”。或又“我不完成诸戒”,“我不守护诸根之门”,“我于食不知量”,“我不励警寤”,“我不具备念、正知”,“我不修习四念处”,“我不修习四正勤”,“我不修习四神足”,“我不修习五根”,“我不修习五力”,“我不修习七觉支”,“我不修习八支圣道”,“我不遍知苦”,“我不舍断集”,“我不修习道”,“我不作证灭”,而恶作、心之后悔,起悔恨意。
“离恶作”者,是应远恶作、应离,舍断恶作、除去、灭除、应令灭无,远离恶作、离、离去、出离、弃遣、离脱、为离缚,应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离恶作”[之义]。
“不成放逸”者,是如恭敬作诸种善法,常作、坚住而作、不为萎缩行,不放弃行之欲,不放弃责任,“于任何时我未完成之戒蕴应令完成耶!又如既完成之戒蕴于此以慧应令助长耶!”对诸种善法于此所有欲、精进、勇猛、努力、力势、不退、念、正知、热心、精勤、决意、勤励、有不放逸。“任何时我未完成之定蕴、慧蕴、解脱蕴、解脱智见蕴、应令完成耶!”又“任何时我应遍知未遍知苦耶!应舍断未舍断之烦恼耶!应修习未修习之道耶!应作证未作证之灭耶!”而对诸善法于此所有欲、精进、勇猛、努力、力势、不退、念、正知、热心、精勤、决意、勤励、有不放逸。此是“离恶作不成放逸”[之义]。
“更无声于坐卧所,比丘应为如是住”[之句中],“更”者,是此句之接续[句之相合、句之圆满、字之合体、文之接着、句之次第]。“坐所”者,是坐处。[即]床、椅子、座蒲团、席、皮革、草蓐、柴蓐、蒿蓐。“卧所”者,是卧坐所。[即]是精舍、片屋顶家、台观、平屋、洞窟。此是“坐卧所”[之义]。“更无声于坐卧所,比丘应为如是住”者,是无人声,无骚音,无人人之景象,应隐人而住,行禅思适当卧坐所,应住,应动作,应行动,应护持,应持续,应维持。此是“更无声于坐卧所,比丘应为如是住”[之义]。故世尊宣示:
静思者不可彷徨 离恶作不为放逸
更无声于坐卧所 比丘应为如是住
一二
不可屡屡为睡眠 应行警寤为热心
谄笑戏淫与瞢愦 及与严饰应舍断
(九二六)
“不可屡屡为睡眠”,昼夜为六分,五分应为警寤,一分应睡眼。此是“不可屡屡为睡眠”[之义]。
“应行警寤为热心”者,于此有比丘,昼依经行与坐禅而由诸障法令心遍净。于初夜由经行与坐禅依诸障法令心遍净。于中夜右胁为下,如狮子卧脚与脚重叠,有念有正知而作意起想已而卧。于后夜起而依经行与坐禅而由诸障法令心遍净。应行警寤者,是应行警寤,应行修,应常习。此是“应行警寤”[之义]。“为热心”者,是热心精进。即是所有心之勤精进、勇勤、发勤、精勤、精进、勇猛、努力、力势、坚固、紧张发勤、不弃欲、不弃重担、重担坚持、精进、精进根、精进力、正精进。言“成为热心者”者具此之热心、正具、达、正达、成、正成、为具备者。此是“应行警寤为热心”[之义]。
“谄、笑、戏、淫与瞢愦,及与严饰应舍断”[之句中],瞢愦者,是所有瞢愦、倦怠、瞢愦性、瞢愦意、懒惰、怠惰、懒惰性。此是“瞢愦”。
“谄”者,是欺瞒行言为谄。于此处某者以身行恶行,以语行恶行,以意行恶行,为隐蔽而愿恶欲。[即]思惟“我愿勿知恶行”,“我勿知恶行”,言“我勿知[恶行]”,而语[隐蔽之]语,言“我勿知[恶行]”以身努力。如斯所有谄、谄曲、夸大、欺瞒、伪善、虚伪、蔽恶、诡诈、诈欺、隐匿、隐蔽、不明示、不显示、隐闭、恶行为,此言为谄。
“笑”者,此处某者现齿极笑。即世尊如斯说:“诸比丘!于圣者之律现齿极笑者,此是儿童之所作。”
“戏”者,是(一)身戏(二)语戏之二戏。
(一)身戏者云何?[人人]以象戏,以马戏,以车戏,以弓戏,以八条盘棋戏,以十条盘棋戏,以无盘棋戏,以蹴石戏,以拔取戏,以投骰子戏,以棒打戏,以笔手游戏,以骰子戏,以叶笛戏,以玩具锄戏,以倒立戏,以风车戏,以玩具枡戏,以玩具弓戏,以文字判戏,以意志判戏,以仿效残障者戏。此是“身戏”。
(二)语戏者云何?是口太鼓、口阿兰巴达、口典底玛笳、口瓦利玛笳、口贝鲁拉笳、口达兹达利笳、舞戏、舞蹈、诗歌、戏言。此是语戏。
淫法者,是所有不妙法、野卑法、贱劣法、粗恶、秽污、密事而为二人所成就者。由何被言为淫法耶?
(淫法)有贪,有染贪,有(烦恼)之流漏,有缠结,成为善心被夺(烦恼)之同似二人之行法。由何而言为淫法?[淫法]者,有贪、有贪染。有[烦恼]之流漏、有缠结、被夺善心为[烦恼]同似二人之[行]法,由此言淫法。譬如二人之争斗者言为淫者,二人之口论者言为淫者,二人之议论者言为淫者,二人之异诤者言为淫者,二人之诤论者言为淫者,二人之论议者言为淫者,二人之谈论者言为淫者,如斯[淫法]有贪、有染贪、有流漏、有缠结、心被夺同似二人之[行]法。由此而言为淫法。
严饰者,是二严饰。(一)有在家者之严饰,(二)有出家者之严饰。
(一)在家者之严饰者云何?是发须、华鬘、薰香、涂料、璎珞、饰物、美衣装、缠头襟、涂香、按摩、沐浴、洗发剂、镜、眼药、华鬘、涂油、白粉、口红、腕环、发饰、杖、棒、剑、伞盖、有彩色之履物、髻、宝珠、扇、长短之白衣等。此是“在家者之严饰。”
(二)出家者之严饰者云何?是美饰之衣服、美饰之钵,或此污秽身外部诸资具之美饰、严饰、奢侈、骄奢、贪求、贪求性、浮薄、轻佻。此是“出家者之严饰。”
“谄、笑、戏、淫与瞢愦,及与严饰应舍断”者,是瞢愦、谄、笑、戏、淫法、严饰与……附随品、附属品、含资具——应舍断,应除去,应灭除,应令灭无。此是“瞢愦、谄、笑、戏、淫、严饰应舍断”[之义]。故世尊宣示:
不可屡屡为睡眠 应行警寤为热心
谄笑戏淫与瞢愦 及与严饰应舍断
一三
魔法占梦或占相 又为占星不可行
占鸟兽声怀妊术 治疗弟子不可习
(九二七)
“魔法占梦或占相,又为占星不可行”[之句中],魔术师是行魔法。[即]都市频临危险时,又战争勃发时,敌者在敌军中令生疫病,令生灾厄,令生疾病,令起激病,令起虎列剌,令起热病,令起赤痢,如斯魔术师行此魔法。占梦者行占梦。[即]“晨早时见梦者斯有报果。正午时见梦者斯有报果。傍晚时见梦者斯有报果。于初夜、于中夜、于后夜[见梦者斯有报果。]右胁于下而卧者、左胁于下而卧者、仰卧者、伏卧者、于[梦]中见月者、见太阳者、见大海者、见须弥山王者、见象者、见马者、见车者、见步行者、见军队者、见美庭园者、见美林者、见美土地者、见美莲池者斯有果报。”如斯占梦者所占梦。占相者行“占相”。[即判]宝珠之相、杖之相、衣服之相、刀之相、矢之相、弓之相、武器之相、女之相、男之相、女儿之相、男儿之相、下婢之相、下仆之相、象之相、马之相、水牛之相、牡牛之相、牝牛之相、牡山羊之相、牡羊之相、鸡之相、鹑之相、大蜥蜴之相、耳饰之相、龟之相、鹿之相等。如斯占相者行占相。占星者行占星。[即]对二十八宿,“此星之时应入家,此星之时应结栋饰。此星之时应结婚。此星之时应初扇。此星之时应住家”。如斯占星者行占星。
“魔法占梦或占相,又为占星不可行”,魔法不可行占梦、占相、占星,不可行,不可正行,不可受持而行。或又不可取[具等],不可把取,不可持,不可把持,不可观察,不可行。此是“魔法占梦或占相,又为占星不可行”[之义]。
“占[鸟兽]声怀妊术,我[弟子]治疗不可习”[之句中],占声者,是兽轮。兽轮者是判兽轮。[即]知鸟或四足兽之鸣吼[声之意味]。如斯,兽轮者是判兽轮。怀妊术者是令怀妊。由二原因而不怀妊。[即]寄生虫与[身内之]风之动乱而成。为驱除寄生虫与[身内]风之动乱,[怀妊术者]令服汤药。如斯,怀妊术者令之怀妊。治疗者,是眼科、外科、治身(内科)、精神病科、小儿科之五治疗也。“我弟子”(信奉者)者,是佛之信奉者、法之信奉者、僧之信奉者。彼信奉世尊为我[而信奉],世尊摄取彼之人。即世尊如斯说:“诸比丘!”是行诡诈、强情、虚谈、淫猥、高贡、不等持所有之比丘,此诸比丘!彼等非我之信奉者。彼等诸比丘是由此法、律而离去,彼等于此法、律之中无至增大、增进、广大。然而诸比丘!不诡诈、不虚谈、贤善、不强情、善等持所有之比丘,此诸比丘!彼等是我之信奉者。彼等诸比丘是不由此法、律而离去。彼等于此法、律之中,至于增大、增进、广大。
诡诈强情与虚谈 淫猥高贡不等持
彼等等正觉者说 于法之中无增进
贤善不诡诈虚谈 不强情而善等持
彼等等正觉者说 于法之中实增进
“占声或怀妊术或治疗我[弟子]不可习”者,是占声或怀妊术或治疗,我[弟子]不可习,不可习行,不可常习,不可行,不可正行,不可受持不可动作。或又[其等]不可取,不可把取,不可持,不可把持,不可观察,不可行。此是“占声或怀妊术或治疗我[弟子]不可习”[之义]。故世尊宣示:
魔法占梦或占相 又为占星不可行
占鸟兽声怀妊术 治疗弟子不可习
一四
被毁訾不可悚怖 赏赞比丘勿高举
贪与贪婪及悭吝 忿与两舌应除却
(九二八)
“被毁訾不可悚怖”于此处某者出生、姓氏、家世、丽容、财、诵学、事业、技术、学术、博识、辩舌、又由任何根据毁訾比丘,叱责、诽谤。[比丘]被毁訾、被叱责、被诽谤,为[其]毁訾、叱责、诽谤不可怖动,不可悚怖,不可震骇,不可骇,不可骇怖,不可战骇,不可怖畏,不可陷于战栗。无恐怖,身无硬直,无骇怖不可逃走。舍断怖畏恐怖,应除去身毛竖立而住。此是“被毁訾不可悚怖”[之义]。
“赏赞比丘不可高举”者,于此处某者出生……乃至……又由任何之根据赏赞比丘,赞叹,称誉,赞说。[比丘]被赏赞,被赞叹,被称誉,被赞说,由[其]赏赞,赞叹,称誉,赞说不可为高慢,不可高举,不可慢,不可强[慢]。由此不可生慢,不可为结缚。由此不可傲,不可傲慢,不可得意而然。此是“比丘被赏赞勿高举”[之义]。
“贪与贪婪及悭、忿、两舌应除却”[之句中],“贪”者,是所有之贪、贪婪、贪婪性、染贪、染爱、染爱性、贪欲、贪、不善根。“悭”者,是住处悭……之五悭……乃至(本卷三页参照)……把持言悭。忿者,是所有心之瞋害、瞋恨、瞋恚、违逆、怒、激怒、大激怒、瞋、激瞋、大激瞋、心之恚、意之激瞋、忿、忿怒、忿怒性、瞋、瞋怒、瞋怒性、恚、恚怒、恚怒性、违背、违逆、愤怒、愤慨、心之不适意。两舌者,于此处某者行两舌语。[即]由此处闻而为分裂此处人人之间于彼处而话,又由彼处闻而为分裂此处人人之间于此处而话,如斯令和合人人之分裂,助长分裂人人之分裂。乐不和,喜不和,欢不和,语不和语。此谓之两舌。又由二原因为两舌。[即](一)欲被爱,又(二)意图分裂。
(一)欲被爱而行两舌者云何?“我是此人之所爱、所适意、所信赖,所亲密,为朋友”如斯欲被爱而行两舌。
(二)意图分裂而行两舌者云何?“如何者此等之人人相分、相离、不和、将为二者、将成二分、将成二党、将分裂不和合,苦而不乐住”如斯是为欲分裂而行两舌。
“贪及悭、忿、两舌应除却”者,是贪、悭、忿、两舌应除却、应舍断、应除去、应灭除、应使之灭无。此是“贪及悭、忿、两舌应除却”[之义]。故世尊宣示:
被毁訾不可悚怖 赏赞比丘勿高举
贪与贪婪及悭吝 忿与两舌应除却
一五
不可从事于交易 比丘决不可诽谤
又不可亲著于村 人欲利得勿虚谈
(九二九)
“不可从事于交易”者,于律中,所禁止之交易[买卖]非此处之意义。
从事交易者云何?是五[资具]及钵、或衣服或欺瞒某等之资具,或冀求增加而与[他比丘]交换。如斯是从事交易。不从事交易者云何?五[资具]及钵或衣服或无欺瞒某等之资具之事,或无冀求增加之交换。如斯是非从事交易。
“不可从事于交易”者,是不可从事于交易,不可营,应舍断交易,应除去,应灭除,应令灭无。远交易、离、离去、出离、弃遣、离脱、离缚、应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不可从事于交易”[之义]。
“比丘决不可诽谤”[之句中],行诽谤之烦恼者云何?于某沙门、婆罗门有神变,有天眼,有知他心。彼等于远虽然得见,虽于近不能见[他],以心知解[他人之]心。又于天神而有神变,有天眼,有知他心。彼等虽然于远得见,虽于近不能见[他],以心知解[他人之]心,彼等由粗烦恼、中烦恼、又细烦恼而行他之诽谤。
粗烦恼者云何?是身恶行、语恶行、意恶行也。此等言粗之烦恼。
中烦恼者云何?是欲寻、恚寻、害寻,此等言中之烦恼。
细烦恼者云何?是亲里寻、国土寻、不死寻,关系于他人之怜愍寻,关系于利得恭敬赞叹寻,关系于不轻贱寻。此等言细之烦恼。彼等由粗烦恼、中烦恼,细烦恼而行诽谤。
“不可诽谤”者,是不可作诽谤诸烦恼,不可生、不可令发生、不可起、不可令生起。舍断行诽谤之诸烦恼,应除去、应灭除、应令灭无。远去诽谤诸烦恼、离、离去、出离、弃遣、离脱、离缚,应以不限定之心而住。决者,决定也,无论关于何,虽于何处、于内、于外,于内外。此是“比丘决不可诽谤”[之义]。
“又不可亲著于村”[之句中],著于村者云何?于此有比丘,于村与诸在家者于交际而住,共喜,共悲,彼等幸福时,[己]亦幸福,彼等不幸时,[己]亦不幸,于彼等应行事业时自行奔走。如斯是“著于村。”或又有比丘于晨早时着衣,持钵、衣入村又于街而行乞,不护身,不护语,不令现起念,不护心,不防护诸根。彼著于此处彼处,执于此处彼处,缚于此处彼处。而堕于、不幸毁失。如斯是“著于村。”
不著于村者云何?于此有比丘,不交际诸在家者而住,不共喜,不共悲,彼等幸福时[己]亦不为幸福,彼等不幸时[己]亦不为不幸,彼等有应行诸事业时,自己无奔走。如斯是“不著于村。”或又有比丘于晨早时着衣,持钵、衣入村又于街而行乞,护身,护语,护心,令现起念,防护诸根。彼不著于此处彼处,不执于此处彼处,不缚于此处彼处,于此处彼处无堕于不幸毁失。如斯是“不著于村。”
“又不可亲著于村”者,于村不可着,不可执,不可令被缚,不可令被系缚,不贪求,不贪觅,不昏迷,不缚着,应离贪求……乃至(前卷六一页参照)……应自住于梵。此是“又不可亲著于村”[之义]。
“人欲利得勿虚谈”[之句中],“虚谈”者云何?依止于利得、恭敬、名声,有恶欲而败于欲,有眼[贪]食味,重世间法者,对他之人人无问虚谈、虚谈、极虚谈、赞虚谈、极赞虚谈、缠络语、极缠络语、举扬语、极举扬语、追从、谄谀、荒唐语、取奉承语、荫口语,其时,行[诈]而柔软之语,行亲密之语,行慈爱之语,行不粗暴之语。此是虚谈。又由二方面向人人虚谈。(即)(一)贬下自己高扬他人向人人行虚谈,又(二)高扬自己贬下他人向人人行虚谈。
(一)贬下自己高扬他人向人人行虚谈者云何?言:“卿等是我之大绕益者。我依卿等,他之人人亦与我又作思惟得受衣服食物、卧坐所、病者之资具药品。依卿等与卿等相识[以来],尝父母授与我之名[今]已消失。我由卿等而知‘某氏(贵氏)之被护者’‘某女(贵女)之被护者’之称名”。是贬下自己高扬他人而向人人行虚谈。
(二)高扬自己贬下他人向人人行虚谈者如何?言:“我是卿等之大饶益者。卿等由我而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欲行,离妄语,离榖酒、果酒等放逸原因。我授卿等总说(圣典),授遍问(义疏),说布萨,决心新业。然卿等弃我而恭敬他之人人,尊重、尊敬、奉事、敬重。”如斯是“高扬自己贬下他人向人人行虚谈”。
“人欲利得勿虚谈”者,是利得为因,利得为原因,为令生起利得,遍求利得,不可而向人人虚谈,应舍断虚谈,应除去、应灭除、应令灭无。远去虚谈,离、离去、出离、弃遣、离脱、离缚。应以无限定之心而住。此是“人欲利得勿虚谈”[之义]。故世尊已宣示:
不可从事于交易 比丘决不可诽谤
不可亲着又于村 人欲利得勿虚谈
一六
比丘不可成夸大 [受施]勿语策划语
三业傲慢不可学 异执之论不可论
(九三〇)
所谓“比丘不可成夸大”,于此处某者夸大、夸言。[即]彼夸:“我戒具足”,“我务具足”,“我戒、务具足”,又出生、姓氏、家世、丽容、财、事业、技术、学术、博识、辩舌,又由某种之根据而[夸],夸言:“由高贵家出家”,“由大家出家”,“由大财产家出家”,“由富豪家出家”,“是经师”,“是持律师”,“是说法师”,“是阿练若住者”……乃至……(一二三~一二四页参照)……“得非想非非想定”。如斯不可跨言,应舍断夸言,应除去,应灭除,应使灭无。为远离夸言、离、离去、出离、弃遣、离脱、离缚,应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比丘不可成夸大”[之义]。
“受施勿语策划语”[之句中],策划语者云何?于此处某者语策划衣服受施之语,语策划食物受施之语,语策划卧坐所[受施之]语,语策划病者资具药品[受施之]语。此是“策划语”。或又为衣服,为食物,为卧坐所,为病者之资具药品,亦语真实,亦语虚妄,亦语两舌,亦语不两舌,亦语恶口,亦语不恶口,亦语绮语,亦语不绮语,亦语真慧语,此亦是“策划语”。或又有信乐心向他之诸人说示法。“然!当听我法。听后,当信乐法。如信乐者,当向我行信乐行相(应行信施)。”此亦是“策划语”。
“不可语策划语”,于说法之语亦不可含,[受施]策划语,不可说,不可话,不可说明,不可言说。应舍断策划语,应除去,应灭除,应令灭无。为远离策划语,离、离去、出离、弃遣、离脱、离缚。应以不限定心而住。此是“不可语策划语”[之义]。
“三业傲慢不可学”[之句中],傲慢者,是(一)身傲慢,(二)语傲慢,(三)意傲慢之三傲慢。
(一)身傲慢者云何?于此处某者(1)虽于僧伽中亦示身傲慢,(2)虽于众中亦示身傲慢,(3)虽于食堂中亦示身傲慢,(4)虽于暖房中亦示身傲慢,(5)虽于水浴场亦示身傲慢(6)虽入村行乞之家家间亦示身傲慢,(7)虽入家家之间亦示身傲慢。
(1)于僧伽中示身傲慢者云何?于此处某者于僧伽中行动不谨慎,冲当诸长老比丘而立、冲当而坐、立于前、坐于前、坐于高座、被衣至头而坐,忽然起立讲话,肱乱动而讲话,如斯是于僧伽中示身傲慢。
(2)于众中示身傲慢者云何?于此处某者于众中行动不谨慎,诸长老比丘无履经行而自己则着履经行,彼等于低经行处经行,而自己高经行处经行,彼等经行地上,而自己经行经行处,于彼等前立冲当、坐冲当、立于前、坐于前、坐高座、被衣至头而坐,忽然起立讲话,肱乱动而讲话,如斯是于众中示身傲慢。
(3)于食堂中示身傲慢者云何?于此处某者于食堂中行动不谨慎,侵害诸长老比丘而坐,由座拒外诸新学比丘,冲当诸长老比丘而立、冲当而坐、立于前、坐于前、坐于高座、被衣至头而坐,忽然立而讲话,肱乱动而讲话。如斯是于食堂中示身傲慢。
(4)于暖房中示身傲慢者云何?于此处某者于暖房中动作不谨慎,冲当诸长老比丘而立、冲当而坐、立于前、坐于前、坐于高座、无咨问诸长老比丘而烧薪,闭户肱乱动而讲话。如斯是于暖房中示身傲慢。
(5)于水浴场示身傲慢者云何?于此处某者于水浴场行动不谨慎,冲当诸长老比丘而下行、下行于前、冲当而浴、前而浴、冲当而上、前而上。如斯是于水浴场示身傲慢。
(6)入村行乞之家家间示身傲慢者云何?于此处某者入于村行乞之家家间,行动不谨慎,冲当诸长老比丘而行,行于前、出而亦行于诸长老比丘之前。如斯是入于家家之间示身傲慢。
(7)入家家之间示身傲慢者云何?于此处某者入家家之间,虽由[在家之人]言:“尊师!请勿入”而亦入家中,虽言“尊师!请勿立”而亦立,虽言“尊师!请勿坐”,而亦坐,虽无余地之处亦入,无余地之处亦坐,主妇、良家之女、少女之坐,良家之秘密关闭之内室,亦突然入其处,触击幼子之头。如斯是入家家之间示身傲慢。
(二)语傲慢者云何?于此处某者(1)虽于僧伽中亦示语傲慢,(2)虽于众中亦示语傲慢,(3)虽入家家之间亦示语傲慢。
(1)于僧伽中示语傲慢者云何?于此处某者于僧伽中行动不谨慎,不咨问诸长老比丘而语法、问答、[于布萨日]诵波罗提木叉(戒条),立而讲话,肱乱动而讲话。如斯是于僧伽中“示语傲慢。”
(2)于众中示语傲慢者云何?于此处某者于众中行动不谨慎,不咨问诸长老比丘而语法、问答、忽然立起讲话,肱乱动而讲话,对来[僧]园诸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语法、问答、忽然起立讲话,肱乱动而讲话,如斯是于众中示语傲慢。
(3)入家家之间示语傲慢者云何?于此处某者入家家之间,向妇人、少女如斯言:“某名!某姓!有何耶?有粥耶?有食物耶?有啖食耶?”“我等不饮何物,不食何物,不啖何物”,又“有何物耶?与我何物耶?”作种种之语。如斯是“入家家之间示语傲慢”。此是语傲慢。
(三)心傲慢者云何?于此处某者非由高贵之家出家,而自己见为等于高贵家之出家者。非由大家之出家,自己见为自己等于由大家之出家者。非由大财产家之出家,自己见为等于由大财产家之出家者。非由富豪家之出家,自己见为等于由富豪家之出家者。非是经师,自己见为与经师等。非是持律师、非是说法师、非是住阿练若、非是常乞食者、非是粪扫衣者、非是但三衣者、非是次第乞食者、非是时后不食者、非是常坐不卧者、非是随处住者,自己见为等于随处住者[等]。非得初禅者、自己见为等于得初禅者。非得第二禅者、非得第三禅者、非得第四禅者、非得空无边处定者、非得识无边处定者、非得无所有处定者、非得非想非非想处定者、自己见为等于得非想非非想处定者[等],此是心傲慢。
“不可学傲慢”者,是不可学傲慢、不可行、不可正行、不可行受持。应舍断傲慢、应除去、应灭除、应令之灭无。为远去傲慢、离、离去、出离、弃遣、离脱,离缚。应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不可学傲慢”[之义]。
“异执之论不可论”[之句中],异执之论者云何?于此处某者如论:“汝不了知此之法与律……乃至(四五页参照)……若能者须显论之。”即世尊已如斯说:“目犍连!有异执之论时,期待多辩。有多辩时,有掉举。于有掉举者有不律仪。不律仪之心远离定。”
“异执之论不可论”者,异执之论不可论、不可话、不可说、不可言说。应舍断异执之论、应除去、应灭除、应令之灭无。为远去异执之论、离、离去、出离、弃遣、离脱、离缚,应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异执之论不可论”[之义]。故世尊已宣示:
比丘不可成夸大 [受施]勿语策划语
三业傲慢不可学 异执之论不可论
一七
勿为妄言所诱导 勿为诳[言]有正知
又由活命由慧力 由依与务勿轻他
(九三一)
“勿为妄言所诱导”[之句中],妄言者,是妄语。于此处某者于集会中,又于会合中,又在亲戚间,又于合作社员之间,又于法庭之中,被带出作证人。被问时:“然卿!言所知”。彼不知而言:“我知”,我知而言:“我不知”,不见而言:“我见”,又见而言:“我不见。”如斯为自己又为他人,又为某等之利益语:“故意之妄语。”此言为妄言。
又由三行相而为妄语。[即](一)彼豫思“我有妄语”[之心]。(二)于现有[妄]言者,“我于现有妄言”[之心]。(三)既于[妄]言者“我有妄言”[之心]。由此等三行相而有妄语。又由四行相、五行相、六行相、七行相、八行相而有妄语。即(一)彼豫思“我有妄语”[之心]。(二)于现有妄言者,“我现有妄言”[之心]。(三)既[妄]言者,“我有妄言”[之心]。(四)[自己之]见异,(五)[自己之]忍异,(六)意欲异,(七)想异,(八)实态异而[妄语]。由此等八行相而有妄语。
“勿为妄言所诱导”者,勿为妄言所诱导,应舍断妄言,应除去、应灭除、应令灭无。为远去妄言、离、离去、出离、弃遣、离脱、离缚,应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勿为妄言诱所导”[之义]。
“勿为诳言有正知”[之句中],诳者云何?于此处某者是诳惑者、欺诳者。彼于诳惑、诳惑性、诳、诳暴、诳乱、假佯、假伪,此是诳。“勿为诳言有正知”者,有正知而不可为诳,不可生、不可令发生、不可起、不可令生起。应舍断诳,应除去、应灭除、应令灭无。为远去诳,离、离去、出离、弃遣、离脱、离缚、应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勿为诳言有正知”[之义]。
“又由活命由慧[力],依戒与务勿轻他”[之句中],又者是此句之接续[句之相合、句之圆满、字之合体、文之接着]句之次第。于此处某者且自己以粗恶[食物]为活命(生活),轻贱他有以美味[食物]为活命者。谓:“又此奢侈活命者何以一切之物,例如根种子、果种子、节种子、枝种子而加为第五种种子,恰似由雷雨[害]发芽之同样态度而食之耶?”彼由粗恶[食物]为活命而轻贱依他之美味食物为活命者。于此处某者[自己]以美味食物为活命,轻贱他之以粗恶食物为活命者。谓:“此无福、无权势者,何以不得衣服、食物、卧坐所、病者之资具药品耶?”彼由彼美味[食物]为活命,而轻贱他之以粗恶[食物]为活命者。
于此处某者具足慧。彼被问而答质问。思念:“我是具足慧。然此等他之诸人是不具足慧”。彼由慧之具足而轻贱他。于此处某者具足戒,防护别解脱律仪而住,具足正行与行处,虽对微量之罪亦起怖畏,受持诸戒学。彼思念:“我是具足戒。然此等他之诸比丘是恶戒者、恶法者”。彼由戒之具足而轻贱他。于此处某者具足务,是阿练若住者、常乞食者、粪扫衣者、但三衣者、时后不食者、常坐不卧者、又随处住者。彼思念:“我具足务。然此等他之诸人不具足务。”彼由务之具足而轻贱他。
“又由活命由慧力,由戒与务勿轻他”者,无论由粗恶[食物]而活命,由美味[食物]而活命,虽慧之具足,虽戒之具足,虽务之具足,不可轻贱他、不可贬下。由此而不可生慢,由此不可傲、不可傲慢、不可得意。此是“又由活命由慧[力],由戒与务勿轻他”[之义]。故世尊宣示:
勿为妄言所诱导 勿为诳言有正知
又由活命由慧[力] 由戒与务勿轻他
一八
诸沙门与广言者 虽闻多之[污辱]语
不以粗语为返言 诸善人(寂者)不敌对
(九三二)
“被污辱诸沙门或虽闻广言者之多[污辱]语”[之句中],被污辱者,是被污辱,被恶骂,被嘲弄,被侮蔑,被呵责,被诽谤。诸沙门者,是所有由此佛教以外之出家者。广言者是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在家者、出家者、天及人。彼等以不喜好、不希望、不可意诸多之语怒骂、诽谤、恼,损恼、令苦、令恼苦、害、伤害、以加伤害。闻、听、把持、保持、观察彼等之不喜好、不希望、不可意诸多之语。此“被污辱诸沙门或虽闻广言者之多[污辱]语”[之义]。
“不以粗[语]返言彼等”[之句中],“以粗[语]”者,是以粗语、粗暴语。“不返言”者,不可返语,不可返怒骂于怒骂者,不可返恼害之语于恼害者,不可返口论于口论者,不可为争斗,不可口论,不可异执,不可诤论,不可确执。应舍断争斗、口论、异执、诤论、确执、应除去、应灭除、应令灭无。为远去争斗、口论、异执、诤论、确执、离、离去、出离、弃遣、离脱、离缚、应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不以粗语为返言”[之义]。
“诸多善人不敌对”[之句中],善人(寂者)者,是贪之寂故是寂者。瞋、痴、忿、恨……乃至(一〇五页参照)……一切不善行之寂故,寂灭故,烧尽故,消灭故,离去故,安息故,是寂者、寂静者、寂灭者、消灭者、安息者、此是善人(寂者)。“诸多善人不敌对”者,是诸善人不为敌对、对抗、反击、反对、不生、不令发生、不起、不令生起。此是“诸多善人不敌对”[之义]。故世尊宣示:
诸沙门与广言者 虽闻多之污[辱]
不以粗语为返言 诸多善人不敌对
一九
比丘了知此之法 简择而且常念学
[烦恼]消灭知是寂 瞿昙之教勿放逸
(九三三)
“了知此之法”[之句中],“此之”者,是所被告、被示、施设、确立、开显、分别、显示、说明。“了知法”者,是知、考量、广知、辨知、明了。如斯是“了知此之法”,或又正与邪,[正]路与邪路,有罪与无罪,劣与胜,黑与白,了知识者所叱责与识者所赏赞之法、知、考量、度知、辨知、明了。如斯亦是“了知此之法”。或又了知正行道、随顺之行道、无害敌之行道、随义之行道、法随法之行道、诸戒之完成、诸根之守护、对食知量、向警寤之努力、念正知、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涅槃、至涅槃道之法,而知、考量、度知、辨知、明了。如斯亦是“了知此之法。”
“比丘简择常念学”[之句中],简择而且者,是且简择,且思择,且考量,且度知,且辨知,且为明了。[即]一切行是无常……乃至(二二页参照)……所有集之法一切是灭法。而且简择、思择、考量、度知、辨知、明了。此是“比丘且简择”[之义]。“常”者,是常、一切场合、一切时……乃至(一二〇页参照)……是为老年期。“有念”者,是由四行相而有念。[即]对身修习身随观念处……乃至(一二一页参照)……“者”谓有念者。“学”者,是学增上戒学、增上心学、增上慧学之三学……乃至(一二一页参照)……此是增上慧学。应顾念学此等三学……乃至(一二二页参照)……应学、应行、应正行、应受持而行。此是“比丘简择且常念学”[之义]。
“[烦恼]消灭知是寂”者知贪之消灭是寂,瞋、痴……乃至(一〇五页参照)……知一切不善行之消灭是寂,而知、识、考量、度知、辨知、明了。此是“烦恼消灭知是寂”[之义]。
“瞿昙之教勿放逸”者,于瞿昙之教,于佛之教,于胜者之教,于如来之教,于天之教,于阿罗汉之教。“勿放逸”者,是恭敬作诸善法、常作、坚持作,不为萎缩行,不放弃[将行之]欲,不放弃责任。谓:“我何时未圆满戒蕴……乃至……未圆满定蕴、慧蕴、解脱蕴、解脱智见蕴,应以圆满之耶?我何时应遍知未遍知苦耶?应舍断未舍断之烦恼耶?应修习未修习之道耶?应作证未作证之灭耶?”于其处对诸善法而有所有之欲、精进、勇猛、努力、力势、不退、念、正知、热心、精勤、决意、勤励、不放逸。此是“瞿昙之教勿放逸”[之义]。故世尊宣示:
比丘了知此之法 简择而且常念学
烦恼消灭知是寂 瞿昙之教勿放逸
二〇
彼[自]胜而不胜[他] 自内证法不传闻
故于彼之世尊教 礼拜随学不放逸
(九三四)
如此世尊[宣说]
“彼[自]胜而不胜[他]”[之句中],“胜”者,是色胜,声胜,香胜,味胜,触胜,法胜。“不胜[他]”者,是对任何之烦恼亦不胜。盖[彼]有杂染,赍再有、有不安、有苦报、于未来当胜赍生老死诸之恶不善法。此是“彼胜而不能胜”[之义]。
“自内证法不传闻”[之句中],“自内证法”者,是不受卖,不传说,不传承,不由藏经之说,不由思择,不由推论,不由行相之审思,不由见、省、思、忍、乃自己自知通自令现见之法。“见”者,是彼自内证之法、睹、观、通达。此是“自内证法不传闻”[之义]。
“故于彼之世尊教”[之句中],“故”者,是是故,是于其理由,于其因,于其缘,于其因缘。“于彼世尊之教”者,是于彼世尊之教,于瞿昙之教,于胜者之教,于如来之教,于天之教,于阿罗汉之教。此是“故于彼世尊之教”[之义]。
“礼拜随学不放逸。”如此世尊[宣说][之句中],“不放逸”者,是恭敬作诸善法、常作、坚持作、不萎缩行,不放弃[将行之]欲,不放弃责任。“常”者,是常,于一切之场合……乃至……老年期。“礼拜”者,是以身礼拜,以语礼拜,以心礼拜,为随义之行道而礼拜,为法随法之行道而礼拜,而且恭敬、尊重、尊敬、奉事,不断敬重。“随学”者,是[学]增上戒学、增上心学、增上慧学之三学……乃至(一二一页以下参照)……此是增上慧学。应学顾念此等三学……乃至(一二二页参照)……应学作证应作证、应行、应正行、应行受持。“世尊”者,是尊重之同义语……乃至(一〇九页以下参照)……此世尊之谓……与作证共施设者。此是“礼拜随学不放逸。如斯是世尊[宣说]”[之义]。故世尊宣示:
彼[自]胜而不胜[他] 自内证法不传闻
故于彼世尊之教 礼拜随学不放逸
如斯世尊[宣说]
第十四 迅速经之义释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