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慕阳与辰希头兄弟回国后,父亲左世样为了让两人早日进人公司助他管理庞大的业务,特助从国外回来亲自安排一切。
整天忙着一堆永远也处理不完的公事,已令慕阳十分懊恼了,想不到何丽丽那个小妮子,竟然神通广大到利用她父亲的事业,公器私用勉找尽各种机会来亲近他。
“喂!你到底有没在听我说话啊?从国才进来到现在,你跟我说的话不超过三句耶!难得人家刻意抽空陪你到气氛这么棒的餐厅用餐,你干嘛那么冷漠?”
好不容易假借公事之便,将慕阳骗来这间华丽昂贵的西餐厅,何丽丽巴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来吸引左慕阳的所有注意力。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慕阳闻言只是淡然问道:“你不是要跟我谈左氏企业和何氏集团的合作案吗?关于合作案的内容,请你快点提出来,别再浪费时间了。”
何丽丽立刻嘟嘴抗议道:“别这样嘛!人家部还没吃饱呢!要谈公事好歹也让我先吃饱了再说。对了,你说我昨天去烫的这个新发型好不好看?造型师跟我说这是今年最流行……”
不等她把话说完,左慕阳早已耐心尽失地起身,冷冷地说:“既然不谈公事的话,我得先走一步了,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
“可是你的红酒-羊排根本运动都没动,再多坐一会儿,陪我多吃一些再走好吗?你想聊什么都行,就算要边吃边谈公事我也奉陪,好不好?”
慕阳原想掉头就走,谁知在离座之前,蓦然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愉悦地交谈着,并找了个门口附近靠窗的位于坐下,
似乎没注意到坐在偏僻座位的他。
“谢谢你如此慷慨地邀请我到这么豪华的餐厅用餐,看来我这一餐可揩了你不少的油。”绯雪笑着对辰希说道。
“哪里,该道谢的人是我才对,我感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这几年我一直都在音乐学校就读,没想到一回国就要帮忙接管父亲的公司,初次管理如此庞大的企业,真今我手足无措,幸好你专精于企业管理,帮了个大忙,否则我只怕应付不来。”
“你太谦虚了,其实我只懂得一些理论上的皮毛,能帮的忙实在有限。”
见绯雪和辰希竟然也在此出现,慕阳突然改变了主意,留了下来。何丽丽顿时大喜地说:“太好了,只要你肯多陪我一会儿,你想谈什么都没问题。不过有件事你可别忘了,下个月七号是我的生日,父亲即将为我举办一场盛大的舞会,到时你一定要当我的舞伴,陪我跳第一支舞哦!”
接下来滔滔不绝的何丽丽到底说了些什么,左慕阳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他沉重的目光只是紧紧地在热切谈笑的绯雪与辰希之间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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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国内着名的五星级饭店翘楚-何氏集团千金的盛大舞会举办之前。何丽丽就已将左氏企业大少爷-左慕阳,即将是她钦选的舞伴这件消息,宣扬得众人皆知。
因此舞会这天一到,左世杰也不得不顾全何氏集团的面子,硬要满心不甘愿的慕阳带着大礼前去参加,而别扭的慕阳开出的唯一条件是辰希和绯雪也得参加才行,理由是因为他不甘心只有自己一个人被拖下水,所以干跪就多找两个垫背的。
而向来排斥宴会的绯雪,也碍于沉重的人情包袱而不得不答应。
到了宴会前一天,绯雪正烦恼于没有华丽庄重的正式礼服时,却突然收到一个精致的包裹。好奇的她拆开一看,里面正是一件剪裁大方美丽,高雅的纯白雪纺纱缀羽低胸礼服。
她顺手拿起往身上一比,那礼服仿佛是为她而订制一般,波浪般飘逸的雪纺纱,以优美钧强度自然地流泄两下,低胸领口点缀着淡雅的白羽,将绯雪玲珑有致的身段,若隐若现而巧妙地衬托出来。
绯雪简直在第一眼就爱上这件美题而意外的礼物,但她不知是谁如此体贴地相赠。寻遍了包裹内外,却只找到一张美丽的雪浪笺,上面写着:致十分美丽的杨绯雪女士:
这件只有天使才有资格穿上的美丽礼服,是一位倾慕你的男子,特地为你所订做的,请原谅我脆弱的心灵,因害怕承受你当面的拒绝,而没有勇气亲手奉到你的面前。
如果你不愿看到一位倾心爱慕你的男子,因此而受到伤害,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接受我的这番心意,在最盛大的宴会当中,穿上这件礼服,以慰在下的一片赤诚。
真心倾慕你已久的无名氏敬上
想不到这种只有在童话故事或浪漫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情节,真的发生在她的身上!
纵使在不知送礼者是谁的情况下,绯雪有些不安,但一想到这种浪漫又窝心的体验,却立刻又令她晕陶陶地,宛如置身天堂一般。
能有这番神秘浪漫的体验,对她来说,已太珍贵。更何况对方送她的这项大礼一看便知价值不菲,虽然要收下这份重礼令她有些为难,但见他挚情恳切,她实在不忍伤他的心,违逆他之意,只好带着满心的疑问,暂时收下这份意外的惊喜。
绯雪不禁心想,若是让她知晓对方的身分,无论他是什么人,她一定会当面对他回报万分的感激之意。
这时她的脑海之中突然浮现一个俊美的身影-左辰希。
送她礼物的人,会不会就是温柔体贴的辰希呢?不过,他为什么不当面相赠呢?难道他是为了要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所以才如此故弄玄虚,制造神秘?
直到候然响起的敲门声惊动大梦初醒的她,绯雪这才匆忙地放下手中的衣服,打开房门。见到门外的辰希,她一颗心仍没
来由地兴奋鼓动着。
“午安,我正想去挑件适合参加明天宴会的礼服,所以想邀请你陪我一起前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有这个荣幸成为你的舞伴,这样我们可以一同去挑选搭配的礼服。”
体贴的辰希当然也事先设想到,素来衣着简朴的绯雪,可能会有无衣可穿的窘境,因而便想以这个理由,帮她张罗适合盛大宴会的高贵礼服。
谁知绯雪听见了他的建议,却惊讶地楞住了。
而他眼角的目光,瞥见了摊放在绯雪床上那件美丽又独特的晚礼服。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准备好了适合的礼服,看来我的建议有些多余。”
“不,怎么会呢?其实我……我也还没打算是否要穿这件礼服去。”
辰希闻言颇觉讶异地问:“为什么不穿这套礼服呢?懂得挑选这么美的礼服之人,一定有绝佳的品味,我以为是你找选出来准备参加明天的宴会之用。”
“其实这套礼服不是我就选的,这是一份意外的礼物。”
绯雪将收到礼服的经过告诉辰希,辰希笑道:“虽然不知道送你礼物的人是谁,既然他是诚心相赠,而这件礼服又如此地飘逸脱俗,我想除了你之外,再也没人更适合穿之了。”
“谢谢你!”绯雪腼腆地笑着接受辰希含蓄的恭维,终于打定主意穿这套礼服出席明日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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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特地为何丽丽所举办的盛大宴会,自然是群集了所有的名流。身为主角的何丽丽打扮得十分的华丽出色,像朵美艳的交际花似的在衣香髻影的人群中穿梭。直到神采飞扬的左慕阳穿着一袭高贵的白色西装,像个白马王子般地期然出现,何丽丽立刻巧笑倩兮地迎了过去。
“慕阳,你终于来了,人家等你好久了。你今晚的打扮真是帅极了,等我将你介绍给我所有的朋友之后。她们一定会羡慕死了。”
何丽丽砍喜若狂地牵着左慕阳,炫耀似地一一介绍给她的朋友们。
慕阳不希望被丽丽缠住一整晚,便轻声地在她的耳边说道:
“你是今晚的主人,最好多花点时间招呼大家,别只忙着陪我一人。否则若让人以为是我左慕阳害你变成一个不称职的女主人,那我可就罪过了。你不希望今我因此而难堪吧?”
见慕阳第一次主动靠过来亲近自己,心花怒放的何丽丽不免更加的骄傲起来,尤其是见到全场最受人瞩目的左氏兄弟同时出现,而俊美的辰希身旁又有一位气质打扮皆十分抢眼的不知名美人何丽丽心中不禁起了互别苗头的意思。
她胜利的眼神,不怀好意地含笑瞥了杨绯雪一眼。
绯雪见状,心中突觉莫名的难受,但她坚强地告诉自己,千万不要为了一个任性的富家千金而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既然她答应了幕阳要出席这场宴会,就必须抬头挺胸,不卑不亢地站在这个与她的身分地位颇为悬殊的场地。
但不知为何,一想到慕阳刚才和丽丽那亲热的模样,还有丽丽刚才那示威的眼神,绯雪心中就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升起,可恶的左慕阳,原来你无所不用其极地逼我来参加这个宴会,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得意的模样?
哼!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反正我早已搬出左家的别墅,今后我们再也不会有任何瓜葛。
正当绯雪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不小心泄露出内心的不悦之情时,一抬起头才注意到慕阳正魅眼含笑地打量着她。
绯雪下意识地瞪了一眼回去,随即转头去跟辰希说话,却没想到她还来不及开口,便发现儒雅的辰希身边,早围满了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这种既生疏又热闹的气氛,今她难以适应。
绯雪退了几步,想走出那喧扰的圈子,没想到一离开辰希
身边,却立刻吸引了一大群的贵公子前来搭汕。
被一大群素不相识,又猎艳企图明显的公子哥儿们骚扰了一会儿,绯雪早受不了骚扰逃出会场之外,而晚会上终于开始了今晚的节目了。
何丽丽的父亲,也就是何氏集团的总裁,上台致词了一会儿后,主戏终于上场了。
随着第一首抒情舞曲开始缓缓施流泄在偌大华丽的舞会内,大家都屏息以待着传说中第一对开舞的金童玉女-左慕阳和何丽丽下场共舞的一幕。
一身白衣的左慕阳,意气风发地步向地心目中的女主角,脸上犹挂着一抹神秘的魅笑,迷煞现场众多的名援淑女。
当他温柔地牵起美丽女主角的织手,翩翩滑人舞池之中,众人顿时起了一陈惊呼声。
怎么左幕阳没牵起这场宴会的女主角何题丽的手,却邀请另一位佳人共舞?
在杨绯雪还搞不清楚状况之前,便被慕阳那魅惑人心的微笑和耳边的呢喃所震摄,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
只因慕阳在牵起她的手,趁着她大吃一惊的当下,在她耳畔低语:
“礼服还合穿吗?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因为除了你之外,再也没人有资格穿上这件‘天使的羽衣’了。”
绯雪整个人都楞住了,想不到送她这件礼服,令她既感动又窝心的无名氏,竟然是向来跟他八字不合的左慕阳?
倏然脑中一片空白的绯雪,整个人只能任由慕阳摆布。
面站在一旁的何丽丽,神色阴晴不定地看着眼前这令人震惊的一幕。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最心爱的舞伴,居然会在这最重要的一刻,与别人翩翩共舞,而忘了自己的存在。
平时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何丽丽,怎受得了这种委屈,她一怒之下立刻泪流满面地愤然离场。
这时场内顿时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之中,因为左慕阳这样公然拒绝何丽丽的行为,不但对两人传闻中的“情谊”有极大的伤害,甚至对何氏集团和左氏企业合作的关系,也种下了不利的影响。
因为何氏集团的创始人,本身就是由黑道起家,虽然成了巨富之后已经漂白,但阿家与黑道还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因此这么一来,左慕阳等于是替左家招来了一门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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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件轰动整个商界的大事之后,何氏和左氏之间原本尚称良好的关系,宣告破裂。慕阳之父左世杰自然怒气冲冲地,将慕阳狠狠地训了一顿。
“你回来接管公司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虽然你才刚正式接触商界名流圈不久,不过你的表现向来十分杰出。为什么在丽丽的生日宴会上,你竟然会做出这么失礼的事,让她这么伤心、难堪?”
双手潇洒地插在裤袋中,左慕阳毫不在意地冷淡问道:“你是为了公事而生气?还是为了私事而生气?”
左世杰闻言更加暴跳如雷,“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反问我为什么生气?为了公事还是私事,这有什么分别?”
“是没什么分期,反正你从以前就一直这样,事事以工作为先,从来就不曾顾虑到自己儿子的感觉。或许我跟辰希对你来说,只是两个帮你把事业发扬光大的机器罢了。”
“你这个不肖……”
左慕阳那副毫不在乎的冷淡模样,令左世杰气得差点动手打他。但他举起的手扬起一半,随即颓然地放了下来,脸上的怒意也在一瞬间软化为悲哀的表情。
“那个平凡的女孩有什么好?她既不懂得体贴你,也不懂得讨好你,甚至在你默默地为她付出这么多之后,连一声感谢也不说地离开。为何你却偏偏爱上她?难道你不知道爱上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会是一件多痛苦的事吗?”
左世杰悲愤的语气中,隐约泄露了父亲关心儿子的心意,虽然他以愤怒的责骂来表现,但这正是一顿父亲爱儿子的心情啊!
“你从来就不知道她初我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你当然更不明白,当初你丢下你的儿子,任虫地霸道任性地活在溯人瑕意的谄媚中,那种被孤立的痛苦。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一个真正知心的朋友、亲人,唯一一个能真正了解我心情的女孩是谁,你知道吗?唯一陪我度过生命中最痛苦阶段的人是谁,你又明白吗?你根本就不懂,我的感情只是你用来拓展商业势力的工具,我希望你搞清楚这一点。”
宣泄完自己心中真正的感受,左慕阳随即夺门而出,留下后悔不已的左世杰,暗自感叹:
“我希望你和丽丽交往,为的不是何氏集团的庞大财力,而是我看得出来,丽丽这丫头是真心喜欢你啊!否则凭她一个娇贵的千金,又何必为了你一人而纡尊降贵,想尽办法地迎合讨好你呢?我反对你和绯雪来往,不是看轻她的家世,而是知道你若是爱上像她这么好胜倔强的女孩,感情终一定会走得比别人辛苦。这片父亲关爱儿子的苦心,你明白吗?虽然,这么多年以来,我长年旅居国外,甚少回国,但我却可以经由克莉丝和荣伯的口中,得知你从小到大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我对你的开爱,从来就没有少过,甚至在你母亲过世之后,我发现自己比以前更爱你们母子,只是……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去面对,你那双酷似母亲的美丽紫眸啊!请你原谅父亲的懦弱。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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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会送我那件美丽的礼服?又为何在公开的场合邀请我跳第二支舞?他难道一点也不在乎那天是何氏千金的生日,甚至不借当场令她难堪?难不成他是想利用自己来气何丽丽,所以才……还是那只是一场故意的恶作剧哪。
那天意外得知左慕阳竟然就是那个送她天使羽衣之人,绯雪的心中便一直萦绕着这些挥之不去的疑问。
但一想起那天她竟莫名其妙地变成慕阳的舞伴,就觉得对辰希有丝歉意。
排雪原本打算回左宅找机会向辰希解释舞会那天的事,谁知刚走进花园,便见到辰希和一名长发及肩的秀丽女子走在一块儿。但在看到他们偶有争执拉扯的情况后,杨绯雪随即走往小径,不与他们正面碰头,以免尴尬。
但那名和辰希在一起的陌生女子又令绯雪感到极度的不安。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应该就此避开,还是故作自然地现身向他们打声招呼?
正当绯雪犹豫不定时,一段对话不经意地飘入她耳际-
“我知道伯母一直希望,你跟我一起回欧洲的音乐学院继续深造,并且一起朝音乐这条路发展。但你为何迟迟不肯答应跟我回欧洲呢?你是为了舞会那天,那个穿着美丽白衣的女孩才舍不得离开,对不对?”
舞会那天,那个穿着美丽白衣的女孩?那是指她吗?
绯雪无意中似乎听见那个陌生女孩提到了自己,她突然紧张得心跳加速,明知不该留在此地偷听他们的对话,但她实在忍不住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他们所谈论的那个对象。
“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应该说我志不在此。”
看样子辰希似乎与那女子有着非比寻常的交情,这今绯雪感到有些紧张、有些失落。
“什么志不在此?你的意思是你真正喜欢的人不是我吧?可是,自从第一眼见到你之后,我就……为了你,我不惜追随你到天涯海角。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动吗?”
“不,我的意思只是想表明我对音乐的热爱,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强烈,其实我已经决定明年去法国学画了。因为我希望在达成母亲的希望之后,也开始为自己的理想而活。对于你的心意,我只能说声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
“为什么?你是不是爱上了别人?你别否认,你喜欢的是回国那天与你共舞的女孩对不对?我有什么不好?哪里比不过
她?你竟然为了那个平凡卑微的女孩,而放弃我?”
女孩原本柔嫩的嗓音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想必是受了极大的打击。而绯雪也因此确定了自己就是令两人产生争执的对象。
“千岛小姐,请你放手!我并没有爱上任坷人,我一直只将你当成同校的好友,此外并无他意,请你别误会。”
“你骗我,你骗我!你不爱我,是因为你不肯承认你爱她对不对?”
“纱子,请你冷静点,我从来不会刻意隐瞒自己的感情。更何况,我明年就要离开这里,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能预料。我唯一能坦白告诉你的,是我不会为任何人留下,或许我根本没有真正地爱过任何人也不一定。”
千岛纱子闻言露出一阵凄惨带泪的苦笑。
“哈哈哈……你的意思是,你既不爱我,也不爱她,甚至从来就没爱过任何一个女人。这一切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不!不是这样的,至少你曾经爱过我,只是你不想承认而已,对不对?因为你现在移情别恋,爱上了那个女人,所以才骗我的。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把你给抢走了……”
杨绯雪再也听不进纱子所说的话,因为辰希的话中之意再明显不过,她确实如纱子所说,只是一厢情愿地暗恋辰希多年,如今突然自第三者的口中明白这个事实,却比自己想像中要来得残忍痛苦得多。
含泪的绯雪默默地离去,却在这样憔悴的情况下,遇上了她最不想遇见的人。她只能低着头,故作无事地静静走过。
“你哭了?”一阵低沉而温柔的嗓音蓦然响起。
面对左慕阳突来的关心,竟令绯雪不知所措地愣了一下。
“是什么人让你伤心成这样?告诉我!”
“没什么。”
绯雪什么也不想说,因为她不希望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的模样,更不希望让他逮到任何机会来对她落井下石。”
“别急着走!你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很糟,想去哪儿我送你一程。否则凭你现在魂不守舍的样子,难保一上街不会发生任何的意外。”
即使他的提议还算有些良心,但听见他这么咒她,她又忍不住气得瞪了他一眼。
“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话中的逐客今下得够明显了,但左慕阳显然不放在心上。“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很适合想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去。”
“你指的该不会是‘神殿废墟’那儿吧?”绯雪不以为然地问。
他开怀地笑了,想不到她还记得那个当年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秘密。
慕阳神秘兮兮地说:“不是,我知道有个可以令人心胸变得更开阔的地方。也许你到了那里就会觉得开心。”
“如果我拒绝呢?”
“那么我倒想问问你,有没试过被人绑架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