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尊者舍利弗曰:
于我未曾见之事 又谁亦未闻之事
众主已来由兜率[天] 而有如斯妙语师
(九五五)
“于我未曾见之事”者,是我未曾以此眼,以此身体见如此之世尊。[即]世尊于三十三天昼度树下宝石之[帝释座]为[佛母摩耶夫人及诸天众将说法]而于雨安居后,[为降人界]受天众所围绕,[由黄金造、白银造、宝珠造之三阶梯中]之中央宝珠造之阶梯降于僧伽施市。如斯光景为我未曾见之事。此是“于我未曾见之事”[之义]。
尊者舍利弗曰[之句中],(如斯)“曰”者,是此句之接续,句之相合、句之圆满、字之合体、文之接着、句之次第。“尊者”,此是敬语、敬重语、尊重语、尊敬语。“舍利弗”者,是彼长老之名称、名称、施设、言说、名、名业、命名、词、文、称呼。此是“尊者舍利弗曰”[之义]。
“又谁亦未闻之事”[之句中],“未”者,是否定。“又”者,是此句之接续句之相合、句之圆满、字之合体、文之接着、句之次第。“谁亦”者,是任何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在家者、出家者、天、人。此是“又谁亦未闻之事”[之义]。
“而有如斯妙语师”者,是有如斯妙语,有美语,有爱语,有感铭语,有如迦陵频伽啼声之美妙音。而由彼世尊之口出具备八支之音声。[即]明晰、易解、美妙、乐闻、圆满、无散、甚深、雄大[音声]。又彼世尊为听众以识[自己]之声时,彼出以外听众之音声令不出。又彼世尊有梵天之声,以迦陵频伽[之声]而语。如斯是“妙语。”
师者,是(队商)师。世尊是队商主(导师)。譬如队商主为诸队商令度难所(沙漠)、度盗贼难所、度猛兽难所、度饿馑所、度无水所、上度、下度、度过、到达安稳地,如斯世尊为队商主(导师)而为诸有情令度难所、度生之难所、度老之难所、度病之难所……乃至……度死、愁、悲、苦、忧、恼之难所,令度贪之难所、度瞋、痴、慢、见、烦恼、恶行之难所,令度贪执、度瞋、痴、慢、见之执,令度烦恼执、上度、下度、度过,到达、安稳边不死、涅槃。或又世尊是导者、调伏者、指导者、令知者、令解者、令观者、令欣乐者。如斯世尊是队商主。或又世尊是未起之道之令起者、未生之道之令生者、未说之道之宣说者、知道者、解道者、达道者。又现今随从道之诸声闻(弟子)仿效世尊住于具备[诸德]。如斯世尊是队商主(导师)。此是“有如斯妙语师”[之义]。
“众主已来由兜率[天]”者,是世尊由兜率天身殁,有念有正知入于母胎。此是“众主已来由兜率。”或又兜率者,是诸天。彼等满足,喜足,意悦,悦喜,生喜悦。由[彼]兜率天界为众主而来。如斯,是“众主已来由兜率。”或又兜率是诸阿罗汉。彼等满足,喜足,意悦,有圆满思惟。[彼等]是为阿罗汉之众主而来。如斯是“众主已来由兜率。”
“众主”者,是众主。世尊是众之阿阇梨(师)故是众主。是众之师故是众主。诱导众故是众主。教诫众故是众主。教训众故是众主。无畏而(有自信)近众故是众主。众闻彼[佛之言]倾耳令起欲知之心故是众主。令众由不善离避而向善住立故是众主。是比丘众之众主,是比丘尼众之众主,是优婆塞众之众主,是优婆夷众之众主,是王众之众主,是刹帝利众之众主,是婆罗门众之众主,是毗舍众之众主,是首陀众之众主,是天众之众主,是梵天众之众主,是僧众之主、众主,众之阿阇梨(师)。已来者,是近于僧伽施市,近来,到来。此是“众主已来由兜率”[之义]。故舍利弗长老言。
尊者舍利弗曰:
于我未曾见之事 又谁亦未闻之事
众主已来由兜率 而有如斯妙语师
二
含天世界之人人 如能幸见具眼者
除去一切之闇黑 独一而为证得乐(九五六)
“含天世界”者,是含天,含魔,含梵天之世界,含沙门、婆罗门,含天、人之人人。此是含天之世界。
“如能幸见具眼者”者,是于三十三天之昼度树下之宝石[帝释之座]坐而说法,诸天如见世尊,如彼人人亦见。又如人人见,如是诸天亦见。如是诸天幸见,如是彼人人亦幸见。又如人人幸见,如是彼诸天亦幸见。如斯,是“如能幸见具眼者”[之义]。
或此等可敬之[外学]沙门、婆罗门[自]不调御而示调御之姿,不寂而示寂之姿,不寂静而示寂静之姿,未消灭[烦恼]而示消灭之姿。
模造粘土之耳环 如使镀金之铜钱
隐装之人内不净 外美行步于世间
如斯世尊不为示现。世尊[自]为调御,从事实,从如理,从如实,从如真,从不颠倒,从自性而示现调御之姿。[自]寂而示寂之姿,寂静而示寂静之姿,消灭[烦恼]而示消灭之姿。又诸佛世尊具愿而威仪不动。如斯亦是“如能幸见具眼者”[之义]。
或又世尊具有清净之声,保持称誉之声与赞颂,于龙界,于金翅鸟界,于夜叉界,于阿修罗界,于犍闼婆界,于天王界,于帝释界,于梵天界,此同于[人界],如是[有名声],且比此处[名声]胜殊。如斯亦是“如能幸见具眼者”[之义]。或又世尊具备十力、四无畏、四无碍解、六神通、六佛法、威势、力、德、精进、慧,示[自己]令知、知解。
诸大善者虽在远 如同雪山之明显
诸不善者在近侧 如阴夜放矢不见
如斯亦“如能幸见具眼者”[之义]。
“具眼者”者,是世尊由五眼而成具眼者。[即](一)由肉眼而成具眼者。(二)由天眼而成具眼者。(三)由慧眼而成具眼者。(四)由佛眼而成具眼者。(五)由普眼而成具眼者。
(一)世尊由肉眼而成具眼者云何?于世尊之肉眼存在青色、黄色、赤色、黑色、白色之五色。于其处在世尊有眼毛而青,如乌摩罗华,美丽绀碧。彼[眼毛之]根元黄,如羯尼迦华,美丽正黄之黄金色。世尊两方之眼球赤,如赤色甲虫,美丽深红。[其]中央里,如濡润之木槵子,美丽不粗,湿润、黑漆。其内白,如明星,美丽净白、白、银白。世尊属于身体由宿世之善行业而生起彼自然之肉眼,于日中夜间普见一由旬。虽然具备四类闇黑之时,[即]太阳没时,黑分布萨之际,于郁茂密林之中,巨大非时之雨云出现,虽如此具备四类闇黑之中,亦普见一由旬。对于见色,其屋顶,门扉、壁栅、山岳、林薮、蔓藤不为障碍。假令置印一粒胡麻虽投于[有数百万粒]胡麻物中,亦可取出其胡麻粒。如斯世尊之肉眼原来遍净。如斯,是“世尊虽由肉眼亦是具眼者。”
(二)世尊由天眼而成具眼者云何?世尊以超人清净之天眼,见诸有情之死、生,知诸有情之随业趣于劣、胜、美、丑、幸、不幸。[即]“汝等!此等之有情具身恶行,具语恶行,具意恶行,诽谤诸圣者,有邪见,取得邪见业。彼等身坏死后,生于苦界、恶趣、随处、地狱。或又汝等!此等之有情具身善行,具语善行,具意善行,不诽谤诸圣者,有正行,取得正见业。彼等身坏死后,生于善趣天界”,以如斯超人清净天眼见诸有情之死、生,随诸有情之业而知趣劣、胜、美、丑、幸、不幸。又世尊者观望者即见一世界,见二世界,见三世界,见四世界,见五世界,见十世界,见二十世界,见三十世界,见四十世界,见五十世界,见一小千世界,见二中千世界,亦可见三千[大千]世界。或又观望其他可见有限之物。如斯世尊之天眼遍净。如斯世尊由天眼而成具眼者。
(三)世尊由慧眼而成具眼者云何?世尊是大慧者、博慧者、疾慧者、速慧者、利慧者、择慧者而有慧分别、巧、明了智。以证得无碍解,达四无畏,十力之保持者、人牡牛、人师子、人龙、人良马、人轭兽、无边智者、无边威力者、无边名声者、富者、大财者、有财者、指导者、调伏者、教导者,令知者、令解者、令观者、令欣乐者。彼世尊实是未起之道令起者,未生之道令生者,未说之道之宣说者,知道者、解道者、达道者。又现今,随从道之诸声闻(弟子)[向世尊]仿效,住于具备[诸德]。彼世尊实知应知者,见应见者,是眼,是智,是法,是梵天。是告示者、告说者、义之将来者、不死之施与者、法主、如来。于彼世尊由慧而无有不能知者、不能见者、不能解者、不能作证者、不能触者。由过去未来现在,一切诸法依一切行相现来佛世尊之智门。若所有应知,应知者,[其]无论自义、他义、俱义、现世之义、来世之义、明白之义、甚深之义、隐密之义、覆蔽之义、未了之义、已了之义、无罪之义、无烦恼之义、净白之义、第一义,其一切作用于佛智之中。一切之身业随佛世尊之智而起。一切之语业随[佛]智而起。一切之意业随[佛]智而起。对于过去佛世尊有无障害智。对于未来佛世尊有无障害智。对于现在佛世尊有无障害智。一切能知之范围皆是[佛]智。有[佛]智之范围一切皆是知。[佛]智以可知物为范围。可知物以[佛]智为范围。超越可知物,无佛智之作用。超越[佛]智无可知之义。彼等[智与可知]之诸法相互在同一范围。譬如于正相合致之函与盖二者,函无余于盖,盖无余于函,相互在[同一]范围,如斯于佛世尊与可知者之智[同一]范围。一切可知之范围皆是[佛]智。有[佛]智之范围,一切皆是可知物。[佛]智以可知物为范围。可知物以[佛]智为范围。超越可知物无佛智之作用。超越[佛]智无可知物。彼等诸法相互[同一]范围。于一切诸法是佛世尊智之作用。一切诸法关系于佛世尊之[意门]转[心],关系于意欲[速行心],关系于作意,关系于心之生起。佛世尊智是对一切有情之作用。世尊知一切有情之意乐,知随眠,知所作,知信解,了知小尘垢、大尘垢、利根、钝根、善行相、恶行相、易教化、难教化、能、不能之有情。含天,含魔,含梵天之世界,及沙门、婆罗门,含天、人之人人是活动于佛智之中。譬如任何之鱼、龟乃至吞舟之大鱼为止,皆活动于大海之中,如斯含天、含魔、含梵天之世界,含沙门、婆罗门,含天、人之人人皆是活动于佛智之中。譬如任何之鸟乃至金翅鸟为止皆是活动于虚空之方域,如斯等于舍利弗有慧之人人亦一切活动于佛智之方域。佛智遍满于天与人之慧,[于此]胜而在。所有贤刹帝利、贤婆罗门、贤居士、贤沙门之聪敏而长于议论,射贯毛发程度之[练达],以慧解能摧破[他之]诸恶见,而行之人人,近于如来频为质问,质问隐密覆蔽[之义],彼等之质问由世尊解说而为解答。而说示[其解答之]理由,彼等至归投于世尊。如斯于此处世尊所谓由慧而极为显耀。如斯,“世尊由慧眼而成具眼者。”
(四)世尊由佛眼而成具眼者云何?世尊以佛眼继续眺望世间[见]诸有情之小尘垢、大尘垢、利根、钝根、善行相、恶行相、易教化、难教化,或又见来世罪之怖畏而见住者。譬如在于青莲之池、红莲之池、白莲之池,一部之青莲、红莲、白莲生于水中,在水中而生长,由水未出,在水中没育,一部之青莲、红莲、白莲在水中而生,在水中而生长,在水面之处,一部之青莲、红莲、白莲在水中而生,在水中而生长,由水出,不染著于水。如斯世尊以佛眼眺望世间,[见]诸有情之小尘垢、大尘垢、利根、钝根、善行相、恶行相、易教化、难教化、或又见来世之罪怖畏而住见者。世尊知“此者是贪行者,此是瞋行者,此是痴行者,此是寻行者,此是信行者,此是智行者。”世尊对贪行者说不净说。世尊对瞋行者告慈之修习。世尊对疑行者总说(圣典)与遍问(义疏),有时使听法,有时为说法与师共住。世尊对寻行者告安般念(数息观)。世尊对信行者告信乐之相,[即]佛之善觉性、法之善法性、僧之善行道及自己之戒。世尊对智行者告无常相、苦相、无我相之[如]观(毗钵舍那)之相。
譬如立于山巅者 普见[下界]之人人
如彼善慧普眼者 升法所成之殿堂
瞰视世间之人人 生老所败沈于愁
如斯,世尊由佛眼亦成“具眼者。”
(五)世尊由普眼亦成具眼者云何?普眼是一切知智。世尊已具一切知智、正具、达、正达、成、正成、具备。
彼不能见者 此世无何物
又不能识者 亦[无]不可知
应可知之物 一切此知通
如来因斯故 成为普眼者
如斯,“世尊由普眼亦成具眼者”此是“如能幸见具眼者”[之义]。
“除去一切之闇黑”者,是排除、舍断、除去、灭除、令灭无一切之贪闇、瞋闇、痴闇、慢闇、见闇、烦恼闇、恶行闇、闇黑者、无眼者、无智者、灭慧者、害敌党、不至涅槃者。此是“除去一切之闇黑。”
“独一而为证得乐”[之句中],独一者,(一)世尊由出家之称为独一。(二)由无伴义独一。(三)由渴爱舍断之义为独一。(四)一向离贪故为独一,一向离瞋故为独一,一向离痴故为独一,一向无烦恼故为独一。(五)行一行道(一乘道)故为独一。(六)独一而正觉无上正等觉故为独一。
(一)世尊由出家之称为独一者云何?世尊为黑发之青年,具备善福、青春,于人生之第一期。有不欲[舍][彼之出家]泪颜而泣、涕泣之父母,舍亲戚众,断一切名声之障碍,断妻子之障碍,断亲戚之障碍,断友人同僚之障碍,断财宝之障碍,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家出家而非家,成为无一物之状态,独一行、住、动作、活动、护持、持续、维持。如斯“世尊由出家之称为独一。”
(二)世尊由无伴义为独一者云何?彼如斯出家,独于阿练若、森林之边鄙无[人]声,无骚音,无诸人之光景,于人隐而住,禅思用适当之卧坐所,彼独行、独立、独坐、独卧、独入村行乞、独[由行乞]归、独密而坐禅,独为经行、独行、独住、动作、活动、护持、持续、维持。如斯,“世尊由无伴义成为独一。”
(三)世尊由渴爱之舍断故为独一者云何?彼如斯无伴,不放逸而热心精勤而住,于尼连禅河畔之菩提树下精勤大精勤,击破放逸亲类恶魔障解脱之军,舍断渴爱、纲罟、[轮回]之流、爱着而除去、灭除,令为灭无。
渴爱作为友之人 [不断]轮回于长时
由此状态他状态 轮回[之流]可超度
渴爱乃是苦生[缘] 能知此之过患者
离渴爱而无有取 有念比丘应普行
如斯世尊“舍断渴爱故为独一。”
(四)世尊一向离贪故为独一者云何?是贪之舍断故,一向离贪故为独一。瞋之舍断故而一向离瞋故为独一。痴之舍断故而一向离痴故为独一。烦恼之舍断故而一向离烦恼故为独一。
(五)世尊行一行道(一乘道)故为独一者云何?一行道者是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
有情利益者 见生尽灭边
怜愍者[之佛] 知解一行道
经由此之道 过去诸佛度
现在亦在度 未来度暴流
如斯,“世尊行一行道故为独一。”
(六)世尊独一而正觉无上正等觉故为独一者云何?觉是于四[沙门]道成智慧、慧根、慧力、择法觉支、观慧、观(毗钵舍那)、正见。世尊依彼佛智觉“一切行是无常”,觉“一切行是苦”,觉“一切法是无我”,觉“缘无明而有行”……乃至……觉“生之灭故而老死灭”,觉“此是苦”,觉“此是集”,觉“此是苦之灭”,觉“此是至苦灭之道”,觉“此是漏”,觉“此是漏之集”,觉“此是漏之灭”,觉“此是至漏灭之道”。觉“此等之法应知通”,觉“此等之法应遍知”,觉“此等之法应舍断”,觉“此等之法应修习”,觉“此等之法应作证”,觉六触处之集、灭没、乐味、过患与出离,觉五取蕴之集、灭没、乐味、过患与出离,觉四大种之集、灭没、乐味、过患与出离,觉“所有集之法皆是此灭法。”或又所有应觉,应别觉,应正觉,应得达,应触达,应作证者之一切物由觉智而觉、随觉、别觉、正觉、正等觉、得达、获得、触达、作证,如斯,世尊独一而正觉无上正等觉故为独一。
“证得乐”[之句中],乐者是出离之乐、远离之乐、寂静之乐、正觉之乐。“证得”[此之乐],正达、得达、触达、作证。此是“独一证得乐”[之义]。故舍利弗长老言:
含天世界之人人 如能幸见具眼者
除去一切之闇黑 独一而为证得乐
三
无依如如之彼佛 为众主来无诡诈
于此侍坐为多者 欲将问者我已来
(九五七)
“于无依如如之彼佛”[之句中],佛者是彼世尊、自存者、无师者。于未曾闻之诸法正等觉自己之[真]谛,又于其处得一切知性,于诸力得自在性者。佛由何之义而为佛耶?觉[真]谛故是佛[觉者]。令人人之觉者故是佛,一切知者故是佛,一切见者故是佛,知道者故是佛,明照者故是佛,由漏尽者之称是佛。由无烦恼者之称是佛,一向离贪者故是佛,一向离瞋者故是佛,一向离痴者故是佛。一向无烦恼故是佛,行一行道故是佛,独一而正觉无上正等觉故是佛,已害破不觉故,已获得觉故是佛。佛此之名非由母作,非由父作,非由姊妹作,非由友人同僚作,非由亲戚、缘者作,非由沙门、婆罗门作,非由诸天神作。此佛是此诸佛世尊于菩提树下获得作证一切知智之共同施设者。此是“无依如如之彼佛”[之义]。
“无依”者,是[依]有(一)爱依与(二)见依之二依。
(一)爱依者云何?称为渴爱者,乃谓“此是我之物,彼是我之物,此等是我之物,此是我之物,唯此是我之物。我之色、声、香、味、触、敷物、着物、下婢、下仆、山羊、羊、鸡、豚、象、牛、马、田园、宅地、黄金、金[银]货、村、街、市、王土、国土、地方、[四兵之]营舍、仓库”无境界,无限界,无限定,无制限而把取,我执有限之物——又一切之大地亦由渴爱而我执——乃至百八爱之作用者,此是爱依。
(二)见依者云何?二十事之有身见、十事之邪见、十事之边见、所有如斯类之见、恶见、见执、见难所、见邪曲、见异动、见结、执、执取、住着、取、邪道、邪路、邪性、异学处、邪倒执、违邪执、颠倒执、邪执、对不如实而如实执,乃至六十二恶见,此是见依。
于佛世尊已舍断爱依,舍遣见依。爱依之舍断故,见依舍遣之故,世尊不依止于眼,不依止于耳、鼻、舌、身、意,不依止于色、声、香、味、触、施之家、众、住居、利得、名声、赏赞、乐、衣服、食物、卧坐所、病者之资具药品、欲界、色界、无色界、欲有、色有、无色有、想有、无想有、非想非非想有、一蕴有、四蕴有、五蕴有、过去、未来、现在、见、闻、觉、识诸法,不止着、不近着、不缚着、不信解、出离、弃遣、离脱、离缚,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如如无依之彼佛”[之义]。
“如如”者乃世尊由五相是如如。[即](一)对好恶是如如。(二)已舍者故是如如。(三)已度者故是如如。(四)已脱者故是如如。(五)说明彼[之德]是如如。
(一)世尊对好恶是如如者云何?世尊对利得亦是如如,对不利得亦是如如,对名声亦是如如,对不名声亦是如如,对赏赞亦是如如,对毁訾亦是如如,对乐亦是如如,对苦亦是如如,假令以香涂一腕,以斧击一腕,对彼无贪、无瞋恚。舍断随贪、瞋恚,离越胜、败,超越顺境与逆境。如斯,世尊对好恶是如如。
(二)世尊已舍者故者如如者云何?世尊已舍者故是如如。[即]于世尊已舍贪、唾弃、脱、舍遣。以舍瞋、痴、忿、恨、覆、恼、嫉、悭、谄、诳、强情、激情、慢、过慢、憍、放逸、一切烦恼、一切恶行、一切不安、一切热恼、一切热苦、一切不善行已舍、唾弃、脱、舍断、舍遣。如斯,世尊已舍者故是如如。
(三)世尊已度者故是如如者云何?世尊以度欲流,度有流,度见流,度无明流,度一切轮回路,越度、度出、越过、超越、离越。彼梵行已成,[所作]已辨,过[世]路,到[涅槃之]方域,到终点,护梵行,达最上见,修习道,舍断烦恼,通达不动,作证灭。于彼能遍知苦,舍断集,修习道,作证灭,知通应知遍,遍知应遍知,舍断应舍断,修习应修习,作证应作证。彼放舍障碍,放散[轮回之]濠,拔除(渴爱)柱,无关钥(五下分结)而为圣,卸下慢幢、重担、离系,舍断五支[盖],具备六支[舍],守护一[念],有[习行、安住、回避、除去之]四依,除去独一谛(遍见),完全遣求觅,有不混浊之思惟,有安息身行,有善解脱之心,有善解脱之慧,独一而[完全],住于[梵行],得达应第一之得达,为最上之人,第一之人。彼无积[善恶之报],无除,已除而住。无舍断[烦恼],无执取,已舍断而住立。无取去,无取上,已取去而住立。具备无学之戒蕴故而住立。具备无学之定蕴故而住立。具备无学之慧蕴故而住立。具备无学之解脱蕴故而住立。具备无学之解脱智见蕴故而住立。体得谛而住立。超越动而住立。夺去烦恼火而住立。不回行[轮回]而住立。取幸运而住立。由解脱习行而住立。由遍净慈而住立。由遍净悲而住立。由遍净喜而住立。由遍净舍而住立。由究竟清净而住立。由遍净无烦恼性而住立。解脱故而住立,知足故而住立。蕴之终边而住立,界之终边而住立。处之终边而住立。趣之终边而住立。生起之终边而住立。结生之终边而住立。有之终边而住立。轮回之终边而住立。轮转之终边而住立。最后之有而住立。最后之身体而住立。世尊是最后之持身者。
此为彼之最后有 此为彼之最终身
生死轮回为[最后] 于彼无有再有事
如斯世尊已度者故是如如。
(四)世尊已脱者故是如如者云何?于世尊由贪而心已脱、解脱、善解脱。由瞋而心已脱、解脱、善解脱。由痴而心已脱、解脱、善解脱。由忿、恨、覆、恼、嫉、悭、谄、诳、强情、激情、慢、过慢、憍、放逸、一切烦恼、一切恶行、一切不安、一切热恼、一切热苦、一切不善行而心已脱、解脱、善解脱。如斯,世尊成为已脱者故是如如。
(五)世尊说明彼[之德]是如如者云何?世尊若就[共戒]而言,是“具戒者”说明彼[之德]是如如。若就信而言,是“具信者”说明彼是如如。若就精进而言,是“具精进者”说明彼是如如。若就慧而言,“是具慧者”说明彼是如如。对明而言,是“三明者”说明彼是如如。若就神通而言,是“六神通”说明彼是如如。若就力而言,是“十力者”说明彼是如如。如斯,“世尊说明彼[之德]是如如。”此是“无依如如之彼佛”[之义]。
“为众主来无诡诈”[之句中],无诡诈者是三诡诈。[即](一)称资具之受用诡诈事,(二)称威仪之诡诈事,(三)称周边语之诡诈事。
(一)称资具之受用诡诈事者云何?于此处诸居士为[布施]衣服、食物、卧坐所、病者之资具药品招待比丘。彼[比丘]有恶欲而败于欲,有欲求,依欲念而[欲得]更多之衣服、食物、卧坐所、病者之资具药品,[先]断衣服,断食物,断卧坐所,断病者之资具药品,彼如斯言:“高价之衣服于沙门有何用?沙门由冢墓、尘堆,又由店前舍集褴褛作僧伽梨衣而着,此为相应。高贵之食物于沙门有何用?沙门行乞,由团食而营生活,此为相应。”高贵之卧坐所于沙门有何用?沙门是树下住者或露地住者,此为相应。高价之医药于沙门有何用?沙门是由[牛之]腐尿或诃梨勒果片作药,此为相应。因此而着粗糙之衣服,摄粗糙之食物,受用粗糙之卧坐所,受用粗糙之病者资具药品。诸居士思惟:“此之沙门少欲而知足,独居不杂于[众],励精进是头陀行者”,愈益为[布施]衣服、食物、卧坐所、病者之资具药品而招待。彼如斯言:“由三者之现前而有信之善男子生多福。[即]由信之现前而有信之善男子生多之福。由施物之现前而有信之善男子生多福。由应施者(圣者)之现前而有信之善男子生多福。于汝等有此之信,又此施物之存在,而我是受者。若我不受者,汝等将失福。于我此[之施物]无用。然怜愍汝等故而我受[施物]。”因此而多受衣服,多受食物,多受卧坐所,亦多受病者之资具药品。[而受资具之际,彼为似有难颜。]如斯所有可厌、颦蹙、诡诈、诡瞒、诈欺,此云“此称资具之受用诡诈。”
(二)称威仪之诡诈事者云何?于此处某者有恶欲而败于欲,意欲[由他之]尊欲,若如斯人人将尊敬我,装作如得[阿罗汉果者]而行走,装作而立,装作而坐,装作而卧,愿求[视为得阿罗汉果人]而行走,愿求而立,愿求而坐,愿求而卧,如入定者而行走,如入定者而立,如入定者而作,如入定者而卧,为欲他见为禅定。如斯所有威仪之假立、建立、伪装、可厌、颦蹙、诡诈、诡瞒、诈欺,此云“称为威仪诡诈事。”
(三)称为周边语[谜]之诡诈事者云何?于此处某者有恶欲而败于欲,意欲[由他之]尊敬,言:“若如斯人人将尊敬我”,[诈]言依据圣法。[即]语:“着如斯衣服之沙门此是大有能者。”语:“持如斯钵、持铜碗、持水瓶、持滤水器、持键、履物、着带、着腰纽之沙门,此是大有能者。”语:“有如斯和尚之沙门此是大有能者。”语:“同于阿阇梨和尚者(弟子兄弟)、同阿阇梨者(同门)、友人、知己、同辈、朋友之沙门此是大有能者。”语:“住于如斯精舍之沙门此是大有能者。”语:“住于如斯单屋顶家,住于台观,住于平屋,住于山窟,住于洞穴,住于小屋,住于重阁,住于楼房,住于圆屋,住于宝库,住于集会所,住于假屋,住于树下之沙门此是大有能者。”或又有恶染之心而屡为可厌之面,行大诡诈、大滑舌、由口[巧言]而得他之尊敬者如言:“此之沙门(我)已如斯寂静之住等至(禅定)。”而甚深、秘密、微妙、隐蔽、是出世间与空相应论。如斯所有伪装、可厌、颦蹙、诡诈、诡瞒、诈欺此云:“称为周边语之诡诈事。”
佛世尊舍断此等三诡诈事,正断、寂灭、安息、不得生起、已以智火烧。故佛无诡诈。此“无诡诈”[之义]。
“为众主而来”[之句中],众主者乃众主。世尊是众之阿阇梨(师)故是众主。众之师故是众主。诱导众故是众主。教诫众故是众主。教训众故是众主。无畏而近众故是众主。使众闻彼[佛之言],倾耳令起知心故是众主。令众生离避不善,使住立于善故是众主。是比丘众之众主,是比丘尼众之众主,是优婆塞众之众主,是优婆夷众之众主,是王众之众主,是刹帝利众之众主,是婆罗门众之众主,是毗舍众之众主,是首陀众之众主,是天众之众主,是梵天众之众主。是僧众之主、众主、众之阿阇梨(师)。“来”者,是近于僧伽施市、近来、到来。此是“为众主来无诡诈”[之义]。
“于此待坐为多者”[之句中],“多”者,是诸多之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在家者、出家者、天人。“侍坐者”昃使侍坐者,左右使侍者,差侍者,诸弟子也。此是“于此侍坐为多者”[之义]。
“欲将问者我已来”,欲问我已来,欲质问我已来,欲闻问我已来。如斯是“欲将问者我已来”[之义]。或又有欲问之人、质问之人人,欲闻问之人人之来,来至、接近、近侍。如斯亦是“欲将问者我已来[有由质问而来]”[之义]。或又有向尊师欲问而来者,尊师对我所问得善语回答,此是说者之责任。如斯亦是“欲将问者我已来”[之义]。故舍利弗长老言:
无依如如之彼佛 为众生来无诡诈
于此侍者为多者 欲将问者我已来
四
厌[世]亲无人坐处 树下又复于冢墓
又在山山洞窟中 住在比丘[厌世间](九五八)
“厌恶之比丘”[之句中],比丘是善凡夫比丘又有学比丘。此是比丘。“厌恶”者,是厌恶生、老、病、死、愁、悲苦、忧恼,地狱之苦、畜生界之苦、饿鬼界之苦、人界之苦、入胎原因之苦,在胎原因之苦、出胎原因之苦、生者随结之苦,生者受他支配之苦,自苦之苦,他苦之苦、苦苦、行苦、坏苦、眼病之苦、耳病之苦、鼻病之苦、舌病之苦、身病之苦、头病之苦、外耳病之苦、口腔病之苦、齿病之苦、咳、喘息、外鼻病、热病、老、腹病、气绝、赤痢、腹痛、虎列剌、癞、痈、疱疮、肺病、癫痫、轮癣、疥癣、风癣、抓伤、皲、出血、糖尿病、痔疾、疙瘩、溃疡、胆汁等起病、痰等起病、风等起病、[胆汁、痰风之]集合病、气候变化所生病、不等姿势所生病、伤害所生病、业报所生病、寒、暑、饥、渴、大便、小便、虻、蚊、风、炎热,与爬行类接触所生之苦、母死之苦、父死之苦、兄弟死之苦、姊妹死之苦、亲子死之苦、亲女死之苦、失亲戚之苦、失财富之苦、失[健康]疾病之苦,失戒之苦,失正见厌恶、忌、嫌忌、厌之苦。此是“厌恶之比丘”[之义]。
“亲人无坐所”[之句中],坐所是坐处。[即]床、椅子、坐蒲团、皮革、草蓐、柴蓐、藁蓐。其坐所免见不适当之色,离、远离,免为不适当五种欲,离、远离。亲[斯]坐所,亲近、受、受用、享受,且常受者。此是“亲人无坐所[者]”[之义]。
“于树下或于冢墓”[之句中],树下者是树下,冢墓是冢墓处。此是“树下又复冢墓。”
“又在山山洞窟中”[之句中],山是山,洞穴是洞穴。山窟是山窟。山之中间谓山之中腹。此是“又在山山洞窟中。”故舍利弗长老言:
厌[世]亲人无坐处 树下又复于冢墓
又在山山洞窟中 住在比丘[厌世间]
五
高低卧所[住比丘] 其处恐怖[猛兽]吠
彼有无音卧坐所 比丘不可怖动此(九五九)
“高低卧所”[之句中],“高低”者,是高低、胜劣、善恶。“卧所”者,是卧坐所谓卧所。[即]是精舍,单屋顶家、台观、平屋、山窟。此是“高低卧所。”
“其处恐怖物吠”[之句中],“吠”者是起吠、咆、吼声。此是“吠”。或又如何程度,几何,几多,多少,而如何之多。所怖之物是狮子、虎、豹、熊、鬣狗、狼、野牛、象、蛇、蝎、百足、盗贼、又既遂未遂之凶暴人。此是“其处恐怖物吠”[之义]。
“比丘不可怖动此”[之句中],“此”者,是此恐怖之物。见恐怖之物,又闻而不可怖动,不可悚怖,不可震骇、不可骇,不可骇怖,不可战骇,不可怖畏,不可陷于战栗,不恐怖身不硬直,不骇怖,不可逃走,舍断怖畏恐怖,而离去身毛竖立而住。此是“比丘不可怖动此”[之义]。
“彼无音卧坐所”者,是无[人]声,无[骚]音,无诸人之景色,可住隐人,是适当禅思之卧坐所。此是“彼有无音卧坐所”[之义]。故舍利弗长老言:
高低卧处[住比丘] 其处恐怖[猛兽]吠
彼有无音卧坐所 比丘不可怖动此
六
未到之域(涅槃)比丘行 世间危难有几何?
彼有边境卧坐所 比丘应与克服彼
(九六〇)
“世间危难有几何”[之句中],“几何”者,是几何、几多、何者、如何多。危难者,是(一)显现之危难与(二)隐密之危难之二危难。
(一)显现之危难者云何?是狮子、虎、豹、熊、鬣狗、狼、野牛、象、蛇、蝎、百足、盗贼又既遂、未遂之凶恶人。又与接触眼病、耳病、鼻病、舌病、身病、头病、外耳病、口腔病、齿病、咳、喘息、外鼻病、热病、老、腹病、气绝、赤痢、腹痛、虎列剌、癞、痈、疱疮、肺病、癫痫、轮癣、疥癣、风癣、抓伤、皲、出血、糖尿病、痔疾、疙瘩、溃疡、胆汁等起病、痰等起病、风等起病、[胆汁痰、风之]集合病、气候变化所生病、不等姿势所生病、伤害所生病、业报所生病、寒、暑、饥、渴、大便、小便、虻、蚊、风、炎热、爬行类[蛇]。此等谓显现之危难。
(二)隐密之危难者云何?是身恶行、语恶行、欲贪盖、瞋恚盖、昏沉、睡眠盖、掉举恶作盖、疑盖、贪、瞋、痴、忿、恨、覆、恼、嫉、悭、谄、诳、强情、激情、慢、过慢、憍放逸、一切烦恼、一切恶行、一切不安、一切热恼、一切热苦、一切不善行。此等谓隐密之危难。
“危难”者是由何义而为危难耶?(一)征服(善人)故危难。(二)至[善法之]减退故是危难(三)[不善法]以其处为依所故是危难。
(一)征服[善人]故是危难者云何?彼等危难是征彼人、征服、胜、蹂躏、夺取、粉碎。如斯,“征服故是危难。”
(二)至[善法之]减退故是危难者云何?彼等危难是至诸善法之减退、消灭。诸善法者云何?是正行道、随顺之行道、无害敌之行道、随义之行道、法随法之行道、对诸戒之完成、诸根之守护、对食之知量、向警寤之努力、向念正知、四念处、四正勤、四神力、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修习之努力。至此等诸善法之减退、消灭。如斯,是“至减退故是危难。”
(三)[不善法]以其处为依所故是危难者云何?于其处此等之恶不善法生起而依止于自体。譬如在洞穴,于洞穴为依所之生物横卧,在水中以水为依所之生物存在,在林中以林为依所之生物存在,在树上以树为依所之生物存在,如斯,于其处此等诸不善法生起依止于自体。如斯“以其处为依所故是危难。”
即世尊如斯说:“诸比丘!与门人(烦恼)共,与阿阇梨(烦恼)之比丘是苦而不乐住。诸比丘!与门人共,与阿阇梨共之比丘是苦而不乐住者云何?诸比丘!兹有比丘,以眼见色后,[于彼]忆念思惟结缚而生起恶不善法。其等之恶不善法住于彼之内、随住。故云彼与门人(内住者)共。彼等恶不善法于彼现行。故云彼与阿阇梨(现行者)共。更又诸比丘!有比丘以耳闻声之后,以鼻嗅香之后,以舌尝味之后,以身触所触之后,以意识法之后,[于彼]忆念思惟结缚而生起恶不善法。其等之恶不善法住彼之内、随住。故云彼与门人(内住者)共。彼等诸不善法在彼现行。故云彼与阿阇梨(现行者)共。如斯,诸比丘!与门人共,与阿阇梨共之比丘是苦而不乐住。”如斯“亦以其处为依所故是危难。”
又世尊如斯说:“诸比丘!有此等三之内垢、内不友、内敌、内杀戮者、内反敌者。三者云何?诸比丘!贪是内垢、内不友、内敌、内杀戮者、内反敌者。诸比丘!瞋是内垢、内不友、内敌、内杀戮者、内反敌者。诸比丘!痴是内垢、内不友、内敌、内杀戮者、内反敌者。诸比丘!此等三之内垢、是内不友、内敌、内杀戮者、内反敌者。”
贪生不利 贪心动乱
怖畏内生 人不觉知
贪不知义 贪不见法
贪征人故 黑暗闇冥
瞋生不利 瞋心动乱
怖畏内生 人不觉知
瞋不知义 瞋不见法
忿征人故 黑暗闇冥
痴生不利 痴心动乱
怖畏内生 人不觉知
痴不知义 痴不见法
痴征人故 黑暗闇冥
如斯亦“以其处为依所故是危难。”
又世尊说:“大王!人有三法之生起。[彼等]于内生起至不利益、苦、不乐住。三者云何?大王!人有贪之生起。[彼]于内生起至不利益、苦、不乐住。大王!人有瞋之生起。[彼]于内生起至不利益、苦、不乐住。大王!人有痴之生起。[彼]于内生起至不利益、苦、不乐住。大王!人有此等三法之生起。[彼等]于内生起至不利益、苦、不乐住。”
自己心中生 贪与瞋与痴
有恶心害人 如竹枯自果
如斯亦“以其处为依所故是危难。”
又世尊如斯说:
贪瞋此为身体因 不乐与乐由此生
由此身体之等起 诸[不善]寻以[善]意
如诸童子[放]鸟
如斯亦“以其处为依所故”是危难。
“世间”者,是人世间。此是“世间危难有几何”[之义]。
“未到之域比丘行”[之句中],未到之域者是不死、涅槃。即彼一切行之止、一切依之舍遣、渴爱之尽灭、离贪、灭、涅槃。未曾到之[域]非于此长时曾到之域。譬如持运[盛]满油之钵至缘,此比丘冀求未到之域,无怠慢随护[无油]之自心。谓赴未曾到之域,前往出发者,此是“未到之域比丘行”[之义]。
“比丘应克服彼”[之句中],“彼”者,是彼危难,比丘应克服、战胜、应蹂躏、夺去、粉碎。此是“比丘应克服彼”[之义]。
“彼有边境卧坐所”者,是山边、林边、水边、河边之边地、边境、边鄙,于其处不能耕作,不能播种之卧坐所。此是“彼有边境卧坐所”[之义]。故舍利弗长老言:
未到之域[比丘] 行世间危难有几何
彼有边境卧坐所 比丘应与克服彼
七
于彼有何语路耶 彼有此何行处耶
自使精勤之比丘 应有如何戒务耶
(九六一)
“于彼有何语路耶?”是如何状态,如何住立、具备如如何类之语路耶?是以问语遍净。
语遍净者云何?兹有比丘,舍断妄语,离妄语,语真实,只遵真实,实直,可信赖,不欺世人。[彼]舍断两舌,离两舌,此处人人之间将为分裂,由此处闻而无在彼处言。彼处人人之间将为分裂,由彼处闻而无在此处言。彼如是为分裂之人融和,愈益助长亲密人人之[亲密],悦和合,乐和合,喜和合,语令和合之语。[彼]舍断恶口,离恶口,无过失,乐于耳,可爱,能触于心琴,优雅、适于诸多人人之语、适诸多人人意之所有语,语如斯类之语。[彼]舍断绮语,语离绮,适时而语,语真实,语义,语法,语律,有因缘(序说)、有适时之引例(譬喻)、有段落、语伴义之语。彼具备[不妄语、不两舌、不恶口、不绮语之]四语善行,语去四过失之语。远离三十二之无用论、离、离去、出离,弃遣、离脱、离缚,以不限定之心而住。(彼)语十论事。所谓[语](一)少欲论、(二)知足论、(三)远离论、(四)不会合论、(五)勤精进论、(六)戒论、(七)定论、(八)慧论、(九)解脱论、(十)解脱智见论[又]语念处论、正勤论、神足论、根论、力论、觉支论、道论、果论、涅槃论。[彼]制语、慎、用心深、守护、守、护、防护。此是语遍净。如斯,具备语遍净。此是“于彼有何语路耶?”
“彼应有何行处耶?”是如何状态,如何住立,具备如何类之行处耶?是以问行处。有行处,有非行处。
(一)非行处者云何?于此处某者或往淫女之处,或往寡妇之处,或往成长处女之处,或往黄门(阉人)之处,或往比丘尼之处,或往酒肆之处。或对国王、大臣、外学、外学之弟子如在家人所为不适当之交际而住。或又如对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而无信,无信乐,骂詈谗谤[彼等],不欲[彼等]之利,不欲其益,不欲安乐,不欲瑜伽安稳,依存如斯诸俗家、亲近、近侍、此谓之非行处。或又[行乞入于村落]家家之间,行于街路而不防护[诸根]而行。[即]眺望象[兵],眺望马[兵],眺望车[兵],眺望步[兵],眺望妇人,眺望男子,眺望男儿,眺望女儿,眺望店内,眺望家之入口,眺望上,眺望下,左顾右眄而行。此亦云非行处。或又以眼见色已,取相,取细相。[此不防护眼根而住者,为贪忧诸恶不善法所侵而彼不为其防护而行道,不护眼根,不至眼根之律仪。以耳、鼻、舌、身、意而识[声、香、味、触]法已而取相、取细相。]此之不防护意根而住者,为贪忧之诸恶不善法所侵而彼不为彼其防护而行道,不护意根,不至意根之律仪。此亦云为非行处。又譬如有一部可尊敬之沙门、婆罗门。不断享信施之食亦按例为舞蹈、歌谣、音乐、魔术、说相生、手铃乐、铙钹乐、铜罗乐、奇术、铁丸戏、竹棒戏、轻身艺业、斗象、斗马、斗水牛、斗牡牛、斗牝牛、斗牡山羊、斗牡羊、斗鸡、斗鹑、斗杖、斗拳、角力、模拟战、兵列、兵团、阅兵等物之耽于观赏。此亦云非行处。五种欲亦是非行处。即世尊如斯说:“诸比丘!在往他境之非行处之人可得魔袭来(之机),魔可得所缘。诸比丘!勿行他境之非行处,诸比丘!人人所行他境之非行处,是得魔来袭之[机],得魔之所缘!诸比丘!然如何是他境之非行处耶?此即是五种欲。五者云何?是喜好、盼眄、可意、可爱、伴欲、可染眼所识之色、耳所识之声、鼻所识之香、舌所识之味,喜好、盼望、可意、可爱、伴欲、可染身所识之触。诸比丘!此谓他境之非行处。”此亦云非行处。
(二)行处者云何?兹有比丘,不往淫女处,不往寡妇处,不往成长处女之处,不往黄门之处,不往比丘尼之处,不往酒肆之处。对国王、大臣、外学之弟子,如在家人所为不适当之交际而不住。或又对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有信、有信乐、自由给与泉水,光辉袈裟衣,喜比丘之出入,欲[彼等之]利,欲其益,欲安乐,欲瑜伽安稳,如斯依存于诸俗家、亲近、近侍,此云行处。或又有比丘,[行乞入村落]家家之间,行于街路,防护诸根而行。[即]不眺望象[兵],不眺望马[兵],不眺望车[兵],不眺望步[兵]……乃至(二七三页参照)……不左顾右眄而行。此亦云行处。或又以眼见色已而不取相,不取细相……乃至(二七三页参照)……至意根之律仪。此亦云行处。或又有一部之可尊敬之沙门、婆罗门。不断享信施之食,彼等按例对舞蹈、歌谣、音乐……乃至(二七四页参照)……如阅兵等物离耽于观赏。此亦云正行。四念处亦是行处。即世尊如斯说“诸比丘!应行自己之父祖(先佛)之境行处。诸比丘!往自己之父祖境之行处人人,可不得魔袭来[之机会],不得魔之所缘。诸比丘!如何是比丘自己父祖境之行处耶?此即是四念处。四者云何?诸比丘!兹有比丘,对身行身随观,热心而有正知、有念、住于调伏世之贪忧。对受、心、法、行[受、心]法随观,热心而有正知、有念、住于调伏世之贪忧。诸比丘!此是比丘之自己父祖境之行处。”此亦云行处。如斯应具备行处。此是“彼此有何行处耶?”
“应有如何戒务耶?”是如何状态,如何住立,应具备如何类之戒与务耶?是以问戒与务之遍净。所谓戒与务之遍净者云何?(一)有戒而且是务。(二)有务而不成为戒。
(一)有戒而且为务者云何?兹有比丘,具戒,防护别解脱律仪而住,具足正行与行处,对微量之罪亦起怖畏,受持学诸学处。其时所有抑制、律仪、不犯此是戒。所有受持此是务。由律仪之义而是戒,由受持之义而是务。此谓“戒而且是务。”
(二)务而非戒者云何?阿练若住支、常乞食支、粪扫衣支、三衣支、次第乞食支、时后不食支、常坐不卧支、随处住支之八头陀支,此云“务而非戒。”精进之受持亦云务而非戒。[即]以精勤、策励心“宁皮与腱与骨干尽,纵身中之肉与血涸渴。由强健力势,由强健力,由强健精进,由强健勇猛而得所应得之物而精进不停止”。如斯精进之受持亦云“务而非戒。”
“爱箭不拔去 我不食不饮
不外出精舍 亦不横胁卧”
以精勤、策励心。如斯精勤之受持亦云“务而非戒。”以精勤策励心“由诸漏而不取我心至解脱止,我不解此结跏趺坐”。如斯精进受持亦“是务而非戒。”以精勤、策励心“由诸漏而不取我心至解脱止,我不由此座起,不下经行处,不外出精舍,不外出军单顶家,不外出台观,不外出平屋,不外出山窟,不外出同穴,不外出小屋,不外出重阁,不外出楼房,不外出圆屋,不外出宝库,不外出集会所,不外出假屋,不外出树下”。如斯精进之受持亦云“务而非戒。”以精勤策励心“于此晨朝时我将取得圣法、将正得、将证达、将触达、将作证”。如斯精进之受持亦云“务而非戒。”以精勤策励心“于此之正午时,夕刻时,在食前,在食后,在初夜,在中夜,在后夜,在新月,在满月,在雨期,在冬期,在夏期,在青年期,在中年期,在老年期,我将取得圣法、将正得、将证达、将触达、将作证”。如斯精进之受持亦云“务而非戒。”此是戒与务之遍净。如斯具备戒与务之遍净。此是“应有如何戒务耶?”
“自使精勤之比丘”[之句中],“自使精勤”者,是为[得]诸善法而勤精进、有力势、有坚强发勤,不放弃欲,不放弃重担(责任)。或又对自义,对真理,对持相,对理由,对理非理而自遣(专心)之自遣者。[即]“一切行是无常”而自遣(专心),“一切行是苦”而自遣,“一切法无我”而自遣,“缘无明有行”而自遣……乃至……“缘生有老死”而自遣……乃至……“生之灭故老死灭”而自遣,“此是苦”而自遣……乃至……“此是至苦灭之道”而自遣,“此是漏”而自遣……乃至……“此是至此漏灭之道”而自遣,“此等诸法应知通”而自遣,“此等诸法应作证”而自遣,“(专心观察)六触处之集、灭没、乐味、过患、出离”而自遣,“五取蕴、四大种之集、灭没、乐味、过患、出离”而自遣,“所有集之法皆是此灭之法”为自遣者。“比丘”是善凡夫比丘又有学比丘。此是“自精勤比丘。”故舍利弗长老言:
于彼有何语路耶 彼此有何行处耶
自使精勤之比丘 应有如何戒务耶
八
有智有念为专一 彼为受持如何学
除银[之锖]如锻工 自己之垢应吹去
(九六二)
“彼为受持如何学”者,是彼受如何之学,受持、取、执、执取、住着。此是“彼受持如何学”[之义]。
“有智有念为专一”[之句中],“专一”者,是一境心、不散心、不乱意。此是“专一”。“有智”者,是智者、贤者、具慧者、觉慧者、有智者、辨知者、有慧者。“有念”者,是由四原因而有念。[即]在对身修习身随观念处而有念,对受、心、法,对受、心、法而修习[受、心]法随观念处而有念。此谓之有念,此是“有念”。
“彼为受持如何学”是,是问增上戒学。“专一”者,是问增上心学。“有智”者,是问增上慧学。“有念”者,是问念之遍净。此是“专一而有智有念彼受持如何学”[之义]。
“除银[之锖]如锻工,自己之垢应吹去”[之句中],锻工是金工。银者,是生色(黄金)。譬如金工以黄金之粗垢之(锖)亦吹、吹除、吹去,中垢亦吹、吹除、吹去,细垢亦吹、吹除、吹去,如斯比丘自己之粗烦恼亦吹、吹除、吹去、舍断、除去、灭除、令之灭无,中烦恼亦吹、吹除、吹去、舍断、除去、灭除,令之灭无,细烦恼亦吹、吹除、吹去、舍断、除去、灭除、令之灭无。或又比丘自己之贪垢、瞋垢、痴垢、慢垢、见垢、烦恼垢、恶行垢、为暗黑物、为无眼物、为无智物、灭慧之物、害敌之党、不至涅槃之物,吹之、吹除、吹去、舍断、除去、灭除、令之灭无。或又由正见而吹邪见、吹、吹除、吹去、舍断、除去、灭除,令之灭无。由正思惟而[吹]邪思惟,由正语而[吹]邪语,由正业而[吹]邪业,由正命而[吹]邪命,由正精进而[吹]邪精进,由正念而[吹]邪念,由正定而[吹]邪定,由正智而[吹]邪智,由正解脱而吹邪解脱、吹除、吹去、舍断、除去、灭除、令之灭无。或又由八支圣道而[吹]一切烦恼、一切恶行、一切不安、一切热恼、一切热苦,一切不善行之吹、吹除、吹去、舍断、除去、灭除、令之灭无。此是“除银[之锖]如锻工,自己之垢应吹去”[之义]。故舍利弗长老言:
“有智有念为专一 彼为受持如何学
除银[之锖]如锻工 自己之垢应吹去”
九
世尊宣示:“舍利弗!
而且厌恶此世间
受用无人坐卧所 [比丘]如何安乐住
如何有随法[圣道] [我]随知解将语汝”(九六三)
“厌恶而且如何安乐住”[之句中],而且有厌恶者,是厌恶生、老、病、死、愁、悲、苦、忧恼……乃至(二六三页参照)……失[正]见厌恶苦、忌、嫌忌、而且有厌者。此是“而且有厌恶。”“如何安住乐”者,是所有安乐有安乐住,我将语彼。
安乐住者云何?是正行道、随顺之行道、无害敌之行道、法随法之行道、诸戒之完成、诸根之守护、对食知量、向警寤之努力、念正知、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涅槃、至涅槃道。此谓安乐住。此是“而且厌恶如何安乐。”
“世尊宣示,舍利弗!”者,是[世尊]由名而言彼长老。世尊是尊重之同义语。又贪之破坏者故是世尊,瞋之破坏者故是世尊,痴之破坏者故是世尊,见之破坏者故是世尊,棘之破坏者故是世尊,烦恼之破坏者故是世尊。颁与颁布法宝故是世尊。诸有之终熄者故是世尊。修习身,修习戒,修习心(定),修息慧故是世尊。或世尊于阿练若、森林之边鄙而为无[人]声,无[骚]音,无诸人之景象,应住隐诸人,受用禅思适当卧坐所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衣服、食物、卧坐所、病者之资具药品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义味、法味、解脱味、增上戒、增上心、增上慧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四禅、四无量、四无色定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八解脱、八胜处、九次第定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十想修习、十遍定、安般念定、不净定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十如来力、四无畏、四无碍解、六神通、六佛法故是世尊。所谓世尊之此名非由母作,非由父作,非由兄弟作,非由姊妹作,非由朋友、同僚作,非由亲戚、缘者作,非由沙门、婆罗门作,非由天神作。谓此世尊是诸佛世尊于菩提树下解脱之后与一切知智之获得作证共同施设者。此是“世尊宣示舍利弗”[之义]。
“受用无人坐卧所”[之句中],“坐所”者,是坐之处所。[即]是床、椅子、座蒲团、席、皮革、草蓐、柴蓐、藁蓐。“卧所”者,乃卧坐所。[即]是精舍、单屋顶家、台观、平屋、洞窟。[其]卧坐所免见不适当之色、离、远离、免闻成为不适当之声……乃至……免不适当之五种欲、离、远离。谓之受无人卧坐所、受用、享受、而且有常受者,是“受用无人坐卧所”[之义]。
“如何随法有正觉”[之句中],正觉者,是四[沙门]道之智、慧、慧根、慧力……乃至……择法觉支、观慧、观(毗钵舍那)、正见。此是欲觉其觉,欲随觉,欲别觉,欲正觉,欲证达,欲触达,欲作证[之比丘]。此是欲正觉[比丘]。“如何有随法”者,是向觉有如何随法耶?[向觉之随法]是正行道、随顺之行道、无害敌之行道、随义之行道、法随法之行道、诸戒之完成、诸根之守护、对食知量、向警寤之努力、念正知。此等谓向觉之随法。或又于四沙门道之前分观(毗钵舍那)此等谓向觉之随法。此是“[比丘]如何随法有正觉”[之义]。
“彼随知解将语汝”[之句中],“彼”者,是向觉之随法。“将语”者,将说、将语、告、示、施设、确立、开显、分别、显示、说明。“随知解”者,是随于知解、知解、了知、识知、别知、通达、不受卖、不依传说、不依传承、不依藏[经]之说,不依思择不依推论,不依行相之审思,不依见、省、思、忍,自己自知通,自己现见法,以说彼。此是“随其知解而语汝”[之义]。故世尊宣示:
世尊曰:舍利弗!
而且厌恶此世间
受用无人坐卧所 [比丘]如何安乐住
如何有随法[圣道] [我]随知解我语汝
一〇
有念[戒等]周行 贤比丘接触蚊虻
爬行类人四足[兽] 不可布此五布畏
(九六四)
“[比丘]不怖五怖畏”[之句中],贤是贤者、学者、具慧者、觉慧者、智者、辨知者、有慧者。不可怖“五怖畏”,不可骇,不可骇怖,不可战骇,不可怖畏,不可陷于战栗。无恐怖,无身硬直,无骇怖,不可逃走,舍断怖畏恐怖,应去身毛竖立而住。此是“贤者[比丘]不怖五怖畏”[之义]。
“有念比丘周边行”[之句中],比丘者,是善凡夫比丘又有学比丘。“有念”是由四原因而有念。[即]对身修习身随观念处而有念,对[受、心、]修习法随观念处而有念,此谓之有念。“彼周边行”者,有四之周边。[即](一)戒律仪周边、(二)根律仪周边、(三)食知量周边、(四)警寤随勤周边。
(一)“戒律仪周边”者云何?兹有比丘,具戒,防护别解脱律仪而住,具足正行与行处,对微量之罪亦起怖畏,受持而学诸学处。观察内之秽污,住于戒律仪周边之内,无破彼之界限。此是“戒律仪周边。”
(二)“根律仪周边”者云何?兹有比丘!以眼见色已而无取相,无取细相。此不防护眼根而住者为贪忧诸恶不善法所侵故,为此防护而行道,护眼根而至眼根之律仪。以耳闻声已,以鼻嗅香已,以香尝味已,以身触所触已,以意识法已,无取相,无取细相。不防护此之意根而住者,为贪忧诸恶不善法所侵故,为其防护而行道,护意根,至意根之律仪。而且观察燃火之教说于根律仪周边之内而行,无破限界,此“根律仪周边。”
(三)“食知量周边”者如何?兹有比丘不为戏而如理省察,不为憍慢,不为装饰,不为庄严,为欲存续此身体,为维持、为止害,“如斯我为无旧苦痛,不令生新苦痛。又我将为存命与无罪与安乐住”为摄益梵行之限度受用食物。观察车轴之注油、伤之绷带、子肉之譬喻,在食知量范围内而行,无破限界。此是食知量周边。
(四)“警寤随勤周边”者云何?兹有比丘,昼由经行与坐禅,由诸障法令心遍净。于初夜经行坐禅由诸障法念心遍净。于中夜右胁为向下如狮子之卧,脚与脚重叠,有念有正知而起作意想已而卧。于后夜起,由经行与坐禅而遍净诸障法。观察贤善一夜住,警寤随勤周边之内行,无破限界。此是“警寤随勤周边。”此是“有念比丘周边行”[之义]。
“蛇与蚊虻爬行类”[之句中],虻是赤眼蝇。蚊(飞过之物)是谓一切蝇类。何故一切蝇类谓蚊。彼等飞上飞上而啖故,一切之蝇类谓蚊(飞过之物)。爬行类是蛇。此是“蛇与蚊虻爬行类。”
“人与四足[兽]接触”[之句中],“人之接触”者是盗贼及既遂未遂之凶暴人。彼等向比丘质问,又提起论辩,怒骂,诽谤,恼害,损恼,害,伤害,使苦,使恼苦,行杀,杀害,杀伤。所有[斯]人之杀害乃人之接触。四足是狮子、虎豹、熊、鬣狗、狼、野牛、象。彼等粉碎比丘、啖、害、伤害、令苦,令恼苦、杀、杀害、杀伤。四足之杀害是所有四足之怖畏。此是“人与四足兽接触”[之义]。故世尊宣:
有念[我等]周边行 贤比丘接触蚊虻
爬行类人四足[兽] 不可布此五布畏
一一
彼等多由他法者(外学) 不应战栗见恐怖
又对其他诸危难 追求善者应克服(九六五)
“彼等多由他法者,不应战栗见恐怖”[之句中],他法者是除七共法者,所有佛不信乐者、法不信乐者、僧不信乐者。彼等向比丘质问,又提起论辩,怒骂,诽谤,恼害,损恼,害,伤害,令苦,令恼苦,杀,杀害,杀伤。彼等见闻多恐怖,不应颤,不应颤怖,不应颤骇,不应骇,不应骇怖,不应战骇,不应怖畏,不应陷于战栗。无恐怖,身无硬直,无骇怖,不可逃走。舍断怖畏恐怖,应去身毛竖立而住。此是“彼等多由他法者,不应战栗见恐怖”[之义]。
“又对其他诸危难,追求善者应克服”者,又应其他诸克服。应打胜,应蹂躏,应夺取,应粉碎(危)难。“危难”者,是显现之危难与隐密之危难之二危难……乃至(二六六页以下参照)……如斯亦“以其处为依所故是危难。”追求善者,是正行道、随顺之行道、无害敌之行道、随义之行道、[法随法之行道、诸戒之完成、诸根之守护、对食知量、向警寤之努力、念正知、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涅槃,求至涅槃道,觅求,遍求者,应克服诸危难,应打胜,应蹂躏,应夺取,应粉碎。此是“又对其他诸诸危难,善追求者应克服”(之义)。故世尊宣示:
彼等多由他法者 不应战栗见恐怖
又对其他诸危难 追求善者应克服
一二
宜[忍]罹疾频饥饿 寒冷酷热亦忍耐
其等种种触无余 精进发勤应坚行
(九六六)
“罹疾频饥饿”[之句中],罹疾者是罹病。[即]触病触,被袭,被围,而具此者。如触眼病,被袭,被围,具[彼],耳病、鼻病、舌病、身病……乃至(一四五页参照)……虻、蚊、风、炎热、触爬行类之触,被袭,被围,而具之。饥饿者是饥。触饥,被袭,被围,亦具[彼]。此是“亦罹疾频饥饿”[之义]。
“寒冷酷热宜耐忍”[之句中],“寒冷”者,是由二原因而寒冷。[即](一)由身内界之动摇而寒冷,又(二)由外部之气候而寒冷。“热”者,是由二原因而热。(即)(一)由身内界之动摇而热,又(二)由外部之气候而热。
“寒冷、酷热宜耐忍”者,是忍寒冷、暑热、饿渴、虻、蚊、风、炎热、爬行类之接触,[耐忍]被发恶意,被受取不快之语路,而激、荒、辛、不快、不可意,耐忍夺命程度之苦痛者。此是“寒冷、酷热宜耐忍”[之义]。
“其等种种触无余”[之句中],“彼被其等触”者,是罹疾,触饥饿、寒冷、暑热,被袭、被围、亦具[此]。此是“彼亦为其等所触。”“种种”者,是触于多种行相之苦、被袭、被围,亦具[此]。此是“彼亦触其等种种”[之义]。“无余”者是诸行俱起识之[生]不作余地,令无余地。此是“其等种种触无余”[之义]。
“精进发勤应坚行”[之句中],“精进发勤”者,是所有心之勤精进、勇勤、发勤、精勤、精进、勇猛、努力、力势、坚固、紧张发勤、不弃欲、不弃重担、重担坚持、精进、精进根、精勤力、正精进也。“应坚行”者,是精进发勤应坚受持,应受持安固。此是“彼发精进应坚行”[之义]。故世尊宣示:
宜忍罹疾频饥饿 寒冷酷热亦耐忍
其等种种触无余 精进发勤应坚行
一三
不语虚妄不为盗 弱强[有情]以慈触
识而使意之混浊 黑魔之分应除去
(九六七)
不语虚妄不为盗[之句中],“不为盗”者,此处比丘舍断偷盗,应离去偷盗,取被与,期待所与,由不盗净而应自住。此是“不为盗”[之义]。“不语虚妄”者,此处比丘舍断妄语,应离去妄语,语真实,从真实,为实直,可信赖,不可欺世人。此是“不语虚妄不为盗”[之义]。
弱强[有情]以慈触[之句中],“慈”者,是对所有有情之慈、慈愍、慈愍性、哀愍、怜愍、怜愍性、求利性、同情、无瞋恚、无恚怒、无瞋、善根。“弱”者,是渴、渴爱、为未舍断处所者。又为未舍断怖畏恐畏处所者。由何云为弱[者]耶?彼等骇、骇怖、惧怖、怖畏,陷于战栗。由此云为“弱”者。“强”者,是舍断渴、渴爱处所者。又舍断布畏、恐布处所者。由何云为强[者]耶?彼等不骇、不骇怖、不怖畏、不陷于战栗。由此云为“强”者,“弱强有情以慈触”者,是无论弱者、强者应以慈触,应令遍满[慈]。应令遍满广大、伟大、无量、无怨、无恚怒慈俱心。此是“弱强有情以慈触”[之义]。
“识而使意之混浊”[之句中],“而”者,是彼之时。“意”者,是所有心、意、意所、心藏、净白(心)、意、意处、意根、识、识蕴、随顺于[触等法]之意识界。由身恶行而心混浊,动转、摇、冲突、动摇、动乱、不寂灭。由语恶行、意恶行、贪、瞋、痴、忿、恨、覆、恼、嫉、悭、谄、诳、强情、激情、慢、过慢、憍、放逸、一切烦恼、一切恶行、一切不安、一切热恼、一切热苦、一切不善行而心混浊、动转、摇、冲突、动摇、动乱、不寂灭。“以识令意之混浊”者,是知、了知、识、别知、通达令心之混浊。此是“以识令意之混浊”[之义]。
“黑魔之分应除去”[之句中],黑魔者,是所有彼魔、黑魔、主、边行者、障解脱、放逸之亲类。“黑魔之分应除去”者,是黑魔之分(徒党)魔分、魔钩、魔味、魔境、魔内热,魔行处、魔结缚应舍断、除去、灭除,令成为灭无。如斯,是“黑魔之分应除去。”或又黑魔之分、魔分、不善分、苦起、苦报、令至地狱者,令至畜生界者,令至饿鬼界者而应舍断[彼],应除去、灭除、令之灭无。如斯,是“黑魔之分应除去。”故世尊宣示:
不为虚妄不为盗 强弱[有情]以慈触
识而使意为混浊 黑魔之分应除去
一四
不被忿过慢左右 应在拔掘彼等根
又复胜者爱不爱 一向完全应克服(九六八)
“不被忿过慢左右”[之句中],“忿”者是所有心之瞋害、违害、瞋恨……乃至(一四页参照)……愤怒、愤慨心之不适意。过慢者,此处某者出生,姓氏……乃至(一二六页参照)……又由某等之根据过于他而成慢。“不被忿、过慢左右”者,不被忿、过慢所左右,忿、过慢应舍断、除去、令之灭无。此是“不被忿、过慢左右”[之义]。
应在拔掘彼等根[之句中],忿之根者云何?不如理作业是根,我慢是根,无惭是根,无愧是根,掉举是根,此是忿之根。过慢之根者云何?不如理作意是根,我慢是根,无惭是根,无愧是根,掉举是根。此是过慢之根。“应在拔掘彼等根,拔掘忿、过慢之根”者,是拔取,拔去,取去,取除,舍断,除去,灭除,应令之灭无,应住在。此是“应在拔掘彼等根”[之义]。
“又复胜者爱不爱,一切完全应克服”[之句中],“又”者,是此句之接续、句之相合、句之圆满、字之合体、文之接着、句之次第。“爱”者,是(一)有情(二)诸行之二爱[者]。
(一)爱有情者云何?此处彼欲彼等[有情]之利、欲益、欲幸福、欲瑜伽安稳处所之母、父、兄弟、姊妹、亲子、亲女、友人、同僚、亲戚、缘者。此是爱有情。
(二)爱诸行者云何?可意之色、可意之声、可意之香、可意之味、可意之触。此是爱诸行。
“不爱”者,是(一)有情又(二)诸行之二不爱[者]。
(一)不爱之有情者云何?此处彼欲彼等[有情]之不利、欲不益、欲不幸、欲不瑜珈安稳、欲夺命[之人人]。此是不爱之有情。
(二)不爱之诸行云何?不可意之色、不可意之声、不可意之香、不可意之味、不可意之触。此不爱之诸行。
“完全”者,此是一向之语、无疑语、无疑惑语、不二之语、确实之语、严密之语、纯粹之语、确立之语。此是“完全”。
“又复胜者爱不爱,一向完全应克服”者,是对爱不爱,快不快、乐苦、喜忧、好恶、克服者是应打胜,又胜者应克服。此是“又复胜者爱不爱,一向完全应克服”[之义]。故世尊宣示:
不被忿过慢左右 应在拔掘彼等根
又复胜者爱不爱 一向完全应克服
一五
善巧喜者重视慧 彼之危难应镇伏
克不乐边境卧所 应克四之悲泣法
(九六九)
“善巧喜者重视慧”[之句中],“慧”者,是所有慧、知解、思择、简择、择法、观察、思察、省察、贤明、善巧、辨别、思念、普观、广[慧]、慧、导者、观(毗钵舍那)、正知、鞭、慧、慧根、慧力、慧刀、慧殿、慧明、慧光、慧灯、慧宝、不痴、择法、正见。“重视慧”者,此处某者重视慧而行。[即]以慧为幢幡,以慧为旗帜,以慧为主,多思择,多简择,多沉思,多默考,住于明解,行彼,多彼,重彼,倾彼,向彼,赴彼,信解彼,以彼为主。如斯是重视慧。或又行者知解“我行”,立者知解“我立”,坐者知解“我坐”,卧者知解“我卧”。又彼身[之姿势]知解如彼被重视之状。如斯是重视慧。或又以去来亦正知,以前视顾视亦正知。以屈身伸身亦正知。以持僧伽梨衣、钵衣亦正知。食、饮、啖、味亦正知。行大小便亦正知。行、立、坐、眠、寤、语、默、亦正知。如斯是重视慧。
“善巧喜者”,是依佛随念而生起喜、喜悦、善巧喜。依法随念、僧随念、戒随念、舍随念、天随念、安般念、死随念、身至念、寂止随念而生起喜、喜悦、善巧喜。此是“善巧喜者重视慧”[之义]。
“彼之危难应镇伏”[之句中],危难者,是显现之危难与隐密危难之二危难……乃至(二六六页以下参照)……此谓显现之难,……乃至……此谓隐密之危难……乃至(二六六页以下参照)……如斯,“以其处为依所故是‘危难’”“彼之危难应镇伏”者,是应镇伏彼等之危难,应克服,应蹂躏,应夺取,应粉碎。此是“彼之危难应镇伏”[之义]。
“克不乐边境卧所”[之句中],不乐者,是所有不乐、不可乐、不怡乐、不怡乐意、愤懑、懊恼。“于边境之卧所”者,是于边境之卧坐所,又于任何之增上善法中应克不乐、打胜、蹂躏、粉碎。此是“克不乐边境之卧所”[之义]。
“应克四之悲泣法”者,是应克服四悲泣之法、应打胜、蹂躏、粉碎。此是“应克四之悲泣法”[之义]。故世尊宣示:
善巧喜者重视慧 彼之危难应镇伏
克不乐边境卧所 应克四之悲泣法
一六
“我将食何物”“将于何处食”
“(迄今)实苦卧”“今日卧何处”
此等之诸寻 应导于悲泣
有学无居家 应可调伏[应]
(九七〇)
“我将食何物,将于何处食”[之句中],“我将食何物”者,是我将食何物,[将食]又饭、酸粥、麦粉、鱼又肉?此是“我将食何物”[之义]。“将于何处食”者,是我将于何处食,于刹帝利之家,又婆罗门之家,又毗舍之家,又首陀之家[而食耶]?此是“我将食何物,将于何处食”[之义]。
“迄今实苦卧,今日卧何处?”是此夜(昨夜)于木片、席、皮革片、草蓐、柴蓐、藁蓐之上而苦卧。当来之夜(今夜)可卧于何处耶?于床、椅子、长枕、枕、精舍、半屋顶家、台观、平屋、又于山窟[可卧耶?]此是“迄今实苦卧,今日卧何处”[之义]。
“此等之诸寻,应导于悲泣”[之句中],“此等之诸寻,应导于悲泣”者,是导于涕哭导于悲哭,关系于食物之二寻(我将食何物,将于何处食),关系于卧坐所之二寻(实苦卧,今日卧何处)。此是“此等之诸寻应导于悲泣”[之义]。
“有学无居家,应可调伏[应]”[之句中],“有学”者,由何而云有学耶?学故是有学。学何耶?学增上戒,学增上心,学增上慧。增上戒学者云何……乃至(一四六页以下参照)……此是增上慧学。学顾念此等三学,知而学,见而学,观察而学,于心决意而学,以信信解而学,励行精进而学,令现起念而学,以心等持而学,以慧知解而学,知通应知通而学,遍知应遍知而学,舍断应舍断而学,修习应修习而学,作证应作证而学,行,修行,正行,受持而行。由此而云为有学。有学是为[诸烦恼]之调伏,为折伏,为舍断,为寂灭,为舍遣,为安息亦应学增上戒,亦应学增上心,亦应学增上慧。应学顾念此等三学,知而……乃至……应学作证,应作证,应行,应修行,应正行,应行受持。此是“有学无居家,应可调伏[应]”[之义]。
“无居家”[之句中],居家者云何?此处某者为具备家之障碍、众之障碍、住居之障碍、衣服之障碍、食物之障碍、卧坐所之障碍、病者资具药品之障碍。如斯是居家者。
无居家者云何?此处比丘为不具备家之障碍、不具备众、住居、衣服、食物、卧坐所、病者之资具药品之障碍。如斯是无居家者。
摩谒陀行憍萨罗 或有跋耆之地[行]
如鹿无著而游行 诸比丘无居家住
善为闻知善行作 善常住而无居家
问义右绕尊敬业 无可有者沙门法
此是“有学无居家,应可调伏[应]”[之义]。故世尊宣示:
我将食何物 将于何处食
(迄今)实苦卧 今日卧何处
此等之诸寻 应导于悲泣
有学无居家 应可调伏[应]
一七
有时在获得 食物与衣服
兹[少量]满足 彼应知其量
彼对彼等护 而为慎村行
虽然受污辱 不可为粗语
(九七一)
“有时在获得,食物与衣服”[之句中],食物者,是饭、酸粥、麦粉、鱼肉。衣服者,是六种衣。[即]亚麻、绵、绢、毛、麻、苎[之衣]。“有时在获得,食物与衣服”者,是不由诡诈,不由虚谈,不由现相,不由激磨,不由以利成利,不由木之施与,不由竹之施与,不由叶之施与,不由果之施与,不由沐浴(水)之施与,不由洗粉之施与,不由浴土(石碱)之施与,不由杨枝之施与,不由漱口水之施与,不由谄谀、不由胡乱语、不由逢迎之语,不由背后之语,不由家相学,不由贱劣学,不由手足判断学,不由占星学,不由通使,不由遣使,不由走使,不由医业,不由普请,不由施物之赠答,不由他物之赠答,如法正当已得、获、得达、获得。此“有时在获得,食物与衣服”[之义]。
“少量为满足,彼应知其量”[之句中],“彼应知其量”者,(一)受领与(二)受用之二方面知量。
(一)由受领知量者云何?虽与些少之物,为哀愍施主家,为保护施主家,为怜愍施主家而受领。虽与多之物,亦只受领庇护身之衣服,亦只受领护持腹之食物。如斯“由受领知量。”
(二)由受用知量者云何?如理省察,为防寒冷,为防暑热,为防虻、蚊、风、炎热、为防与爬行类之接触之限度,为覆蔽阴部之限度而受用衣服。如理省察,不为戏,不为憍慢,不为装饰,不为庄严,为令此身体之存续,为维持,为止害,“如斯为我无旧苦痛,不生新苦痛。又我为存命、无罪、安乐住”,为摄益梵行之限度,受用食物。如理省察,为防寒冷,为防暑热,为防虻、蚊、风、炎热、爬行类接触之限度,除去时节之危险,为乐禅思之限度,受用卧坐所。如理省察,为防受生起病恼,究极于至不恼苦之限度,受用病者之资具药品。如斯,是“由受用知量。”
“彼应知量”者,是由二方面应知量,应识知,应别知,应通达。此成为“彼应知其量”(之义)。
“兹为满足”(一)兹有比丘,以多少衣服为满足,由多少之衣服赞说满足。又为衣服不适当无陷于邪求。不得依服亦无惧怖,得衣服亦不贪觅,不昏迷,不缚着,观过患有出离之慧而受用。又由彼多少之衣服以满足亦无高扬自己,亦无贬下他人。其际巧善而不懒惰,有正知有念虑者,如此比丘言住于古最高之圣种者。(二)更又有比丘,以多少之食物而满足,由多少之食物而赞说满足。又无为食物陷于不适当之邪求。不得食物亦无惧怖。得食物亦不贪觅,不昏迷,不缚着,观过患,有出离之慧而受用。又由多少之食物以满足亦无高扬自己,亦无贬下他人。其际,巧善而不懒惰,有正知、有念虑者,如斯比丘言为住于古最高之圣种者。(三)更又有比丘,满足以多少之卧坐所,由多少之卧坐所赞说满足。又为卧坐所无陷于不适当之邪求。不得卧坐所亦无惧怖。得卧坐所亦不贪觅,不昏迷,不缚着,观过患,有出离之慧而受用。由多少卧坐所以满足又无高扬自己,亦无贬下他人。其际为巧善而不懒惰,有正知有念虑者,如斯比丘言为住于古最高之圣种。(四)更又有比丘,以多少病者资具药品而满足,由多少病者资具乐品赞说满足。又无为病者之资具药品陷于不适当之邪求。不得病者之资具药品亦无惧怖,得病者之资具药品亦不贪觅,不昏迷,不缚着,观过患,有出离之慧而受用。又由多少病者之资具药品以满足亦无高扬自己,亦无贬下他人。其际巧善而无懒惰,有正知有念虑者,如斯比丘言为住于古最高之圣种者。此“兹为满足,彼应知其量”[之义]。
“彼对彼等[自]护而慎村行”[之句中],“彼对于彼等而自护”者,是对衣服、食物、卧坐所、病者之资具药品而自护、守、守护、防护。如斯,是“彼对彼等而护”[之义]。或又成为对内外之[六]处[自]护、守、守护。如斯“彼对彼等而护”[之义]。“慎村行”者,是于村而制、慎、用心深、护、守、守护、防护。此是“彼对彼等而护,以慎村行”[之义]。
“虽然受污辱,不可为粗语”者,虽被污辱,被恶骂,被侮蔑,被攻击,被呵责,被诽谤,不可以粗暴[语]反语于语者,不可返怒骂于怒骂者,不可返恼害于恼害者,不可以口论返于口论者,不可为争斗,不可为口论,不可为异执,不可为诤论,不可为确执。应拾断争斗、口论、异执、诤论、确执,应除去、灭除、令之灭无。为远离、离、离去、出离、弃遣、离脱、离缚、争斗、口论、异执、诤论、确执、应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虽然受污辱,不可为粗语”[之义]。故世尊宣示:
有时在获得 食物与衣服
兹[少量]满足 彼应知其量
彼对彼等护 而为慎村行
虽然被污辱 不可为粗语
一八
眼向下视不彷徨 多有警寤应励禅
勤为放舍自等持 断绝寻意乐后悔
(九七二)
“眼向下投不彷徨”[之句中],放眼者云何?此处某者摇动眼,为具眼之动贪。[即]“应见未见之物,己见之物应超越”为见色由庭园向庭园,由花园向花园,由村向村,由街向街,由市向市,由国向国,由地方向地方长途之旅行,耽于无目的地旅行。如斯,是“放眼”。或又行乞入于村落家家之间,行街路而不防护[眼根]而行。[即]眺望象[兵],眺望马[兵],眺望车[兵],眺望步[兵],眺望女人,眺望男人,眺望男儿,眺望女儿,眺望店内,眺望家之入口,眺望上,眺望下,左顾右眄而行。如斯亦是“放眼”。或又以眼见色已,取相,取细相。不防护眼根而住者,当被贪忧诸恶不善法所侵,彼行道不为彼之防护,不护眼根,不至眼根之律仪。如斯亦是“放眼”。又譬如有一部应尊敬之沙门、婆罗门。不断享信施之食,彼等例如耽住于舞蹈、歌谣、音乐、玩艺、说相生、手铃乐、铙钹乐、铜锣乐、奇术、铁丸戏、竹棒戏、轻身艺、斗象、斗马、斗水牛、斗牡牛、斗牝牛、斗牡山羊、斗牡羊、斗鸡、斗鹑、斗杖、斗拳、角力、模拟战、列兵、兵团、阅兵等物之观览。如斯亦是“放眼”。
不放眼者云何?兹某比丘摇动眼,不具眼之动贪。“应见未见物,已见之物应超越”,为见色由庭园向庭园,由花园向花园,由村向村,由街向街,由市向市,由国向国,由地方向地方,长途之旅行、不耽于无目的地之旅行。如斯是“不放眼”。或又有比丘入[行乞村落]家家之间,行于街路,防护[眼根]而行,不眺望象……乃至……不左顾右眄而行。如斯亦是“不放眼”。或又有比丘,以眼见色己,无取相……乃至……至眼根之律仪。如斯亦是“不放眼”。又譬如有一部应尊敬之沙门、婆罗门,以享信施之食而……乃至……离耽于阅兵等之观览。如斯亦是“不放眼”。此是眼向下视。
“不彷徨”[之句中],彷徨者云何?此处某者彷徨,具彷徨性。[彼]由庭园向庭园……耽于长途之旅行、无目的地旅行。如斯是“彷徨”。或又有比丘,在僧伽蓝中而彷徨,具彷徨性,无目的,无理由,掉举,心不寂灭,由僧房向僧房行……乃至(一四九页参照)……语有无论。如斯亦是“彷徨”。“不彷徨”者,是舍断彷徨,除去、灭除、令之灭无。以远离彷徨,离、离去、出离、弃遣、离脱、离缚、应以不限定之心而住。喜独坐,乐独坐。彼勤励于内心之止(奢摩他),不轻视禅,具备观(毗钵舍那),常赴于空闲处,静虑者而乐禅,专注于一境,应为重最上义者。此是“眼向下视不彷徨”[之义]。
“多有警寤应励禅”[之句中],励禅者由二方面成为励禅。[即](一)行、加行、热心、使专心令生起未生起之初禅。行、加行、热心、专心令生起未生起之第二禅、第三禅、第四禅。如斯,是“励禅”。(二)或又愈益习行、修习、多作已生起之初禅。习行、修习、多作已生起之第二禅、第三禅、第四禅。如斯,亦是“励禅”。“多有警寤”者,兹有比丘,昼由经行、坐禅而由诸障法令心遍净。于初夜由经行、坐禅由诸障法令心遍净。于中夜右胁为下,如狮子卧而脚与脚重叠,有念有正知而作意起想已而卧。于后夜起而由经行、坐禅而由诸障法令心遍净。此是“多有警寤应励禅”[之义]。
“勤舍自等持”[之句中],舍者,是于第四禅所有舍、放舍、舍置、心平等性、心安息、心之中庸。“自等持”[之句中,等持者,]是所有心之止住、住立、确立、均衡、不散乱、不乱意、止、定根、定力、正定。“勤舍自等持”者,是勤于第四禅之舍而有一境心、不散心、不乱意。此是“勤舍自等持”[之义]。
“断绝寻意乐后悔”[之句中],“寻”者,是欲寻、恚寻、害寻、亲里寻、国土寻、不死寻、关系向他人之怜悯寻、关系利得恭敬赞叹寻、关系不轻贱寻之九寻。此等谓九寻。由欲寻[生]欲想“意乐”,由恚寻[生]恚想意乐。由害寻[生]害想意乐。或又由寻、思惟生无明意乐、不如理作意意乐、我慢意乐、无愧意乐、掉举意乐。
后悔(恶作)是由手恶作亦是恶作(后悔),由足恶作亦是恶作,由手与足恶作亦是恶作。想为被许之不可许者,想许者而不许者,无罪想有罪,有罪想无罪之事,[如斯误行为后悔于此。]如斯所有恶作(后悔)、追悔、追悔性、心之后悔、意悔恨、此谓恶作。又由作与不作之二原因而恶作、心之后悔、生起意悔恨。
作与不作故生起恶作、心之后悔,意悔恨者云何?是“我令作身恶行,我已不作身善行”而生起恶作、心之后悔、意悔恨。“我作语恶行,我作意恶行,我作杀生,我已不离杀生”而生起恶作、心之后悔、意悔恨。“我作偷盗,我作邪欲行,我作妄语,我作两舌,我作恶口,我作绮语,我作贪欲,我作瞋恚、我作邪见,我不作正见”而生起恶作、心之后悔、意悔恨。如斯,作与不作故生起恶作、心之后悔、意悔恨。或又“我无完具戒”而生起恶作、心之后悔、意悔恨。“我不守护诸根,我对食物不知量,我不励警寤,我不具备念、正知。我不修习四念处,我不修习四正勤,我不修习四神足,我不修习五根,我不修习五力。我不修习七觉支,我不修习八支圣道,我不遍知苦,我不舍断苦之集,我不修习道,我不作证灭”而生起恶作、心之后悔、意悔恨。
“断绝寻、意乐、与后悔”者,是应断绝寻、由寻意乐与后悔,应正断、舍断、除去、灭除、令之灭无。此是“断寻、意乐与后悔”[之义]。故世尊宣示:
眼向下视不彷徨 多有警寤应励禅
勤为放舍自等持 断寻意乐与后悔
一九
以语被叱责 有念应欢喜
对同梵行者 应破坏心栽
成善于非时 应发无非语
诽谤人人事 不可起此思
(九七三)
“以语被叱责有念应欢喜”[之句中],被叱责者,是和尚、阿阇梨、同和尚者(弟子兄弟)、同阿阇梨者(同门)、友人、知己、同辈又朋友之叱责“友!此于汝不适应,汝未得此,此于汝不适当,此非汝戒之义”,[如斯被叱责]令现起念,应欢迎彼之叱责、欢喜、喜、随喜、欲、乐、冀求、希望、热望。譬如喜好华美性质之年少少女又男,洗头镂莲华鬘、素馨鬘、真珠之鬘,以两手取上置于头之上部而欢、欢喜、喜、随喜、欲、乐、冀求、希望、热望、如斯令现起念,应欢喜彼之叱责、欢喜、喜、随喜、欲、乐、冀求、希望、热望。
叱责之语指示罪 如见所(与)之慧者
如斯贤者应亲近 如同向人告宝藏
若对斯者为亲近 乃是由善不成恶
应教诫与应教训 非礼他人应遮止
如斯实被善人爱 为不善人所不爱
此是“以语被叱责,有念应欢喜”[之义]。
“对同梵行者,应破坏心栽”[之句中],同梵行者是同[学]业,同受教,同学者。对同梵行者,应破坏心栽者,是对诸同梵行者,应破坏害心、栽生(顽迷),应破坏五心栽,应破坏三心栽,[即]应破坏贪栽、瞋栽、痴栽、应破坏、坏灭。此是“对同梵行者,应破坏心栽”[之义]。
“成善于非时,应发无非语”者,是应出智等起之语,应出伴义、伴法、有适时之引例、有段落之语,应出语、发、发语。此是“应发成为善语”[之义]。
“非于非时”[之句中],时(限界)者,是(一)时限界、(二)戒限界之二限界。
(一)时限界者云何?不可语已过时之语,不可语已过限界之语,不可语已过时限界之语,不可语未到时之语,不可语未到限界之语,不可语未到时限界之语。
时未到,过限界所语者,
彼如斯,时鸟之雏被杀横倒。
此是“时限界”。
(二)戒限界者云何?不可语[贪]染语,不可语(瞋)怒语,不可语痴蒙昧语,不可语妄语,不可语两舌,不可语恶口,不可语绮语,不可说,不可话,不可说明,不可言说。此是“戒限界”。此是“由善于非时,应发无非语”[之义]。
“诽谤人人事不可起此思”[之句中],人人者,是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在家者与出家者、天、人。人人之诽谤、谗谤、毁訾、叱责、不称誉、不评制、戒之毁失、正行之毁失、见之毁失、生活毁失之不可思。不可思起,不可起心思惟,不可起作意。此是“诽谤人人事,不可起此思”[之义]。故世尊已示:
以语被叱责 有念应欢喜
对同梵行者 应破坏心栽
成善于非时 应发无非语
诽谤人人事 不可起此思
二〇
又更世间有五尘 有念学调伏其等
即色与声又与味 对香与触打克贪(九七四)
“又更世间有五尘”[之句中],“又”者,是此句之接续、句之相合、句之圆满、字之合体、文之接着、句之次第。“五尘”者,是色尘、声尘、香尘、味尘、触尘。
或又:
贪尘非言为尘芥 尘为此贪同义语
贤者舍离此尘已 住于离尘[佛]教中
瞋尘非言为尘芥 尘为此瞋同义语
贤者舍离此尘已 住于离尘之教中
痴尘非言为尘芥 尘为此痴同义语
贤者舍离此尘已 住于离尘之教中
“世间”者,是恶趣世间、人世间、天世间、蕴世间、界世间、处世间。此是“又更世间有五尘”[之义]。
“有念学调伏其等”[之句中],“其等”者,是色贪、声贪、香贪、味贪、触贪。“有念”[之句中念者],是所有念、随念、现念、念、忆念、忆持、沉潜、不忘、失、念、念根、念力、正念、念觉支、一行道。具此念、正具、达、正达、成、正成、具备者谓有念者。“应学”者,是[学]增上戒学、增上心学、增上慧学之三学。增上戒学者云何……乃至(一二一页以下参照)……此是增上慧学。
“有念学调伏其等”,有念者调伏其等之色贪、声贪、香贪、味贪、触贪,以折伏、舍断、令寂灭、舍遣、令安息、以学增上戒,学增上心,学增上慧。顾念此等三学而学,知而学……乃至(一二二页参照)……作证应作证而学、行、正行、受持而行。此是“有念学调伏其等”[之义]。
“对色声味对香触打克贪”者,是对色、声、香、味、触应打克、克服、胜、蹂躏、夺取、粉碎贪念。此是“对色与声又与味,对香与触打克贪”[之义]。故世尊宣示:
又更世间有五尘 有念学调伏其等
对色与声又与味 对香与触打克贪
二一
比丘为有念 善使心解脱
对此等诸法 应与调伏欲
时时遍观法 彼成为专一
闇黑应害破
(九七五)
如斯世尊[宣]
“对此等诸法,应与调伏欲”[之句中],“对此等”者,是对色、声、香、味、触。“欲”者,是对[五种]欲所有欲欲、欲贪、欲喜、欲爱、欲爱情、欲热恼、欲昏迷、欲缚着、欲暴流、欲轭、欲取……乃至……欲贪盖。“对此等诸法应与调伏欲”者,是对此等诸法,应与调伏欲、折伏、舍断、除去、灭除、令之灭无。此是“对此等诸法应与调伏欲”[之义]。
“比丘为有念,善使心解脱”[之句中],“比丘”者,是善凡夫比丘又有学比丘。“有念”者——是所有念、随念……乃至(三一二页以下参照)……正念、念觉支、一行道、此谓念。此——具念……乃至(三一二页以下参照)……者谓有念[者]。此是“有念比丘”。
“善使心解脱”者,是于初禅入定者之心由[五]盖而脱、解脱、善解脱。于第二禅入定者之心由寻、伺而脱、解脱、善解脱。于第三禅入定者之心由喜而脱、解脱、善解脱。于第四禅入定者之心由乐苦而脱、解脱、善解脱。于空无边处入定者之心由色想、有对想、种种想而脱、解脱、善解脱。于识无边处入定者之心由空无边处想、于无所有处入定者之心由识无边处想、于非想非非想处入定者之心由无所有处想而脱、解脱、善解脱。须陀含之心由有身见、疑、戒业取、见随眠、疑随眠及彼之一同诸烦恼而脱、解脱、善解脱。斯陀含之心由[粗之欲贪结、瞋恚结、]粗欲贪随眠、瞋恚随眠及彼之一同诸烦恼而脱、解脱、善解脱。阿那含之心由微俱之欲贪结、瞋恚结、微俱之欲贪随眠、瞋恚随眠及与彼一同之诸烦恼而脱、解脱、善解脱。阿罗汉之心由色贪、无色贪、慢、掉举、无明、慢随眠、有贪随眠、无明随眠及彼之一同烦恼及外之一切相而脱、解脱、善解脱。此是“比丘为有念,善使心解脱”[之义]。
“时时遍观法”[之句中],“时时”者,是心如掉举[应修]止时,心如等持[应修]观时。
时而策励心 又更抑制心
时而心喜悦 时而心等持
瑜伽者明察 时而舍置[心]
如何时策励 如何时抑制
云何喜悦时 云何[修]止时
瑜伽者舍心 云何以示时
心沈应策励 掉举应抑制
心如不安乐 斯时使喜悦
喜悦心不沈 于无掉举时
此应[修]止时 令内意安乐
由此之方法 心为等持时
为等持之心 以慧常舍置
如斯之贤者 知时明察者
时时心之相 应为细观察
此是“彼时时”[之义]。
“遍观法”者,是“一切行无常”善遍观法,“一切行是苦”善遍观法,“一切法无我”善遍观法……乃至(二二页参照)……“所有集之法皆是灭法”且善遍观法。
“彼成为专一,闇黑应害破,如斯世尊[宣]”[之句中],“成为专一”者,是一境心、不散心、不乱意。此“是专一”。“彼闇黑应害破”者,是令贪闇、瞋闇、痴闇、慢闇、见闇、烦恼闇、恶行闇、暗黑者、无眼者、无智者、灭慧者、害敌党、破不至涅槃者,应害破之、舍断、除去、灭除、令之灭无。“世尊”者,是尊重之同义语。又贪之破坏者故是世尊,瞋之破坏者故是世尊,痴之破坏者故是世尊,见之破坏者故是世尊,棘之破坏者故是世尊,烦恼之破坏者故是世尊。颁法宝,颁与,颁布故是世尊。诸有之终熄者故是世尊。修习身,修习戒,修习心,修习慧故是世尊。或世尊在阿练若、在森林之边鄙而无人声,无骚音,无人人之景色,隐人而住,适当之禅思受用,卧坐所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衣服、食物、卧坐所、病者之资具药品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义味、法味、解脱味、增上戒、增上心、增上慧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四禅、四无量、四无色定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八解脱、八胜处、九次第定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十想修习、十遍定、安般念定、不净定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十如来力、四无畏、四无碍解、六神通、六佛法故是世尊。世尊此名非由母作,非由父作,非由兄弟作,非由姊妹作,非由朋友、同僚所作,非由亲戚、缘者作,非由沙门、婆罗门作,非由天神所作。此世尊诸佛世尊于菩提树下解脱之后与一切知智之获得作证共同施设者。此是“彼成为专一,闇黑应害破,如斯世尊[宣]”[之义]。故世尊宣示:
比丘为有念 善使心解脱
对此等诸法 应与调伏欲
时时遍观法 彼成为专一
闇黑应害破 如斯世尊宣
第十六 舍利弗经之义释毕
于义品十六经之义释毕